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红火的程度可想而知,幸亏开张前,在小鸾姑娘的魔鬼训练下,一个二个伙计都做事熟练,有条不紊,不然还真应付不过来。
夸张的是,开张后,锦儿一直心痒痒想去肯必豪吃一顿,被那长长的等待队伍吓回来了。
刚开始,江逸扬忙的昏天黑地,每天回来倒床就睡,第二天天不亮又去店里忙,江遥经常连续好几天不见人,寂寞的直抽,只得时不时的调戏福伯和锦儿,一老一小现在见他就腿打颤。
不过长期下来,江逸扬虽然精瘦了,但显得更加强壮,由于劳动量大导致食量大增身形也拔高了许多,脸部线条也更加立体,完全出落成一个成熟稳重的英挺少年,在店里也让不少怀春少女脸红心跳,频频暗送秋波。
福伯连连感慨,哪还看得出是当时少爷带回来的那个瘦弱矮小的小孩儿啊……
转眼间便到了春天,这期间,皇上颁下圣旨,兹闻左丞相赵毅之女赵琦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今吏部侍郎徐翰之勤勉廉洁,不骄不躁,又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赵琦待宇闺中,与吏部侍郎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赵琦许配吏部侍郎徐翰之为妻,择良辰完婚。
自从徐翰之接旨后,福伯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江遥,生怕他出事,当年徐翰之不告而别后,江遥醉生梦死的那段时间让福伯至今难以忘怀,福伯看着江遥长大,他从没看到过小少爷如此颓丧,又是心疼江遥用情至深,又是愤怒徐翰之如此忘恩负义……
后来,皇上命人把少爷从青楼绑回来,阴沉着脸把自己跟江遥锁在房间里了整整一夜,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江遥才恢复正常,只是从那以后,江遥就一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开心样儿,更是让福伯担忧。
直到两年过去了,江遥从江南回来,带了个瘦弱少年,福伯才觉得因为这个少年,江遥才逐渐走出阴影。
不过怪的是,福伯并没有发现江遥有什么异常,反而是他处处跟着,让江遥颇为无奈,“福伯,我只是去个茅房,你干嘛也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跟着呀?”然后硬是把欲言又止的福伯赶走了。
有天,江逸扬照例每周一次检查了店面卫生,回来后,发现锦儿和魏公公正上演着拔河的戏码。
锦儿紧紧扒着门框,死命的想把另一只手拔出来逃跑,就差没哭了,“魏公公我真不想进宫,再去的话估计连骨头都找不回来了啊。”
魏公公一边拽一边苦着脸哀求:“哎哟喂锦儿侍卫,你就跟奴才去吧,你不去奴才也不好交差啊,可怜可怜奴才这脑袋吧。”
江遥还在旁边煽风点火上蹿下跳,“挠他胳肢窝小魏子,挠咯吱窝。”“踢他小腿锦儿,踢他小腿。”
江逸扬哭笑不得的过去分开拔河二人组,拎走某妖孽,问道:“这是怎么了?”
魏公公苦着脸说:“哎哟小王爷,您说说锦儿,主子让奴才来带他进宫,他死活不去,这让奴才如何保住这颗脑袋啊。”
江逸扬扬扬下巴,“锦儿为什么不想进宫?”
锦儿脸刷的一下红了,嘟哝着:“就是不想进啊,皇上好可怕……”
江遥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补充:“他被皇兄强吻了。”
突然间大家都哆嗦了一下,似乎看到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乖巧活泼的小鸾姑娘眼里射出了绿色的饥饿的光,满口尖牙嘎嘎怪笑,狼化了。
小鸾咻的一下窜过去,“锦儿乖,告诉姐姐皇上是怎么强吻你的?”
锦儿见自己心仪的少女情绪激动,还以为小鸾生气了,忙解释道:“小鸾你别多想,是皇上逼我的,我跑不掉啊。”心里还甜滋滋的,原来小鸾对我也有意思啊。
江遥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锦儿你武功高强,真想跑的话怎么会跑不掉呢?还是……唔唔。”
江逸扬一下捂住江遥的嘴,皮笑肉不笑,“小鸾好好劝劝锦儿,我跟义父有话说。”拖着某妖孽离开现场。
进了花园江逸扬才放开江遥,此妖孽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扬儿你现在怎么这么坏啊?想当年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多乖啊,还给爹爹做叫化鸡。现在爹爹含辛茹苦的劳动,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还这样对待爹爹,真是翅膀硬了。爹爹觉得好痛心……”
江逸扬面无表情:“义父!”
此妖孽被江逸扬冷冰冰的气场吓了一跳,委屈的闭嘴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的用眼控诉江逸扬的残暴行径。江逸扬觉得头痛非常,默默地望天,你妹啊,老子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第十三章 往事
自从肯必豪开张后,生意日日火爆,锦儿每次去都只有在外面转悠的份儿,无奈之下他死乞白赖地去找江逸扬要求特殊待遇,江逸扬被缠的不耐烦,眼珠一转,爽快答应第二天带他去肯必豪海吃一顿。
锦儿兴高采烈的准备抛开,听到江逸扬懒洋洋的声音:“回来。”
锦儿停住,小心翼翼的问:“扬少爷不会反悔了吧?”
江逸扬笑得纯良:“带你去可以,但是此后一个月你都要在早上的时候,帮我拦住小鸾,别让她进来。”
有些愤愤:“我都好久没睡过懒觉了。现在好不容易清闲下来,这个小丫头片子还逼我早起。”
锦儿哦了一声,“那扬少爷你多久起呢?总要让厨房给你送早膳吧?”
江逸扬摸摸鼻子,“嗯,子曰,每天睡觉不要超过12个时辰,差不多就行了,也别太过……”
锦儿默默地离开了,还是直接准备午膳好了。
第二天江逸扬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小鸾果然没有来烦他。
他心里窃喜,中气十足地喊了声:“小鸾?”
就听到吱嘎推门的声音,小鸾端着一盆水进来,皱着眉,“哥们儿你能不能睡了觉起来顺手把被子叠了?”
江逸扬漫不经心道:“不是我不叠被子,主要是我恋旧,就是喜欢睡前一天睡过的被窝。非逼我把这个生活习惯问题上升到人格修养上来。”
小鸾磨牙:“我又想问候你大爷了。”
江逸扬一边洗脸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女孩子家家怎么老说脏话。”
小鸾一边叠被子,一边一本正经的解释:“脏话对我们这种俗人就是个语气助词而已,其实并不是故意就想说它,譬如要是搁天朝古时候。《史记》里头那句‘呜呼哀哉,逢时不祥!’,要是让我说那就是‘妈了个逼,逢时不祥!’”
江逸扬很是无语的瞟了她一眼,脱掉睡衣(江小攻那些与现代服饰相似衣服,还是觉得方便专门定做的,至于方便干嘛……嘿嘿也许不久后就要揭晓了。)
准备换衣去肯必豪,小鸾窜过来用手戳了戳他背,色迷迷道:“哥们儿身材不错哟,赶紧压倒你的小美人爹爹,不要大意的上了他吧!”
江逸扬拍开狼爪,迅速换好衣服,颇为无语:“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呢,再说男人以事业为重,再等等吧。”
换好衣服出去看到锦儿已经等了好久了,一见他们俩出来连忙摇着尾巴跑上去,“走了吗走了吗?”
江逸扬伸手把他拎一边儿,“挡路了。”
锦儿也不介意,看到小鸾就贴上去,“小鸾你看,我已经把你送的红豆挂坠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