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长辈,什么时候去的,又是何时返回家中的?”
“延王李玢,戌时初去的,戌时末返回!”
“当夜,公爷在返回途中是否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李勉想了想说道:“不同寻常之处倒是没有,只不过紫阳街发了盗窃案,动静闹得挺大的,听说行窃的盗贼竟然在房顶飞檐走壁,巡街的金吾卫兵士围捕了好久才抓住他们!”
管豹心中一动,问道:“公爷的车驾在那儿停留过?”
“当然停留过,发生那么大事情,金吾卫的兵丁都封锁了道路进行了盘查,盗贼被抓住是老夫第二天才听管家说的!”
管豹没有发现疑点,又继续问道:“正是那天夜里,王驾鹤和贾荣家中都被屠灭满门,王驾鹤更是撞墙自尽而死,而贾荣也在牢房里疯了,公爷知道这些吗?”
李勉道:“听说了,哎······王驾鹤和贾荣也真是死不足惜,居然连满门都被屠了,可悲可叹呐!”
“公爷能不能说说那天经过紫阳路的所看到的情况,这对我们侦破很有帮助!”
“好的·······”
半个时辰之后,管豹等人从李府走了出来,捕头问道:“大人,属下怎么感觉这公爷好像没什么问题,大人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得特别清楚,属下相信如果派人去证实,可定跟他说的每什么出入!”
管豹点头道:“是啊,这位国公爷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异常,回答得滴水不漏,太完美了,我问的任何问题,他都能很快回答上来,并且说得很详细,他的反应也太快了,难道做过宰相的人思维都这么敏捷、逻辑思维能力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不不······本官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正因为他回答得太完美了,反而好像是事先想好了怎么回答一样!”
捕头吃惊道:“大人,不会吧,难道这位国公爷早已经猜到了大人要问哪些问题,所以事先打好了腹稿?不能吧,这么恐怖?”
管豹思索片刻,说道:“他不是事先猜到本官要问什么问题,而是他把当晚所做的事情在脑子里经过加工整理了一遍,并且记住了,所以不管本官问什么,他只要照实说就行了,即便我们怀疑他,也没有证据,我觉得这里面很可能有蹊跷!”
捕头道:“大人难道怀疑这位国公爷是幕后主谋?不会吧,诸位公爷可是皇室众人,他们要挖自家的墙角?这也说不通呀,而且当年还是摄政王提拔李勉对其进行重用的,这位公爷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啊!”
管豹摇头道:“你这个小小的捕头又怎么明白这里面的玄机?其实本官已经听到过一些风声,说是皇族中有不少人对摄政王至今不交出大权让陛下亲政感到很是愤怒和不满,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当今皇帝还是摄政王一手扶起来的,皇帝的脑子有问题,因此摄政王才拥立他做皇帝,目的是方便控制,这种猜测声虽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在背地里说起。李勉确实是被摄政王提拔起来的,这些年对他也是信任有加,但是你可别忘了李勉是皇族!行了,这座宅子引起了本官的兴趣,派人全天十二个时辰蹲守在附近观察,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进出,不管是不是可疑人物,对任何一个进出这座府邸的人都要记录下来,明日上午,我希望能看到完整详细的蹲守记录!注意,蹲守的人要注意隐蔽,别被发现了!”
“是!”
经过三天的蹲守,捕快们终于发现了不正常,捕头马上报告给管豹:“大人,根据我们所知,现在汧国公包括所有侍女家丁和卫队一共八十二人,但是他们每天的食材采购量却远远超出了这个人数所需的数量,另外每日粪桶数量也远远超过,我们怀疑这府上的真正人数在一百五十人左右,属下大胆推测,王家和贾家失踪的家人是不是都被藏在李勉的府上?”
管豹被捕头的推测分析吓了一跳,他先前只是怀疑李勉的回答太过完美,心中静静是怀疑而已,也没有真想到凶杀灭门案是李勉干的,现在听捕头的报告和分析,哪能不惊?
搓了搓连,管豹深吸一口气说道:“按照你们的这个观察,李勉的府上只怕真不止表面上的人数那么简单,但是你刚才也只是推测,如果我们带人闯进去抓人,而那些多出来的人不是失踪的王家和贾家人怎么办?如果抓错了人,这事一旦闹开了,本官的乌纱铁定不保!”
捕头也知道这事不能蛮干,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否则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他问道:“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管豹的眼神中不断闪烁着光亮,“待我再去试探一下贾荣,看看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