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礼瞥了一眼表哥,道:“莽夫行为不足取。咱们现在能与张家、薛家为难地理由无非是元方遭他们暗算,但是证据呢?”
奶奶道:“证据?我二哥不是证据?这么多人都知道内情,难道还不是证据?”
陈汉礼摇头道:“首先,张、薛两家都是医门,根本不懂山术法门,你说他们联合起来以邪术害元方,说服力不强,他人难以置信;其次,胀、薛两家本是宿怨,而张家又与陈家世代通好,薛家与陈家远无仇近无怨,他们两家忽然联合起来对方陈家,清理不通;再次,锥心丧魂术只是传说中的先秦禁术,世上闻之者甚少,睹之者更是罕有,现在元方好端端的,咱们如何证明元方曾受其残害?还有,那个操纵此术的高手又没有被我们捉到,纵然是死了,也死无对证!曾掌门与陈家有亲,在座的所有人与陈家非亲即友,哪一个人的话,都不能做有力的证据!”
这一番话说出来,众人哑口无言,半晌,老妈忽然冷笑道:“七叔,我倒是小瞧你了,你不该做相士,该去做律师!我蒋明瑶是什么样人?你们去大蒋寨打听打听!我才不管你说的那些,害我儿子,天地为证!我去讨伐,名正而言顺!再不然,我与他们赌咒发誓,看谁敢在神明之下,将举族身价性命都堵上,与我开腹剖心,共请鉴于皇天后土!”
奶奶大声道:“明瑶说的好,就是这样!他们有帮手,陈家没有吗?曾家、蒋家岂会作壁上观?”
江灵道:“还有茅山!”
木仙抿嘴一笑,却不说话。
陈汉礼忽然来了一句:“你元成的事情怎么说?是谁把元方的生辰八字透露出去的?”
二叔的脸一下子又涨得通红,呼哧呼哧地只管出气,死瞪眼不说话。
众人也都纷纷闭了嘴,陈汉礼用一句话就堵住了悠悠之口,这是一层疤,丑陋,但是却不能猝揭。
我站起身子,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夜风微微地吹着,身上越来越惬意,心也越来越静谧。
月光穿过树的枝杈,斑斑驳驳地洒在地上,一片疏影,我不禁仰头望去,心底又回想起不久前那令人心悸的一幕:雷电交加,大雨倾盆!
雷电……
分成五股,击落下来,打死了张家一所房子里的五个人……
忽然间,我心中灵光一闪,恍惚间,竟似是想通了所有的问题!
我连忙问曾子仲道:“舅姥爷,如果有人以实施锥心丧魂术的目的,不择手段获取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告知施术人,他本身却不参与此术的运行,那么他有没有可能被雷击死?”
曾子仲道:“当然!其心可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这件事,与张家无关,与薛家应该也无关。真正要害我的只有一个人。”
“啊?”
“怎么说?”
“是谁?”
……
我一字一顿道:“五大队,邵如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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