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间倒回到刚才。库卡做了孽,自然是要承担后果的。左以渊被送往医院后,库卡默默躲起来闭了几天风头,正在纠结着要不要直接跑路的时候,突然听到左以渊已经清醒过来的信息。
一听左以渊没死,库卡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也不费劲儿了。于是,买了点水果,屁颠屁颠地赶紧朝医院赶来看人来了。
但是才刚等到医院电梯下来,还没进去呢,里面一个气场完全黑化的男人就将他彻底震慑住了。
“哟,你就是那个让l差点死于非命的那个……库卡?”
这是苏墨对库卡说的第一句话。对于此,库卡唯一的反应就是……那个美人。超级大美人。国际刑警的超级大美人。而现在,超级大美人正在,嘲笑他。
库卡深深,深深地埋下了头,一张脸涨红了起来。
“l、l好些了没有?”库卡小声地问,“我的意思是……l他现在状态还好吗?吃的还好吧,睡得还行吧?我是说,我不想坐牢啊!l要是真有什么事,克里斯他们会杀了我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先前还是压抑着声音笑声询问,但等到后来,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的结果后,库卡一张脸完全皱了起来,握着拳悲愤地哀叹。
苏墨脸上的黑气本来还未褪尽,听了库卡的话,妖孽地勾了勾唇,眯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有没有救?那种情况,那种伤势,你……觉得呢?”
库卡的苦瓜脸僵住了。随即,木着脸和苏墨对视了好几秒,然后麻利地退后了好几步,将果篮塞到苏墨怀里,打着几句哈哈,转身就想跑。
苏墨先是被库卡的反应弄得一愣,但是没愣多久,立即明白过来,冲上前加紧跑了几步,一把提溜起库卡背上的衣服,将库卡整个人拉了下来。
“放手!放手!你再不放手要死人了嗷嗷!”库卡急了。怎么看着文文弱弱的美人,跑起来这么彪悍,手劲儿这么大?
苏墨看着在自己手里垂死挣扎的库卡,脸上满是黑化后的鬼畜笑意,“啧,你是属老鼠的么?胆子这么小。跑,你跑什么跑?你以为l是什么人,要是他出了事,凭你这两条小短腿,还真以为自己能够跑得掉?”
……你才小短腿,你全家小短腿!库卡木着脸,停止了挣扎。转过身,不情不愿地看了苏墨一眼,“我确实属老鼠,你猜得真准。”
——美人队长竟然真的比他高。
库卡深深,深深看了苏墨的一双长腿一眼,然后愤愤不平地扭过了头。
许是很久没见过这么逗乐的孩子了,苏墨眯着眼带着些玩味地打量了库卡半天,直到库卡都被苏墨的视线弄得有些发毛后,苏墨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带了些笑意地道,“放心吧,祸害遗千年,l那点伤还死不了,你不必这么急着跑。”
“真、真的?”库卡感觉自己瞬间被治愈了。血槽全满,原地复活。
“而且,我估摸着,l现在醒来了,也不会就这么放你走。”苏墨摸着下巴缓缓地道,“既然之前l答应帮你免去牢狱之灾,那么就表示你这个人是对他有用处的,对于人才,那个家伙一直很是慷慨大方……”
库卡摸了摸鼻子。哦,没错,他们是要他提供情报来着——然后,出了一点小小的,咳,小小的意外。
“或许……”苏墨想到什么,轻轻挑了一下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库卡妖孽一笑,眼中光华流转,带了一丝不怀好意,“或许,你会想要知道一点如何补救自己过错的方法?”
库卡连忙点头。
“你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语么?”苏墨笑意清浅而蛊惑,“用于你现在这种情况,那就是……负荆请罪。”
然后,他就被苏墨洗完脑后忽悠过来了。
回忆完毕。库卡归来兮,看着左以渊浑身都裹满了白色绷带的凄惨模样,犹豫再犹豫。真的要,那样?
虽然库卡对于那种方法的效果表示怀疑,但是最终,在苏墨那蛊惑一般轻柔的嗓音在脑中不断循环播放之后,终于,库卡还是拜倒在苏墨的鼓吹之下,满脸哀戚地望着左以渊道,“老板,我知道,我错了!我的罪名罄竹难书,实在是不可饶恕,普通的惩罚根本不能弥补我的罪过,所以……”
左以渊皱着眉头看着库卡耍宝。
不可饶恕?还罄竹难书?左以渊在心中琢磨,这种话,可不像是库卡能够说得出来的。
冷眼看着库卡又出去了一趟,搬着几根荆棘木条走进来后,左以渊眉心一跳,起了一点不怎么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在看见库卡随后利索地扒起自己的衣服后,更是立即飙升到了顶峰。
“你在干什么?”左以渊感觉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负荆请罪啊。”库卡儿了吧唧的抬头,“苏……咳,有人说,如果想要诚心诚意道歉的话,就必须这么做的啊。”
说着,库卡这头已经将自己的上衣扒干净了,然后,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地看着满地荆棘木条,想着怎么把这玩意儿背到自己的背上去。
“……”
好了。左以渊眉心直跳。他现在已经能够肯定,这种不靠谱的建议,究竟是哪位仙才能提出来的了。
问题是……
——怎么能有人可以像面前这个二货一样,傻缺到这种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下章楚小受出现~突然觉得,吃醋马的可以有~~~~咳咳,当然,严正声明,库卡这货天然二呆,会有攻来接手,但是跟左和苏美人一点点暧昧关系都木有
67章
第六十五章
“库卡。”左以渊深呼吸了一下,全身都疼的不行的感觉让他此时此刻不想再跟面前这个二货浪费半点口舌,“出去。”
“啊,啊哈?”库卡全身僵硬了一瞬,随即悲戚地扭头看着左以渊,“老板,老板你不能这样。老板,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马上就背,马上!”
边说着,库卡一脸决绝地弯腰伸手去拖那一地的荆棘木条。
……嗷嗷,好疼!
库卡一双手被扎的破了皮,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再说一遍,出去!”左以渊声音又低了八度,“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如果,你不想下一秒就去蹲塞拉利昂的监狱的话——”
“老板——”
库卡被左以渊吓得一愣一愣的,听明白了这话什么意思,立即慌了。丢下手中的木条,几步朝左以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