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像是脑子被驴给踢过的事情,有哪一个正常的人会做?
反正他只是一个小兵,得到的命令就是不要管,出了事有发令的人担着那。
洛林看了哨兵目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当下更是趾高气扬地冷哼了一声,然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等洛林消失在拐角之后,哨兵对洛林的背影的方向,重重的吐了一口、
洛林回到了厨房之时,却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库多斯在房中正急的团团转,看着他来,当下眼前一亮,急忙迎了上去,抱怨道:“你怎么才来,我都要去找你了。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洛林笑了笑,道:“大叔,你别着急嘛。我只是出去转了转,看看风景,顺便去采了几样调味的野菜,好给大人做上一份上好的佳肴。”
库多斯一滞,然后叹了口气,道:“那你也应该先告诉我一声啊。让我心里有个底啊,要是那个刻薄的总管过来见你不在,她又该要发火了。”
他也不等洛林回答,就又接着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吗?这时间可不多了。赶紧的,把黑根将军伺候好了才是咱们的正事。”
洛林笑道:“大叔,看你着急上火的,就回去休息吧,这一点儿小事儿我还是可做的到的。不就一碗夜宵吗。”
说着,一边笑着,一边手下使劲,不动声色地将他推到了门外。
等库多斯反应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门外。紧接着,‘咣当’一声,那门也紧紧地关上了。
库多斯不禁苦笑了一下,感到这个心里的小伙确实挺热心的,但是他却仍然不敢放心。
他侧耳听了一下,只到听到里面传来刀砍菜板,叮叮当当的做菜声响,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洛林这边手脚极快,只是片刻工夫就已经将那饭菜做好,然后看着其中的一盆汤,当下诡笑着掏出自己的蒙汗药,然后小心地倒了一些进去。
他看着那些白色的药粉落入汤中,有些显眼,当下拿出一个勺子又搅了两下,这才端起了菜肴,来到了黑根的房中。
洛林看到房外和下午一样,仍然站着几名监工,个个都苦着脸,跟死了老婆一样。
黑根仍然对着那些可怜的狗崽子们披头盖脸地一顿臭骂,拿菜泼人,浇的监工们每一个都五颜六色的。
又拖了一个不顺眼的痞子出去,狠抽了一顿鞭子,最后这才罢休。
白天的时候,洛林就已经发现,黑根虽然用菜泼人,但是一般情况下,全都是从最便宜的菜开始,而且为了自己的肚子,所以他总是要留下两份最美味的才行。
而洛林做的那盆汤用料极足,一闻就是香气喷喷,很是吸引人的食欲。
洛林对这盆汤极为自信,因此上,他站在旁边也不着急,耐心地等了半天,饶有兴致的欣赏黑根将军发飙,丝毫也不担心自己的那一盆汤会被黑根给泼了出去。
过了半天之后,黑根终于处理完了事务,可以愉快的吃顿饭了。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坐了下来,看着洛林,然后断然地道:“男人就应该狠一点儿,对付这些贱骨头就是绝对不能手软。对他们严厉,就是对他们好,你说对不对?”
洛林苦笑了一下,道:“大人,这……这不太好吧?”
黑根怒声喝道:“你懂个屁,男人就应该狠一点儿,你一个狗屁一样的小厨子,随便一个人伸伸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你。而我却是统领一方的将军。
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这样大?想当初大爷我还不只是一个基层工作人员。
还不是因为大爷我够心狠手辣,杀起人来,从来都不手软,这才赢得了”
说着,重重地一拍桌子,震的那一桌子的饭菜餐盘跳了起来,叮叮当当直响。
他恶狠狠地看着洛林,森然道:“想要吃香的喝辣的,就得要够狠,够辣。不择手段。只要够狠,他们就会怕我,就没人敢惹我。”
尽管洛林对于这一套很纳粹很法西斯的成功学很不以为然,这帮家伙好像都忘了,他们的小命只有一条,刀扎也死,挂绳上也嗝屁。凡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物,那个有好下场?
洛林在心中一直暗骂,一帮土包子。一点领导艺术都不懂。以为着成功就是一切,就可以飞扬跋扈,鱼肉百姓?
开了别摸我就可以去大街上随便撞人玩?
真真就像是意淫皇帝家天天吃烙饼的傻老冒一样~!
但是他发现黑根的眼睛里面闪动着凶残的神色,很显然,只要自己敢不同意,这个狗崽子就会让自己也赏一下他的狠辣。
因此上,洛林微微低下了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然后道:“大人,您说的是,回头我也一定按照您的人生哲学试试看。”
黑根一怔。
他是兵痞的出身,没有多少的文化,字都认不全,不然也不会被那帮贵族们看不起,嘲笑他土包子。
他猛然听到‘人生哲学’几个字,立时觉的这个可以显的自己很有学问,当下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看着洛林,道:“年青人,你就试试看吧,男人只要狠一点儿,就绝对有前途。”
说着,端起了洛林做的那一盆蒙汗药汤,然后咕嘟咕嘟地很灌了几大口。
他喝完之后,用袖头使尽地抹了抹嘴,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洛林,道:“这汤是什么做的,味道好像有些怪?说不上难喝,但是……”
洛林仔细地打量着他,慢慢地道:“这汤怎么怪?”
黑根仔细地咂了一下舌头,皱着眉头,道:“也说不上来,好像有些酸,又有些发苦,而且后味也带上一些的甜味。极是古怪。这是什么汤啊?”
洛林笑了一下,一边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一边缓缓地道:“这个是蒙汗药汤。”
“蒙……蒙汗药……”黑根一怔,吃吃地道:“那……那是什么东西……”
由于药力发作,他感到脑中有些发昏,提不起精神来,脑筋明显有些不够用,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层白蒙蒙的雾色。
但是随即全身一震,醒悟了过来。
他讶然地叫道:“蒙汗药,你居然敢给我下蒙汗药~!”
当下,艰难地站起来,踩着虚浮的脚步,伸手就要去抓旁边架子上的兵器。
洛林看着他脚步踉跄的样子,当下也不阻拦,而是像老猫戏鼠一样,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他药力发作后的症状,一边围着他打转。
黑根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伸手去抓前面的武器,但是由于药力发作,脑中越来越昏,眼前也越来越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都是花的,因此上,怎么抓也抓不到那些兵器。
黑根将军东倒西歪的在园地转了几圈,最后实在支撑不住,脚一软,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他艰难地翻过身来,看着洛林,颤声道:“你竟然……谋害本……将军。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你想干什么?”
洛林看着他,然后呲着白牙,阳光灿烂地一笑,道:“大人,你刚刚不是说让我学的狠一点,这样就可以有前途吗?我正打算这样做一次试试。这才,我就对你狠一点。”
黑根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脑中的那些东西甩出去,迟钝地指着洛林,道:“你……你……你……”
他说到这里,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为了防他暴起发难,洛林极为小心地在距他数步的地方,蹲了下来,掏出自己的短枪指着黑根,然后又观察了一会儿,见他仍然没有动静,是真的昏迷不醒了,这才放下了心来。
“两只小老鼠啊,上山打老虎啊……”洛林一边轻声地哼着歌,一边将黑根拖到一边,然后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面,最后随手抄起了旁边的床单,撕开之后,将黑根堵上了嘴巴,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面。
洛林也不叫醒他,而是在房子里面转了两圈,翻找起来。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这房中好像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一些来往的公文,催促进度的文件,以及某些商家工厂之类送来,请黑根大人到某某某夜总会消费的请柬。
洛林又找了一下,但是却还是没有找到保险箱的位置,当下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当下抄起了一碗水,走到了黑根面前,然后向着他的头上一泼,看着他身体一震,从昏迷当中清醒了过来,当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黑根的对面,然后道:“说,战争堡垒的机密图纸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