江逸扬摸摸鼻子,镇定地说,“眼睛进沙子了。”心下羞愤,卧槽这是为毛啊!老子是纯爷们儿,纯爷们儿有木有!摊上这么瘦弱的身体也就罢了,居然现在还在美人面前哭,尽管这美人是个男的。难道自己上辈子命运多舛,这辈子还是人生坎坷吗?
江逸扬忧伤45度望天,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于是锦儿就看到了这么一幅景象,一绝色美人深情地望着前面的俊俏少年,而少年望着天空,脸上还隐约有着泪痕,眼哀伤而受伤,这组合要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锦儿 的翻身下马,“扬少爷到家了,锦儿扶你下马吧。”
江逸扬才发现他们已经抵达了京城偏离市中心的一座幽静的府邸门口,古色古香的屋檐下一块匾额上刻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江府”。
他被锦儿拎下马,依然保持着45度的仰望姿态。
锦儿不解的问:“扬少爷怎么了?”
江逸扬还沉浸在对命运的质疑中,忧伤地说:“你不懂我的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说完便跟着江遥向大门走去,留给锦儿一个落寞的背影。(锦儿 ,我就不该问……)
门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恭敬地行了个礼:“少爷。”然后吩咐小厮取下包裹,将马前牵去马厩。
江遥把在自己后面探头探脑天真好状的江逸扬拉出来,笑道:“老福,这是我儿子,江逸扬。”
老管家呆滞了,锦儿连忙补充道:“是少爷收养的义子,扬少爷啦。”
管家老福这才反应过来,忙对江逸扬也行了个礼:“扬少爷。”
江逸扬赶紧去扶老管家,慌道:“哎哎,老人家怎么这么客气啊,折煞我了。”
锦儿噗的笑了:“扬少爷,您是主,福伯是仆,这有什么折杀的。您可要习惯才好。”
福管家心里对这淳朴松鼠: 他只是因为在21世纪生活惯了,不习惯封建社会的阶级制度。的少年也很有好感。
江逸扬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嘟囔:“总感觉怪别扭的。”
江遥开始只是在旁边看热闹,这时才笑着开口:“扬儿,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江逸扬这才开始打量这座府邸里独具匠心的布置,脑中浮现出了小时候父母带他去的苏州园林。都是一样的充满灵气的设计,不禁赞道:“红酥手,黄藤酒,两个黄鹂鸣翠柳;长亭外,古道边,一行白鹭上青天。”
江遥讶异道:“扬儿还懂诗词吗?”
江逸扬谦虚道:“额,跟爹爹学过一点。”
江遥一下窜过来摸他的脑袋,一脸惊喜:“哎真不愧是我儿子。”
锦儿戳了戳他:“少爷,我觉得扬少爷说的爹爹不是指你。”
江遥一脸陶醉,“当然是指我啦!难道他不是我儿子吗?”
江逸扬默默地望了他一眼道:“是……”心下警醒,显摆毛啊。
不过看了这座府邸,江逸扬才敢肯定,义父确实是有元人……这家境为自己提供了把妹的物质条件啊,俗话说,穷则独善其身 富则妻妾成群,果然是有大智慧的。
这时福管家又开口道:“少爷,刘公公今儿传话说,让少爷一回来就进宫面圣。”
江逸扬警觉了,江遥到底是谁啊,连皇帝都认识……难道是朝中官员吗?不像啊。不过既然带自己回家,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了。
江遥漫不经心道:“老福你让人即刻收拾出流云居,让扬儿搬进去。锦儿去收拾下,待会儿随我进宫。”
江逸扬注意到福管家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低头应允了,不禁心生疑窦,流云居有什么特别的吗……
江遥又嘱咐了江逸扬几句,不要乱跑有人贩子啊,需要什么告诉福管家就行了之类的话就匆匆走了。
江逸扬望着江遥匆匆离去的身影,仔细回想,才发现自己对义父几乎一无所知,这可不利于以后的生存啊。
突然看到一边待命的福管家,江逸扬上下打量一番嘿嘿的笑了,(福管家冷汗:这孩子不是很纯良么……那这眼怎么如此腹黑捏……)
江逸扬满意了,这不就是现成的十万个为什么嘛,说不定还能挖出义父锦儿的糗事哈哈。
心里一舒坦,他便故作天真的问道:“福伯,我有点累了,能不能带我回房间,我想洗个澡诶。”
福管家听到这卖萌的声音心里软了一大半,再看到虽然瘦弱但依旧俊俏少年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自己,早忘了之前江逸扬那诡异的眼,忙不迭的应了,便前面带路去了,心里还想着待会儿祝福厨娘给扬少爷蒸碗鸡蛋羹,这小身板儿太招人疼了。
可怜的老管家,典型的被江逸扬外表迷惑了,殊不知,这娃是正太的外表大叔的心啊捂脸。(江逸扬阴笑:你说什么……松鼠落荒而逃)
第五章:坐中初识令君香
一路上,福管家被江逸扬的一大堆问题问得晕头转向,更糟的是,这娃思维跳跃得特厉害,有些问题福管家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下就被带到下一个问题上。
福管家郁闷了,虚弱地说:“扬少爷,您能不能总结下您的问题,老头儿我实在是跟不上啊。”
江逸扬同情的看着福管家,哎人老了脑子就是不好用,这么些问题都记不住。
福管家哪有不明白这怜悯的眼的,心里泪奔了,扬少爷你那连珠炮似的问题就算是年轻人也记不住好不好……
江逸扬思考了一下,“义父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福管家沉吟了一会儿道:“扬少爷既然以后您跟少爷都是一家人了,那江福告诉你也无妨。少爷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兰陵王爷,而少爷多年前去世的母亲与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
江逸扬吓了一大跳,他猜到义父可能是皇亲国戚,实在没想到居然跟皇帝有如此亲密的关系,不过……
“诶不对啊,福伯,要是义父是皇上的弟弟的话,为什么义父不姓吴呢?”
两人穿过小溪上的水榭,到了一座别致的小院。
福管家推开房间的门:“这事说来话长,不如扬少爷先沐浴更衣,老仆先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一个时辰后老仆再说与扬少爷听。”
江逸扬才察觉到自己穿的还是前一晚穿越过来时的破旧脏衣裳,浑身不舒服,只好无奈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