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纯真状:“去吧,晚上早点回来用晚膳。”
江逸扬眼睛继续努力眨巴眨巴,小声:“没钱。”
江遥继续纯真状:“然后勒?”
江逸扬恨不得撞死,继续小小声:“能不能给我点?”
江遥恍然大悟状,眉开眼笑:“哦~~原来这样,早说嘛。”
江逸扬松了口气,伸出双手准备接钱。
谁知喝酒后的江遥大幅度妖孽化,他缓缓靠近江逸扬,纤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呵气如兰(江逸扬顿时闻到一股酒味儿),笑得魅惑:“扬儿,你想要钱么,求我呀~”
江逸扬震惊了,这还是我淡然脱俗,清雅无双的义父吗?人生若只如初见……罪恶的乙醇,你把我善良慈爱潇洒从容的义父还给我!
江逸扬含泪挠墙:“求你还不行吗。”
江遥闻罢心情舒畅,伸爪子跟拍小狗一样拍了下自家儿子的脑袋,“真乖~”然后无比满足的靠回去,闭目养,“去吧去吧,好好玩~”、
江逸扬泪流满面:“义父,钱……”
江遥嗖得探过小脑袋,托着下巴笑盈盈的盯着江逸扬,江逸扬被盯得浑身发毛。
正想开口,江小妖孽伸出如同玉笋上点着嫩红花瓣的玉指,轻轻点了下自己绯红的脸颊,:“亲我一下就给你钱~”
江逸扬捂着脆弱的小心脏泪奔了,算了,还是回去找福伯要好了。
正转身想跳下马车,被江遥一把抓住,往回一拉,江逸扬差点摔倒,条件反射的抓住前面的马尾巴。
骏马暴怒,后蹄儿一蹬,狠狠地踹了江逸扬小腿儿一下,随后傲娇的打了两个响鼻,哼哼想非礼哥,哥是有家室的人。
江逸扬欲哭无泪,抬头看到江小妖孽凑过来的莹白脸颊,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有隐约的指痕(自己弄的),不禁心猿意马,凑上去亲了一下。
亲完江逸扬就愣住了,然后心下悲催地嚎叫,老子果然被义父带坏了,居然亲一个男人,老子保存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啊!!无情无意的苍天,你为什么要捉弄有情有意的我?!
而江遥彻底嗨皮了,他摸出几个铜板儿,阔气的扔给江逸扬,潇洒道:“拿去,扬儿,随便花!”
江逸扬:这也太随便了。他默默地捡起几个铜板,揣进兜里,默默的爬下马车,心碎的跟饺子馅儿一样。
这年头,做一只色狼难,做一只有钱的色狼更是难上加难。心里的小人蹲在墙角画圈圈,哼哼有钱了不起啊,等老子有钱后,老子就去买500辆马车,再雇500个车夫,出门就让他们跟在后面,一会儿排成“n”形,一会儿排成“b”形。
被生活qj的少年站在马车外迎风流泪,手里紧紧握着几枚铜板,天上一排大雁飞过,一会儿排成“s”形,一会儿排成“b”形。
倒是锦儿回忆完御厨的手艺,看到江逸扬蹦跶进去没一会儿工夫,出来就如同脱胎换骨般,好的凑上去:“扬少爷,少爷同意你才独自上街了么?”
江逸扬默默地转过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锦儿吓了一跳,正欲开口,少年气若游丝地说:“锦儿,你身上有钱吗?我出来急了,忘问福伯要钱了。”
锦儿忙掏出自己的钱袋,整个递给江逸扬,看着少年机械的接过钱袋,转身离开了,再一次留给锦儿他苍凉落寞的背影。
江逸扬 地顺着小巷往外走,这种为了要钱忍受义父调戏的日子过久了会内分泌失调的啊,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老子长得帅又能怎么样,吃完饭能用脸刷卡吗,没钱的话如何在把妹道路上走的更远?有了银子,咱才能做一个有气质的流氓,有品位的色狼。
于是在这历史性的一刻,也就是江小攻穿越过来的第二天,他在这种情况下顿悟了耽美小说中的背景定律,一位优秀的小攻,首先要有事业。就算是太子攻皇上,也得把皇帝老爹扑下皇位才行啊。
所以总的来说,一位有了事业的小攻,就是一个高尚的攻,一个纯粹的攻,一个有道德的攻,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攻,一个有益于小受的攻。”
而由于江小妖孽有着发完酒疯后倒头就睡,睡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的良好酒品,直到多年后,江小攻成为了京城最成功的商人,他都没懂当初他儿子作为一个富二代,怎么会有此等决心白手起家千辛万苦的创立自己的事业。
后来江小妖孽自以为想通了,虎父无犬子啊,老子是一只纵横大吴王朝的猛虎,儿子总不能是一只娇滴滴的粉色helloktty是吧。随后裹着棉被打滚陶醉了,原来是为父优秀的品质暗中影响了后代,俺真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直接被当年瘦弱单薄如今身材性感,脑后挂着三黑线的江小攻甩到床上吃干抹净。此乃后话,不提。
话说这时,具有小强般打不死的坚韧意志的江逸扬掂挂着着沉甸甸的钱袋,很快地恢复常态。
走到热闹的集市,江逸扬顿觉新鲜,这可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古代集市啊。两边有小摊贩吆喝自家的饮食,珠宝首饰以及字画,甚至连古装游戏中的主线支线剧情触发常用装备糖葫芦都有。
江逸扬童心大发,掏出几个铜板买了一串糖葫芦,一口咬掉一个山楂,心叹,古代人就是淳朴,这厚厚的红糖里裹着饱满的山楂,酸甜可口。
江逸扬三口两口的吃完一串开胃的山楂糖葫芦,肚子也咕噜的抗议了一下。
他心下盘算,作为穿越过来的第一顿大餐,一定不能亏待自己的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自己现在这个小身板儿不养得壮实些,如何吸引广大妹子秋波暗送。
打定主意后,江逸扬向旁边一个卖纸伞扇子的铺面的掌柜打听了一下,知道了京城中最大的酒楼位于前面十字路口的绿满楼。
他顺手买走文艺装逼青年专用的扇子一把,又多给掌柜几吊钱,让掌柜帮他在扇子上提了首杜甫的《饮中八仙歌》中的四句:“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掌柜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连忙磨墨提笔,洋洋洒洒的誊写在了扇面上。
江逸扬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刷的一下打开扇子,一副悠闲自得的贵家公子样,一边往绿满楼走去,一边用眼角余光乱瞟街边的少女。
一路下来,江逸扬心情大好,不愧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们,平均质量还是不错滴。
到了绿满楼门口,就有伙计迎上来,笑道:“公子是用膳还是品茶?”
江逸扬慷慨的赏给伙计几块碎银,“有没有雅间?”
伙计得了赏银,忙机灵地给江逸扬引路:“有的有的,公子楼上请。”
江逸扬正要抬腿上楼,忽然听到一个极其猥琐的声音调笑着:“哟姑娘一个人啊,不寂寞吗,要不要在下来陪陪你?”
江逸扬转头一看,角落里一个鞋拔子脸,长得跟自己左手画出来一样的公子正在调戏一位鹅黄衣衫的窈窕少女。
一般来说,酒楼里发生纨绔公子调戏少女事件的概率极其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