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并不喜欢男人,我该怎么办?每次看到他和那些愚蠢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想去杀了她们,你说,如果我强上了他,他会怎么样?报警?自杀?或者杀了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会爱上我?”
我当时很想笑,但是我没能笑出来,因为我很疼,他从来都不会去想到替我做扩充做润滑,都是这样毫无前戏的,不顾我的痛苦,我其实不喜欢和他做的,只是他出的钱多,而且通常也是中规中矩的,就是精力太好了,或者说,压抑太久了,通常一次我都要休息三天以上。「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把我的腿往上折,大咧咧的就捅了进去,就像是有楔子直接打到了我的体内,撕裂一般的痛苦,他压在我身上,一般喘气一边与我说着那个人最近的事情。
“他喜欢上了一个小模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只要是女人就可以吗?男人难道就不行?那个模特哪一点好,长得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声音不好听,就会假惺惺的撒娇,恶心死人了,可是他就是喜欢,即使他知道她只是想靠他上位。那天,我单独约了那个模特,那个女人真是傻,几句话就能勾引了,不过是贱人,谁都能上,那时候我真想拿刀杀了她……”
他不断的说着,我疼得满头大汗,却连哼都不哼,我知道他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我安慰他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人说说,他确实憋坏了,而能让他没有戒心的说出自己心里的事的人就是我,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不会多嘴,我从来都不会说话。
他只是喜欢我安静,仅此而已。
大概昨天着了凉,我觉得今天特别的难受,他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而他动作的粗暴更是我无法想象的,就像是要把我拆掉了一般,每一次他遇到什么不顺都会这样,只是这次特别的狂躁。
体内的律动越来越快,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声音低沉而压抑,他说:“今天早上我和他说了,和他说我喜欢他,呵,可是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我其实都知道的,他最讨厌的就是gy,而我还对他产生了欲望,他大概觉得恶心到了吧,我想,这辈子他都不会想再见到我……”
我的头昏得厉害,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陶清平根本不是直的,他喜欢的是男人,只是这个男人,他永远也得不到。
我和陶清平做过一次,这个男人绝对的强势,而且有洁癖,他有固定的床伴,而会和我上床完全是因为意外,那天他喝多了。
他似乎有一个非常深爱的人,爱到过去这么多年了都无法忘掉,他说,他是个谁也没办法染指的人,完美得毫无瑕疵,没有人舍得去动他的。
他爱了他整整十几年,从他不过还是初中生的时候,那个人据说也如我这般不爱说话,非常的安静,好像永远都是那副默然的表情,可是却又比谁还关心自己身边的人。
陶清平在说他的时候表情非常的沉迷,他就像是在说一个古代出身高贵的少爷公子一般,他拥有这世上所有最完美的形容词,而说到最后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非常的羡慕他口中的那个人了。
并不是因为他的美好,而是他那么幸运,有这么一个人这一的爱他,爱到连碰触都不敢,这样的人,让我觉得非常的不公,我不清楚,我是羡慕,是嫉妒,亦或者是恨。
他满身的酒气压在我身上,动作却比以往的任何一个人还要轻柔,好像我是一个碰触不来的瓷娃娃,看到他这般迷恋,我想,他把我当成了那个深爱了十几年却不敢说出口的那个人了。
至今我还非常深刻的记着这么一个人,我无时无刻的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的人能让人爱到了骨子里,到底这个人让上天眷顾到什么程度。
我的意识越来越弱了,我想,大概是真的累了,就连安杰那么大的动作我竟然都没有感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我在哭?我在哭什么?!
我无法控制自己,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哭泣,好像身体不是我的一般,明明现在的心情是那样的祥和,从所未有的平静。
我几乎已经记不得我还有这么快乐的时候了,那一年我被她带了回去,她是那么的美好,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她告诉我今天张大厨把厨房剩的鲍鱼偷偷塞给她了,因为我要考试,希望的能考个好成绩……
到底还是伤了她的心,像我这样的人,遇到我大概就是不幸,因为我是连上天都不能容忍的人,我的出现,就像是一个玩笑。
终归来了这世上一遭,痛苦是那么的长远,幸福却是那么的短暂,可是她呢?她该怎么办?谁来替我拯救我的秀秀?
好像有什么轻柔的东西覆在了我的身上,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柔,耳边好像有人在哼柔柔的调子,我记得好像程葭绮曾经唱过,非常舒缓的一首曲子,我的耳边好像听到了谁在叫我,她也曾经这样喊着我,声音暖暖的,叫我:阿白……阿白……
我闭上了眼睛,听着有人在低声吟唱着:reold close,eg wds, wth eyes fulllove,nd nd,tht shrewth ,my hertmdsoul...
————————————后记————————————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三日,也就是祁筠坠楼的那一天,在金森大酒店,宋白去世了,死因并不是因为这场性事,他活得太累了,自己行尸走肉的活着,已经麻木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可是他又不敢死,这样的痛苦折磨着他,在精上已经出现了崩溃想象,他以为以前都如平常一样,而事实上,在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他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药物,所以这么大的药量也没有让他立刻就昏迷了,而是有了一段的时间让他缓冲,他想了很多,甚至出现了以上的种种幻觉,最终还是在一种无意识的情况下死去。
同一天的生日,同一天的死亡,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同样的痛苦与悲哀,宋白解放了吗?祁筠解脱了吗?
谁知道呢?这大概要问上天了。
chpter相知
宋白在寨子里的人气挺高的,斯文而有礼貌的知识分子,待人也好,所以这一病,所有人都自发的替他凑了钱,心想人宋老师自从来这里当老师,却没要过一分钱,除了平时拿点必须的生活用品就没见他要过什么了,这回出了事,于情于理都得帮!
七凑八凑的也凑足了三百多块钱交给了汪洋,汪洋颇为诧异,他哪里不知道这几百块有多不易,他们背着数十斤的木炭要走老远的山路到镇上去卖,也才二十来块钱,大家这样热心,可见宋白平时做人多招人待见。
将宋白放上驴车,因为后面的山路窄,人多了反倒不好走,于是便由他、龙玉还有说什么也要跟着去的汪小凤一块儿急急忙忙的上了路。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路也就到头了,接下来是阶梯式的山路,全要靠人走才行,龙玉牵着驴与他们告了别,汪洋背起宋白继续赶路。
宋白比他想象的还要轻多了,全身仿佛就剩下一架骨头,所以他并没有多使劲,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在后边扶着的汪小凤突然问道:“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宋老师?”
“他不是寨子里重要的客人吗?”
“可是哥哥看到他的时候好像很惊讶,你一定认识宋老师对不对,宋老师好像也认识你,可是你们又都说不认识。”
汪洋有些诧异汪小凤的敏感,只是他不觉得宋白认识他,因为他们没见过面……不对,也可能是宋白认识那个人——他扮演的那个人。
抿着唇,汪洋慢慢的说道:“我有个朋友,他也有个朋友,可是他死了,我朋友很伤心。”
“怎么死了?生病了吗?”
“听说是跳海。”
汪小凤一惊,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跳海,欠人家钱吗?”
“不知道。”到现在汪洋依旧没办法搞懂有钱人的想法,和乔翊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什么样的诡异场面他都见过,他都怀疑自己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还记得开始的一个月内,乔翊就割腕三次,吃安眠药一次,撞墙……无数次……平均一星期自杀一次,三天发疯一次,两天犯傻一次,当时汪洋都要觉得自己疯了,他有时候会傻傻的看着自己,然后嚎啕大哭,后来又掐着自己,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多少次汪洋都觉得自己会被他掐死,可他却没有拒绝的权利,那高额的工薪以及他们的威逼利诱……好吧,其实只是被掐一下,每次要紧要关头他总是会松开手再满是怜悯的抚摸着他,哭着说对不起……反正不死的话,那都不是什么大事。(这孩子意外的蠢萌了)
渐渐的,这样的相处也就习惯起来了,而且,慢慢的乔翊似乎正常不少,虽然他还是会时不时的疯一下,可至少自杀的次数也慢慢的减少了许多,张肃宇断定,他在慢慢的忘掉宋白了。
其实不然,汪洋看过无数次乔翊在书房里面对着空气说话,就好像那个人还活着,有时候汪洋在想,他的时间仿佛是倒着在走的,他总是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好像宋白还活着,有一次他甚至抓着汪洋说:我梦到他了,他说他很冷,没有被子,没有暖炉,我要怎么把东西拿给他?!
等等!说起来,有好几次乔翊都提到了他生病了,可是他找不到他是怎么回事?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那是乔翊的臆想,即使是他的心理医生也是这么认为的,说他是因为无法接受宋白的死去,慢慢的开始幻想出一个活着的宋白来聊以慰藉,其实不过是精上出现了分裂。
可现在看来,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宋白,那么乔翊之前说说的一切很可能是真的,按照村里的土医生说法,生病对宋白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所以乔翊经常痛苦的揪着头发说他发烧了之类的胡话,而看宋白的生活条件,确实差得可以,就如乔翊所言,没有被子,没有暖炉,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两块契合的拼图一样天衣无缝的拼凑在了一起,一旦这样想,汪洋便吃惊得无法相信,这该怎么解释?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乔翊会知道远在天边的宋白的情况,这一年多来,他甚至没有出过一次门!更是没见过外来的人了,他没道理会知道这些!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