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历来如此,想在开始几轮就选出教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西斯廷礼拜堂内,教皇礼典长丹尼尔走到台前,大声宣布道:“一百一十八名枢机投票,没有人获得三分之二以上的多数票,下一轮选举明天上午重新开始,今天到此为止,散会休息!”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暗,实在是每轮的选举时间太长,为了保证公正性,每轮都要一张张发誓投票,然后又要一张票进行交叉审核,两轮下来自然是天黑了。
按照规定,每天上午两轮,下午两轮,直到选出教皇为止。在新任教皇被选出来之前,所有选举枢机不得离开西斯廷礼拜堂,也不得和外面联络,选举枢机之间也不能再相互串联拉票,都必须回西斯廷礼拜堂内准备好的单间禁足。
不过话又说回来,该拉的票早在之前就已经拉过了,权力之争,这种事情无法避免,只是现在没办法进行而已。
所有枢机在仆人团的监视下进入了各自的单间,等于是彻底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全部隔离。
新教皇未选出,所有的门不许打开,青铜门的转盘上,晚餐送了进来,陆续送到了每个单间里面,吃完后有人来收拾,一群枢机们搞得像坐牢一样。
第一天选举情况有点惊心动魄,有人觉得不可思议,有人觉得回味无穷。
虔诚的信徒托马斯屹立在选举大厅内默默守候……
大明园,齐老爷子和衣在床上,半盖着被子戴着老花镜看书。
苏秘书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边上,说道:“首长,刚接到消息,第二轮选举失败,新任教皇还没有选出,要等到明天了,您可以休息了。”
将书页折上一角合上,书放在了一旁,老爷子摘下老花镜叹道:“那小子现在还有心思去参加教皇选举,还真以为自己是红衣主教了,搞什么鬼?这小子总不至于是想做教皇吧?”
苏秘书呵呵一笑,任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帮老爷子拿下披在身上的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笑道:“国内派去参加葬礼的特使见到了他,还和他握了手,说美国总统和他握手的时候很谨慎,保镖迅速跟了上去,如临大敌。”
“哎!我也搞不懂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不想了,你也回去睡吧。”老爷子钻进了被子里。
苏秘书帮他捻了捻被子,关灯离去了,做秘书实际上是个苦差。
半山别墅的乔家,一袭睡衣的乔韵披在肩头的秀发柔美,静静坐在窗台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听着当初在海边听林子闲吹的口琴曲,眉宇间满是忧虑。尽管林子闲说没事,可她还是很担心,睡不着。
摆放在窗台上的电话响起,随手拿起接通,电话里有人汇报说教廷的第二轮选举失败,林子闲暂时还无法离开西斯廷礼拜堂。
“知道了。”乔韵随手挂了电话,揉了揉略显憔悴的眉宇,她也想不通这种情况下林子闲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暴露在大家的眼前去参加教皇选举,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
她担心林子闲根本无法离开梵蒂冈,所以已经派了大量人手去密切关注动静,实在不行就强行营救。
“半个月之内你能有什么办法化解危机?”乔韵想得有些头疼地抬手捂了捂额头,忽然整个人一怔,眼睛骤然一亮,霍然抬头看向窗外,明眸闪耀着熠熠神采,自言自语道:“难道他要竞选教皇?”
她的眼神越来越亮,一下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这就解释了林子闲的举动,还有为什么说半个月内能化解危机,让她耐心等待。只要林子闲当上教皇,谁还敢说他是恐怖分子?不管是日本还是谁,哪怕是美国,谁敢对教皇动手,谁敢说教皇是恐怖分子?那得先问问全世界数量庞大的天主教徒答应不答应!
乔韵脸上闪现出惊艳的神采,换了别人肯定会认为林子闲当选教皇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女人对林子闲有着执拗而病态的信任,她相信林子闲既然这样做了,就肯定能做到!
所以,她恐怕是所有不知情人中唯一知道了事情真相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