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肖胜不认账,他表现的越是强硬,越是以山本腾一为中心,那么他就越安全,有人让你当‘孤臣’,而不是‘贤臣’,‘广纳贤士’,都不用旁人出手,还很羸弱、又不听使唤的肖大官人,第一个就被山本腾一所针对。
若是真以为山本腾一已经‘黔驴技穷’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能在自己的府邸,让人枪杀多么片区大佬,还能了然一身,单就这份政治背景,岂是你一个从‘戏子’到‘贵妇’的女人,所能睥睨的。
川下次郎会为了你,而真就降罪于山本腾一手下的‘重臣’。
正是基于这些,看似‘油盐不进’,只听从山本腾一一个人的肖胜,这才敢与任何人为敌,天塌下來,有个子高的顶着,他怕个鸟。
舒舒爽爽洗了个热水澡,打电话要了午餐的同时,还特地让人为他量身定做了几套行头,只穿着浴袍的肖大官人,一边享受午餐,一边拿着今早的日报,仔细端详着。
约摸下午三点多钟,制衣的裁缝,在酒店经理的陪同下,敲响了肖胜的房门,裁缝是名年过半百的老人,在肖胜褪去浴袍,只穿有裤衩在他面前时,这位已经习惯了跟大人物制衣的老裁缝,沒有因肖胜身上的纹身,而有任何停滞。
动作很娴熟,毫不拖泥带水,但当卷尺的边缘,与肖胜的肌肤稍有沾染之际,那份硬度,引起了肖胜的注意。
寻常裁缝量身的卷尺,多为软胶或布艺质地,过硬的质地,容易拉伤顾客的肌肤,作为一名老裁缝,这样的道理,他不会不知道的。
“先生,给你量下领口的接口距。”故意眯着双眼的肖胜,微微点了点头,待到这位老裁缝,顺势把卷尺绕过肖胜的脖颈时,原本老迈且浑浊的双眸,突然被暴戾所替代。
猛然发力,扬起的膝盖,就准备抵在了肖胜的腰脊柱处,紧绷的卷尺,栓向了肖胜的脖颈,这套一旦完成,那么眼前即使是七尺大汉,也很难招架,更何况,那名一直默默陪在身边的楼层经理,也变了一副面容,拔刀直接捅向了身边的肖胜。
食指挡在了脖颈前,右臂瞬间甩到了身后,一把抓住了老人的膝盖,浑然发力的肖大官人,以老人的身体为媒介,直接逾越而起,腾空中伸出的右腿,砸在了那名楼层经理脸上。
落地的一刹那,身子下沉,瞬间爆发的力道,‘轰隆……’一声,把身后的老裁缝,甩到了茶几上。
‘哗啦啦……’玻璃质地的茶几面,瞬间支离破碎。
‘唰……’的一声,重新披上浴袍的肖大官人,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那名楼层经理脸上,不但如此,沿着都是玻璃渣的地面,往前推行了近二十公分,对方脸面所划过的轨迹,留下了数道被玻璃渣划伤的血迹。
“如果我问你,是谁派你來的,你会不会像条汉子那样,死咬着牙关呢。”在说这话时候,肖胜猛然甩起了另一只脚,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男子的手臂,扭曲般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