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家蚁和剑鳄蚁,虽然后者强些,但是始终都还是蚂蚁,顶不过轻轻一捏。
而死神之王,却已经出现了质的变化,它们有着独特的亮黄色皮肤,里面甚至透露出一种淡淡的金黄色金光,和下级的地狱之王相比,它们身上的疯狂气息淡了,反而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非要用我憋足的语言解释的话,那就是邪恶的高贵,堕落的圣洁。
光是投影就给人如此气息,真不知道这些死神之王的实体,实力究竟恐怖到什么程度,恐怕自己的血熊变身,也不是任意一个的对手吧。
不过,这些投影,到还是可以应付,正好可以拿来磨练一下自己和小雪。
比起小雪同时应付几只依然游刃有余的样子,在不变身的情况下,我却只能应付一只,要是有两只死神之王夹击过来,我大概就要左右为难了,毕竟死神之王的速度比地狱之王快了不止一星半点,风筝流很难施展开来。
那些地狱女巫,在死神之王的强悍实力下,威胁性也成倍放大,随便一个防御诅咒下来,死神之王那原本就已经恐怖的双手斧头,更是刀刀见血,被擦中一点也够我疼的皱眉头了。
在和死神之王纠缠这样阴了几次以后,我对这些原本以为威胁不大的地狱女巫,恨的那是牙根直咬,甚至比原该是罪魁祸首的死神之王更加痛恨。
人就是这么一种纠结的生物,要是被强敌阴上一把,那到没什么,反之如果是原本在自己眼中的弱敌,那情况就不同了。
所以,每次这些地狱女巫一出现,我都会让剧毒花藤上去招呼,吃,给我狠狠的吃,让这些鸟人变成一堆肥料。
虽然我不确定剧毒花藤究竟有没有排泄功能……
毁灭王座并不算大,当然,这个不大,也只是相对于前面的迷宫神殿而言。
一个连着一个,每一个都有大型广场面积的大殿,将毁灭王座的入口和深处连贯在一起,可谓是我历练七年以来走的最顺畅的道路了,当然,排除那些烦人的死神之王和地狱女巫的话。
每经过一个大殿,我都会留心数一下,最后一直穿过十二重大殿,那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声,就仿佛在耳边响起一般,我不由抬头一望。
一个长方形大殿出现在自己眼中,大殿很深,纵使是以德鲁伊的眼睛,也无法看到对面的景象。
不过,那和前面经过的大殿,完全不同的风格,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大殿的正中央过道上,两排巨大的石柱,笔直延伸到大殿深处,石柱上面刻满恶魔的雕塑,一个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活过来一般。
石柱两边架着无数的大火盆,上面燃着熊熊的黑色火焰,不断跳跃的焰火,诡异的描绘出一张一张狰狞痛苦的面孔,也不是发出噼里啪啦的柴火声,而是痛苦的哀号。
虽然无法看到大殿深处的景象,但眼睛笔直望去,就能感受到,似乎有一双毛骨悚然的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这双眼睛,没有邪恶,没有阴谋,而是最纯粹的毁灭。
在绝对的力量下,正与邪,爱与憎,一切都是点缀,力量带来的只有毁灭,只有毁灭才是力量。
这就是大魔神巴尔——身为毁灭之神的本源意志。
这里,无疑就是毁灭王座的殿堂。
作为巴尔的投影,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这股意志,并不算强烈, 但其中的纯粹,却是未减分毫,可以想象,当面对真正的巴尔时,在它正体的力量下,这股纯粹到了极点的意志,将是如何恐怖,恐怕,单单只是一个念头,就能将自己毁灭。
来到这里,感受到这股意志,任何冒险者,都会产生更加强烈,自己所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等恐怖的念头,这无疑也是对冒险者的一种心志考验。
就算能一直活下去,离自己真正面对巴尔,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或许是一百年以后,或许是三百年以后,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
想象一下,如果是在原来世界,自己连八十岁都未必能活到,这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得不说,宅男的天性乐观精神,在某些时候,很大的弥补了我在心志上的不足。
还是多想想等会干掉这个山寨魔王,究竟会爆出什么好康的东西,更加实际吧,想到这里,罗格第三抠门的灵魂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魔王大殿,绝对布下了什么幻觉魔法。
走在里面,我越发的这样肯定。
在大殿门口观察的时候,我的眼睛就已经十分肯定的告诉自己,自己现在的位置,离第一对石柱的距离,大概有两百多米。
可是我可以肯定,自己现在绝对走了不止千米,前面那对巨大石柱,感觉上却依然还有着百米多的距离,只近了那么一点点,颇让人有种望山跑死马的感觉。
还好,魔法阵似乎并不是用来阻碍冒险者的前进脚步,石柱并非无法靠近,只是拉远了不知多少倍的距离而已,不然这里就是自己最头疼的魔法迷宫了。
在一步一步细数之下,大概走了上万米,终于来到石柱脚下,左右两根必须二十人合抱的巨大石柱,在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映衬下,就像一座耸立在自己面前的地狱大门。
在跨过石柱的一瞬间,有一层透明的能量隔膜阻挡了自己的脚步,紧接着,两边的石柱柱身上,出现了无数道魔法纹路,那些雕刻在石柱上面的恶魔,突然给人一种有了生命的错觉。
不,并不是错觉,在我的注目下,那些雕像原本毫无生命的眼睛,突然活了过来,里面的眼球咕噜咕噜转动几下,逐一锁定在我身上。
这样乍一看,就好像两边的石柱睁开了数十双眼睛,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被眼前这副诡异的景象吓了一大跳,片刻之后才镇定下来。
这时候,那数十双眼睛,已经自石柱上挣扎出来,慢慢的,从里面伸出头部,脖子,上半身,身体不断挣扎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寄生在石柱上的蠕虫一样,恐怖而又恶心异常。
看清楚它们的模样,我不禁一愣。
哟,这不是冒险者的奶妈,我们好久没出过场的沉沦魔童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