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朗看着朱彪装逼,笑着道。
朱彪眼睛盯着麻将桌上其余人出牌,依旧不看秦朗他们,慢条斯理道:“这地儿你们可能不太清楚,这儿是我朱彪开的,你们应该先去打听打听我朱彪是谁,相信你们就不会犯傻,二到跑我这里来拆迁了。”
“可我们有文件。”秦朗笑道。
“幺鸡!”朱彪打出去一张牌,麻将在桌上重重一响,“文件有个幺鸡用啊!我朱彪的房子,还没人敢来拆!识相点现在就滚蛋,否则等我shēngqi了,你们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走不了了!”
见朱彪说话这么霸气,完全有恃无恐,而且从拆迁办的人进来后就看都没看拆迁办的人一眼,赌客们都相信了朱彪的话,认为朱彪果然有靠山。
“听到了没,快点滚啊!”朱彪老婆瞧见赌客们崇拜的眼神,知道赌客很佩服朱彪的能量之大,不由也是洋洋déyi,粗鲁地赶着秦朗等人走。
“是么,那你shēngqi一个给我看看?”秦朗终于不打算让朱彪继续装逼了,他骤然提高了音量,冷笑着跟朱彪说道。
朱彪本来在用左手拿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发现“拆迁办”的为首之人居然是秦朗时,立即吓得发愣,牌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也没有觉察到。
赌客们被朱彪的异常反应惊呆了,都很疑惑:怎么朱彪见了一个年轻而十分普通的拆迁工,就好像被吓蒙了一样?
秦朗径直走到朱彪的面前,捡起朱彪掉在桌上的麻将牌,放回牌中,手一推,将手中牌推倒,笑道:“朱彪,你都自摸了,怎么不叫胡牌,是不是太兴奋,所以傻愣傻愣的了?”
朱彪却没有秦朗的云淡风轻,他被吓得不轻,连声音都是颤抖着的:“你……你怎么来了?”
见到朱彪见了这个年轻人,立即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之前的嚣张狂妄眨眼间就无影无踪,赌客们有机灵点的,已经意识到朱彪碰到厉害人物了,便想偷偷离开。
可是,白豹等四人恰好将出口堵住,他们也出不去,只好留下来陪着其他人看戏。
秦朗将手上的一份文件扔给了朱彪:“你好,姓朱的同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因为限期内未对违章建筑进行自行拆除,现在期限已过,我们根据相关拆迁规定,决定对违章建筑进行拆除,请你zhudong配合。”
朱彪看着那份合法的文件,目瞪口呆。
他确实收到过整改通知,可没当回事,当时也以为拆迁办的人是走走过场,没想到拆迁办的人还动真格的了,更加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前来拆迁的人,还是秦朗!
“你们不是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没有权力拆我的房子!”朱彪抓住秦朗的身份问题,强行辩驳。
一旁的白豹很肆无忌惮地冲朱彪道:“姓朱的,你不知道临时工啊?”
临时工,朱彪自然知道。
以前他当城管跑去强拆别人家的房子,一旦有后续问题,也是用的临时工这个词来推诿责任,可现在他要被“临时工”拆房子了!
“算你们狠!”朱彪怨恨地说道,“不过你们等一下,我要将房子里面的东西搬走zài说。”
说完,朱彪就准备打diànhuà,让城管局被开除的那些城管过来帮忙。
“这diànhuà你用不着打,搬东西多麻烦啊。”秦朗不动声色将朱彪的手机送回了口袋。
朱彪脸色一变,隐隐察觉事情比他估计的还要糟糕。
秦朗笑道:“你这儿的东西,跟违章建筑是一体的,既然你没有在期限之内做出整改,我们就有权利对这儿进行强拆,包括里面所有的物品,也在强拆范围内。”
朱彪听了几乎要疯掉了,怒气冲冲地大喊道:“你们这是故意的,是不合法的!”
秦朗丢给朱彪一个“你傻逼啊”的cháoxiào眼神,不紧不慢地说道:“强拆你不懂吗?我以为你在强拆别人家的房子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没guānxi,今天你就明白什么是强拆了。”
秦朗就是要强拆!
好让朱彪这个经常强拆别人房子的狗家伙,也得到报应!
“你敢!”朱彪咆哮道,但气势明显弱了许多,只是发疯一般的吼叫而已。
“有什么不敢的。”秦朗笑道,举着手上的木槌,“啪”一下将旁边的空调砸了个稀巴烂。
朱彪见到这一幕,感觉十分地熟悉。只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是他哈哈大笑着将别人家的家具等砸个稀烂,现在是他的东西被砸了。
秦朗敲下的第一锤子,也宣告了他们五个人是真来拆迁的。
一时间,赌客们脸色纷纷变得苍白,不少被吓到的人一脸怨气地瞪着朱彪,骂着朱彪原来就会吹牛,其实一点本事都没有,说让人拆了就让人拆了。他们齐齐想着,以后绝不zài跟这种装逼没本事反被襙的人打交道了。
秦朗收好木槌,看向赌客们说道:“你们聚众赌博的事情,我和我的同伴都已经看到了,如果告诉派出所,以聚众赌博罪来说,拘留和罚款肯定是免不了的。”
赌客们纷纷变色。
痛骂朱彪的人更多了,因为他们都认为被朱彪给害了!
秦朗不动声色,话锋一转道:“不过嘛,我也知道你们是受到了赌场主人朱彪的邀请,不好意思拒绝,所以才来这里赌博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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