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召隠在暗处,看见他跟着的人脱去了自己的衣物,身无一物的步入脏兮兮的荷塘池水中,他不解,继续往下看只发现那人就站在荷塘里,一动不动,不知想做什么。
伏召耐着性子继续看,终于在他的期盼中,那人露出了半张侧脸。
北堂未泱?伏召以为他的眼睛出现了差错,怎么会是北堂未泱?那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在北堂未泱一步一步踩上不规整的石板上岸后,伏召才发现北堂未泱的右脸处那可怖的伤口,赤衤果的身上显露出痕迹,全部落入伏召的眼里。
北堂未泱一件一件的穿起衣服,许久后伏召才回过来,可是那时北堂未泱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那张脸……为何会如此?还有刚刚他没看错的话,那双灰白色的眼瞳……又是怎么一回事?
卢先生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应答声才推开门进去,“太子,臣有事想问您。”
卢先生往里一看,没有什么味道。真是难得一大早太子居然没有宣淫。
“说吧。”边国太子还在看哪件适合送给楚毓楼那个老板,在炎烈这段时间他要拿下那老板,他可不喜欢吊胃口吊很久。他心不在焉的听着卢先生的话。
“太子可有听到臣说话?”
“额……”边国太子正经的看着卢先生,满怀歉意的说:“先生可否重复一遍?”
卢先生习惯了禄以桑的作风,
几乎没有多想就重复说了遍刚刚自己的话。
“太子,臣是想说您为何没有依照计划在宴会上献上那些个人。”那些人是费尽了心思才弄出来的,如果没有用上派场,那之前浪费的时间不是可惜了?
“卢先生,你没有发现那傲帝的态吗?肆无忌惮的,丝毫没有惧怕的模样。”
“此话怎讲?”
“傲帝的爪牙一直想要杀了我们带来的人,无从得手不说,偏偏那傲帝有恃无恐的,想必是在宴会上安排了杀手,只要我们一把他们送上大厅,就会立即被人杀死。”
“什么?!”卢先生完全没有思考到这点,他平下心后,用赞扬的眼看着禄以桑,不管太子有多少的陋习,他身上都具有一个帝王该有的敏锐。
“那些人本太子依旧放在楚毓楼,也只有那里傲帝无从得手。对了,卢先生。”禄以桑右手握拳敲击在左手的拳头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我们下个月就得返回边国,所以要尽快办妥。”
“太子请说。
”北堂昊头突然一阵头疼,他刚刚说什么?朕?!怎么会……还是如此顺口的说出。
他怎么会如此大逆不道?!
“你便是朕,朕便是你。”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北堂昊摸着自己的头,“什么意思!?”
“朕要你杀了禄以桑,碰过未泱的人都该死,特别是这个禄以桑!”脑海里又回荡出一句带着怒气的话,北堂昊更加的郁闷,那的确是他的声音,不过比现在的他多了一些威严。
“你是我?”
没有人回答他,北堂昊呆坐在椅上,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场景,两名太监把浑身都是血的北堂未泱抬到一间房里,他站在那里,看着御医小心翼翼的给北堂未泱上药,北堂未泱愣是一声痛都没有说,其实那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再大的疼痛也没有身下的痛楚厉害。
“陛下,奴才是偷偷从边国太子房里把十五王爷抬出来的,被发现不会有事吧?”两名太监担心的说。
“朕命令你们的,有何怕的?
”卢先生躬身说。
“帮我查查那十五皇子身边的太监的来历。”
这句话让准备接受禄以桑重担的卢先生身形不稳,他还以为是什么事,估计是这太子又看上了那十五皇子的太监!
“臣遵命。”
北堂昊飞鸽传书让自己得力的手下到他的书房,他把手上的画像交到手下的手上,“三日内,本殿要看到这人的人头。”
北堂昊的手下迅速看了下手里的画像,然后不说一句话的对半撕掉画像,把碎纸放入盛满水的茶杯里,“诺。”
等人走掉后,北堂鸿煊走了出来,“父王。”
北堂昊背着北堂鸿煊,“你怎么会在这里。”
北堂鸿煊没有回答北堂昊的话,“父王是要杀什么人,可否告诉鸿煊?”北堂鸿煊试探道。
“这个你不必知道。出去。”北堂昊现在没有心情对北堂鸿煊和颜悦色。
“诺。”
北堂昊攥紧自己的手心,“禄以桑,朕不让你人头落地,绝不甘心!
!”那两名太监放下心,“太医,怎么样?”
“回禀陛下,倘若不是十五王爷有护住自己,可能现在已经……”太医没有继续往下说。
北堂昊望着血肉淋漓的北堂未泱说:“你们都下去吧。”
“诺。”
北堂昊坐在床边,看着那张平凡的脸脸上也满是痛苦的表情,“朕会记得你这次的牺牲。”北堂昊并没有多少的心疼,他早就听说边国太子床上的手段,在边国太子提出要北堂未泱服侍一夜的时候,北堂昊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可是北堂未泱一夜的痛苦,可以换来炎烈加快三年的速度攻占边国,他觉得没有想的必要。
他赏赐了一套衣服给北堂未泱,北堂未泱居然就真的听话去服侍那边国太子了,这一点其实北堂昊有些感动的,只是这一丁点的感动当时在他心里也只是个小波浪,没有多大的特别。
如今的他看到那幅场景,却激动万分,恨不得立刻将边国太子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