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一直都明白。
他只等待离开的时候卸下一切,只希望到时不会有太多的不舍。
、不知是礼物的笛声
到戌时的时候,大殿上已经很多人大臣喝多了,瘫倒在桌上。
“好了,张烙,让他们都回去吧。”北堂傲越宣布解散宴席。
“诺。陛下。”
“陛下有旨,今日宴席到此为止,各嫔妃、皇子、大臣们都请回吧。”张烙大声说。
“谢陛下!”嫔妃席位先站了起来谢恩。
“谢陛下!”皇子席位的尾随其后起身谢恩。
“谢陛下!”这次轮到大臣席位的起来谢恩,虽然有些喝醉了,站的歪歪扭扭地,不过在这个大喜的日子不过有人挑出错来。
北堂傲越牵住他的手,率先走出大殿。
“恭送陛下!”其后稀稀朗朗的人才走出去。
北堂昊看着他父皇和他皇弟两人的手,不发一语从坐席离开。
北堂鸿煊继续使劲地戳了几下盘里的牛肉,觉得有点戳够了,才放下手中的箸。
安陵墨垣跟在北堂鸿煊的身后,安陵宇走过来,不着痕迹的把他拉到一个角落。
“你只要一探到消息,就相近办法把消息传递给我。明白了吗?!”
安陵宇小声的贴近他的耳朵说。
他不回答。
可笑,他一个11岁的孩子,能打探到什么消息?这个已经想让他笑了,现在还说让他想办法透过层层守卫甚严的皇宫把消息传递出去?他的父亲没事吧?还是最近只顾看着母亲,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你听到没有?!”安陵宇看他的小儿子半天没吭声,不耐烦地再问。
“父亲,儿子只能尽力而为,至于把消息传出去给你,这个你交给儿子我自己解决,是不是没有想清楚?”他直接的说。
“连个小事你都办不到,你还能做什么?!”安陵宇怒起,很想挥拳打安陵墨垣。如果不是安陵族里暂时只有他符合年龄,他岂会受制于他?!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会疯癫?!
“父亲,我一无武功,二无势力,三不熟悉皇宫的环境,你想让我做什么?儿子也想做出一番作为给您看,但是自知能力不足,坦诚的和您说有错?”
他说的句句在理,让安陵宇挑不出毛病,却总感觉有其他的意思。
“我回去再想下吧。你最近安分点,不要惹到小王子。懂吗?”
“儿子会的,那儿子先告退了。”
随便行了个礼,安陵墨垣绕过安陵宇,跑了出去。
安陵宇看着安陵墨垣跑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
他的这个儿子……有些不好掌控啊。他有些后悔了,是不是不能让他离开安陵府的那个小院子?好像这个孩子出了院子就有些不同了,但愿不要惹来什么灾祸才好啊。
北堂未泱被北堂傲越直接带到寝宫。
北堂傲越把他放在床上。
“父皇,儿臣可以先回逵釉殿的偏殿休息。”所以他可以不用在这睡……。
“今晚就在朕这里睡吧。对了,你殿上没吃什么,朕让张烙为你熬了一碗稀粥,你等下吃了再去沐浴吧。”
屋里摆放了两三个地龙,所以会暖和很多,北堂傲越想将他的外衣脱下,手刚碰到他的脖颈,他就敏感的头偏一边,不惯之意立显。
北堂未泱有些惊慌失措,他不习惯别人这么接近他,前世的云月也是相处已久,他才慢慢放开拘束,如今他的父皇这么弄,他会反射性的有拒绝的意思。
“这屋里没有这么冷,脱去一点会好点。”
北堂傲越忽略他的反应,手不停歇地继续脱去他的外衣,他还有别扭,不过也顺着他父皇的意思,待北堂傲越脱完他的外衣后,顺便把自己的也一起脱去一些。
北堂傲越比较惧热。
他情愿四季如冬也不想过一个夏季。
“父皇……,”北堂未泱东张西望,沉吟不决许久才开口道。
“怎么?有事和我说?”北堂傲越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不过却在想他的十五子要和他说什么,要想了这么久才敢说出口。
“父皇,可以借支笛子给儿臣么?不用太好可以的,随便一支就好。”
“笛子?”就这个?真是出乎意料啊!北堂傲越咧开嘴笑。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若有所思地想起暗首密报说的最多的一句‘十五皇子一直在练笛子,然后……’;‘十五皇子挑灯夜读太傅赠予的书籍,也是关于笛子的。’;‘十五皇子一早就拿着笛子……’;‘小王子送给十五皇子的碧幽笛被摔碎,十五皇子弄了2天,还是没有不好。’看来他的十五子对于这个笛子还真是痴迷啊,这个时候也还要找来吹会儿。
北堂未泱皱起眉头。他要笛子很怪?
“张烙。”北堂傲越唤张烙进来。
“诺。”张烙耳朵已经很灵敏的听到这声音不大的叫唤了,这么多年,不习惯才怪吧?
张烙推开门进来,行了个顿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