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舞含笑道:“至少你是第一个敢向舍妹当众传情的人。”
花秀美不容乃兄说下去,截断他向龙鹰道:“说!”
龙鹰双目魔芒遽盛,深深望进她眼内道:“小弟就是魔门史上,第二个练成《道心种魔**》的人,第一个便是邪帝向雨田。”
荒原舞和花秀美露出没法隐藏的震骇。
初唐时期,魔门和正道的斗争,趋于白热化和表面化,激烈的斗争横跨中土和塞外,两人乃毕玄徒孙,对魔门自然知之甚详。由于龙鹰作风与魔门中人迥然有异,两兄妹千猜万想,仍没想过龙鹰是出自魔门的厉害人物、新一代的邪帝。
龙鹰不容他们追问,继续述说故事的发展,当说到横越高原最可怕的地域羌塘时,胜渡忍不住问道:“为何秀美大姐像听到很可怕的东西呢?”
荒原舞以黠戛斯语向他解释一番,岂知胜渡听罢,只是问道:“那位陪伴鹰爷,千里逃亡的吐蕃姑娘长得美吗?”
万仞雨和风过庭对视苦笑,没好气答他。
荒原舞则从未见过美修娜芙,无从提供答案。
花秀美改以突厥语说话,好一道让胜渡晓得,轻描淡写的道:“美修娜芙并非吐蕃人,而是来自极北的国度,金发金睛,在高原已是著名的美人,到中土更是艳惊神都,你说她长得美吗?”
她以一贯只像说给自己听的语调说出来,但万、风两人从她的字里行间,感到她非是没有醋意。均心忖龙鹰这小子赢取女儿家芳心的手段,像他的种魔**般令人难以抵挡。
胜渡以黠戛斯人独有的雄伟面容,现出艳羡的神色,道:“道路虽难走,但旅途并不寂寞呵!”
他的话又引起笑声,既笑他说得坦白,又为他满脑子这类东西而失笑。同时对他生出好感,知他是直言不讳,没有机心。
只花秀美容色清冷,没有陪他们笑。
龙鹰以突厥语道:“这方面小弟要稍作澄清。旅途虽远,时日虽久,可是我和美修娜芙一直以礼相待,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虽睡在一帐之内,却另以布幔隔开。哈!你们在笑甚么?”
众人包括花秀美在内,均笑至不能成声。
蓦地龙鹰腿侧剧痛,原来似对人世间所有事都从未动过心的龟兹美女,在台下暗伸玉手,狠狠捏他一把。
龙鹰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心中大乐,知花秀美被自己逗得情难自禁,是个等于成功了一半的好开始。遂继续说下去,今次改以突厥话,让胜渡能分享精采的过程。
说到当上且末运送天石大队的向导,花秀美秀眉轻蹙道:“你可知旅途中是要穿越人人畏惧的大沙海,我们这里经验最丰富的向导,于和阗河断流之时,亦不敢踏足一步。龙鹰你不嫌太冒险吗?”
风过庭代答道:“龙鹰当然不晓得面对的是甚么,但塔克拉玛干也不知面对何人,两下扯平。”
万仞雨道:“只看我们鹰爷有本领与秘族战士在神山斗法,将天石强取回来,便可见鹰爷对上沙漠,便如对上契丹人般,能以一个对军事全无经验的新手,克服最老练的对手。”
荒原舞失声道:“秘人?”
风过庭遂将其事道出,顺便接下去讲出天石的来龙去脉,救起胜渡的前因后果,击退热魅人后想出来偷龙转凤的大计,并请荒原舞帮忙。
花秀美听得兴致盎然,频频将美目投注龙鹰。
荒原舞向胜渡道:“照你估计,炼成两把天剑,需时多久?”
胜渡鼓起勇气的沉吟道:“若设施完备,材料足够,采天心方面没出岔子,最少也要三天的预备功夫,七天时间将炉火加热至顶点,然后再不眠不休的锻打,方有成器的希望。”
荒原舞道:“预备功夫指哪方面?”
胜渡道:“主要是制造剑模。”
荒原舞道:“何须到城外的铸造厂去?最好的铸剑场,是在王堡之内,负责的官员与我很有交情,可保证能秘密行事。”
龙鹰大喜道:“我们今晚便去开采乌金,由公子主事。”
万仞雨向荒原舞道:“刚才你不是说过,有件关于中土的事吗?”
目光落在荒原舞处,待他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