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兄弟可不好对付。”杨永泰沉默会说。
“没事,重庆现在在我的掌控之下。况且弟弟还是我带入道地,怎么也算他半个老师吧,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庄继华半真半假地说:“对付我不是他地主意,是下面的人干地,他正在南京武汉搞清洗呢。”
既然对付庄继华不是二陈的主意。面对庄继华的乐观,杨永泰只能苦笑下,庄继华的言下之意是二陈要对付地是他。
“委员长过两天就要来重庆,然后去成都。”庄继华淡淡的说。蒋介石在得到重庆刺杀案后勃然大怒,通电中严厉斥责杀策划者。矛头直指川内实力派,这也是刘湘等人迅速屈服地一个重要因素。
“怎么?是不是…”
“嗯,红军突破了大渡河,翻越了雪山,估计很快就要与张徐会合了。”庄继华的语气很平静,那个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或许历史本来就这样。
“他们没砸那座桥?”杨永泰非常惊讶。红军能这么快通过大渡河只有一种解释,那座桥没有炸。
庄继华点点头:“当地官员认为,当地经济不发达,有这么一座桥实在太难了,所以他们只把桥上木板抽了。可没想到,他们居然从桥上爬过去了。”
杨永泰丧气之极:“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呀!”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庄继华淡淡的说,心里却无奈的想起曾经一度诞生的热河停战协议,这历史还真够顽强的。
但庄继华却没想到,他煽动地风暴对历史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大了,历史已经快挣脱老人的掌控了。
减租减息的风暴更强猛了,从重庆向全川扩散,川西北以成都为中心,川南以泸州为原点。川西南以自贡为中心。川东北以南充为策源地;在当地党部组织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减租减息运动。
不过蒋介石开始要求庄继华收缩,他警告庄继华如果过于放纵民众。必然导致大量暴力:“北伐时地教训别忘了,开始也是有序的,后来就失控了,为什么?就是对民众过于放纵。”
庄继华只好接受蒋介石的要求,开始执行收缩,不过他收缩的方式却不一样,他组织了数十个纠偏工作组,到各地巡查纠正运动中出现的过激现象。
“怎么样,过得还算愉快吧。”庄继华看着章强淡淡的说。
章强哼了声,不屑的说:“该杀就杀,脑袋掉了碗大块疤,罗嗦什么。”
“嗯,不错,不愧是军人出身,”庄继华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道。
章强略感意外的盯了庄继华一眼,他不知道庄继华这是什么意思,他被送到重庆后,就被关进名为警察局监狱实则是特务处管理的监狱,每天也不打他也不审他,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让他迷惑不解。
今天被带出来时,他以为是要上杀场了(四川话,即上刑场枪毙)没想到却是被带到基地,而且庄继华对他地态度好像没多大恶意。
“你为什么不愿意减租减息?”庄继华正色的问。
“这有啥子不好说地,那个愿意把自己的钱给别人嘛,我又不是哈儿(即傻子)”章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说我家的地,收好多租子是我家的事,几百年了都是这样子,凭啥子你要改规矩?而且你们凭啥子抄我家,绑我父亲!”
庄继华淡淡的笑了下,按照章强的说法,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哈儿:“绑你父亲?哦,你弟弟打伤工作队员和农会主席,畏罪潜逃,这其中你父亲有重大嫌疑。”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弟弟打了人,关我父亲啥子事,重大嫌疑,海鸥不是你们说了算。”章强对庄继华的解释根本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你父亲没事,他肯定会被放回去的,”庄继华说:“我不会杀你,我会放了你,我也不怕你以后再来杀我,不过下一次你就只能躺着出去了。”
章强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