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竹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牛排可以吗?”似乎路竹最喜欢吃牛肉味的狗粮吧?
路竹对他摇了摇尾巴,亲昵地拿脑袋去蹭荣宣的裤腿。
荣宣的眼角抽了抽,以前不知道这是路竹还好,现在知道了,感觉……很不适应啊。
压下那股违和感,荣宣把兽身的路竹抱了起来,抚摸着他的脑袋说:“我要去趟公司,下午乖乖在家可以吗?如果想出去,晚上我们一起去。”
路竹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比划。
荣宣猜了半天,不确定地说:“你是想问我是做什么工作?我继承了父母留下的公司,主要经营的是一家绿化公司。”
“噗……”路竹完美地发出了这个音,绿化环保,果断是洁癖患者爱做的事情!
弹了一下黑团子的脑袋,荣宣放下他,交代一声:“我出门了,在家里等我回来。”
去吧去吧!路竹懒洋洋地挥着爪子。
结果荣宣刚走,过了十几分钟之后,路竹裹了一条浴巾,开始在家里闲逛,他很有目的性地直奔荣宣房间,然后在床头柜一阵翻腾,没有!居然没有!
难道还要他去买么?
摔上抽屉,路竹缩回被子里睡起觉来,他才不要去买那种东西!
晚上荣宣果然依言带回了两份牛排,此外还有一瓶红酒。
这似乎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后,第一次两个人单独用餐,咳,兽形状态不算,一个在桌上,一个在桌下,这能算一起用餐吗?
除了上次被荣宣灌的白酒,路竹其实只喝过啤酒,而且次数也不多,只有大学聚会的时候,或者宿舍几个哥们去吃夜宵,才会喝那么一两瓶。
看着荣宣推过来的酒杯,路竹有点犹豫。
抿了一口葡萄酒,荣宣说道:“不想喝就放着。”别一脸“有阴谋”的表情,当他看不出来吗?牛排配红酒,这是西餐厅给配的,跟他没关系!
虽然荣宣的语气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情绪,但路竹总觉得自己被小看了,所以他端起高脚杯,一口闷掉了,然后咂咂嘴,好像也没什么滋味?比上次的白酒味道淡多了。
“……”他动作太快了,荣宣根本来不及阻止,路竹就已经把一杯红酒牛饮完了。
路竹把空杯子推倒对面,使唤荣宣:“再来一杯。”
荣宣默默给他倒了三分之一那么满。
“别那么小气,倒满!”
荣宣又默默给他倒满。
这次路竹没有一口闷,而是喝了一小口品了下味道,不好意思,第一次喝,啥味道都没品出来,就喝出一股酒味,还有一点甘甜的味道,放下杯子,路竹拿起餐刀开始切牛排,刷刷刷几刀下去,牛排被他分尸了,往嘴里塞了块,路竹看向荣宣,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的扣子被解开折在手腕上,姿势优雅地切着牛排,看上去非常善心悦目,但速度也慢得要死,路竹便说:“我帮你切?”力气好大,好爽啊!感觉餐盘都要被他切烂了!
荣宣把自己这边只动了几下的牛排推倒路竹那边。路竹又刷刷刷几刀下去,牛排再次被他分尸,然后他把餐盘推过去,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荣宣的脸。
“谢谢。”荣宣顶着压力道谢。
路竹这才满意地吃起了牛排,他切的很均匀,刚好一口一块,不多时,他就把一盘子牛排给吃完了,然后又一口喝掉了酒杯里的酒。
荣宣默默抬头看了看头顶特意调出来的昏黄灯光。
路竹站起身,说:“我吃完了,先去洗澡,你慢慢吃吧。”
“等会再去。”荣宣出声阻止他,路竹拿疑惑的眼看他,荣宣解释道:“喝完酒之后最好不要很快洗澡,要不你变回来,我帮你洗。”
很多人喝完酒以后用洗冷水澡的方式来醒酒降火,其实这是非常伤身体的行为,洗澡本就消耗体力,再加上身体得到不到纾解,这样很容易体虚。
红酒后劲很大,路竹的脸已经开始发红了,不过他自己似乎没有察觉到。
“不要,我自己能洗!”路竹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只听到了那句“我帮你洗”。
看着路竹往浴室方向走去,荣宣也只能无奈叹息,如果他再阻止,路竹绝对会翻脸吧,看着桌上空了一半的红酒瓶,荣宣开始后悔买下它了,情调这种东西,放在路竹身上,完全不适用啊!
解决完剩下的牛排,荣宣去客房把被套和被子全部换了。
路竹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换枕头。
把最后一个抱枕换好,荣宣对倚在门上的路竹说:“你今晚睡这。”如果今天睡一个房间,荣宣可不能保证自己不做些什么。
“嗯。”路竹用软软的鼻音应了声,走路带飘地走到床边,爬上床,然后背对着他缩成了一团。
这还不到八点呢,看来是红酒的后劲上来了,荣宣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关上灯,顺便带上了门。
收拾好餐盘,清洗过后。荣宣也去洗了个澡,因为担心路竹醉酒要照顾他,所以他只抿了一口酒,现在意识自然清醒得很。
洗完澡,荣宣去书房拿了本书,然后回到房间,借着床头灯阅读起来。
他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路竹房里也没有动静,看来不用过去照顾他了,见床头柜的脑中显示夜间十点,荣宣便关上灯睡觉了。
但虽然关上了灯,荣宣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脑袋里的画面走马观花,一时想到他跟路竹最初的时光,一时又想到现在他跟路竹的关系,这样他就更没有睡意了,特别是想到,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现在就毫无防备地睡在隔壁,只要他想,他就能对他做任何事,而且,他还无法反抗。
荣宣突然觉得燥热起来。
结果他刚准备坐起来去倒杯水喝,却听见了轻微的声响,还没等他判断出这声响的来源,他的房里突然进了一团阴影,毫无声息的,如果不是窗台迷蒙的月光给房里留下一丝光亮,荣宣都察觉到不到有人进来了。
“荣宣?”路竹轻声叫他。
荣宣闭上眼睛没有出身,他想看看路竹想做什么。
见荣宣没反应,路竹以为他睡着了,一屁股坐在床边,路竹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我靠!差点睡过头忘记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