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好吧,毕竟。。”
“毕竟什么?你就把我的原话转述给他就行了。告诉他,这是纳兰中磊说的。”在提及‘纳兰’两字的时候,肖胜字音咬的很重,重到让对面的中诚,内心猛然一颤。
重新紧关包间门,隔断了房内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盯着对方的肖胜,狠狠的说道:
“你可以仇恨任何人,你可以愤青到不屑任何,但你不能辱没‘纳兰’这个姓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这话的纳兰中诚,冷冷的咧开了笑容,不甘的抹去嘴角的血迹,热泪在眼眶内打转,这份憋屈,他承载了太多年了。
“很嚣张,很霸气。我是纳兰二爷的儿子,我有个哥哥叫纳兰中磊,以前在我眼中,那高不可攀的权贵,现如今,像狗一样蹲在大厅里,就因为我哥哥的一句话。可笑,可笑至极。
习惯了九十平米的住宅,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这栋平常走到门口,都下意识要咧开身子躲开的大酒店,是我家的。你告诉我,这些对于我来说,他的意义在哪里?
十九年,十九年。当纳兰大少您,享受着这份奢华,这份被人众人拥簇在光环下的时候,我跟我妈在过什么日子?当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站在权利高峰之际,我跟我妈,又享受着什么?当。。”
“当什么当,就你那点墨水,在我面前卖弄什么风骚。哭,够了再跟我说。”
“是,我是没有学问,没有能力,你不觉得你很霸道吗?你不觉得你们很强盗吗?”
“我们?呵呵,你是指我们的父亲?知道吗,我这辈子,最羡慕的就是能上学的孩子。我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像一个正常的孩子那样,依偎自己母亲怀抱里撒娇。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啊。多简单的事啊,在你看来,触手可及的,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奢望。”说完这话,肖胜褪去自己的外套,撕开了自己的衬衣,当那怵目惊心的伤疤,刀疤,子弹眼,狰狞的呈现在纳兰中诚面前时,他眼中的泪水,戛然而止。。
“我没上过一天学,打我记事以来,老人们,便开始给我灌输,责任,义务,荣耀,忠诚,服从。八岁,开始和成年人一起训练,八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挪在你妈怀里,哭鼻子的吧。十六岁出山,浪荡社会,扯着纳兰家的大旗,为虎作伥,借着咱老爹的凶名,打下了如今‘大少’的噱头。
二十岁入伍,这些年来,死在我手下面的汉子,最少也有三位数了吧。想要要我命的,那更是数不胜数。知道吗,就目前而言,国际上明码标价,我这颗人头,最少过千万。
你说我为了什么?什么也不为,因为我姓纳兰,我叫纳兰中磊。而你,也姓纳兰,你叫纳兰中诚。不要在我面前抱怨什么,你所经历的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打我生下来,到现在,与父母独处的时间,绝不超过一年。对,你没听错,全部加在一起,包括婴儿期。
知足吧,我的傻弟弟。你已经很幸福了,作为一个纳兰人,你是活在这个世上,最幸福的那一个。
等你了解了,我们这个家族的历史,你会为之自豪,为之骄傲,哪怕明知明天会去送死,脸上仍旧会带着笑容。”说到这,肖胜单指指着自己,有指了指中诚,满脸虔诚的荣光,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们姓‘纳兰’。国士无双,懂吗?”这一刻,纳兰中诚那坚定的内心,深深的被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