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柳月娥忍俊不由，陈恪郁闷的摆摆手道：“滚犊子！”
“喏。”张振便起身告辞出去，走到门口才想起，问本人经过了没。
“你猜呢？”陈恪呲牙一笑，恶意报复道。
“俺猜不着……”张振实诚的摇头道。
“那就出去渐渐猜。”陈恪把他的卷宗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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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学员出去，这是个年轻人，身体高大、宽肩阔背，若不看那张脸，端的是器宇轩昂……但是他有些斗鸡眼、嘴巴还向左歪，虽然都不分明，但一脸的坏相，气质颇为猥琐。
“坐吧。”陈恪所谓的‘不似良善之辈’，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这位仁兄。
那年轻人便坐下。
“姓名。”陈恪问到。
“莫问，字言之。”
“……”陈恪便闭上嘴，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启齿，皱眉道：“你倒是说呀。”
“说甚？”
“你不是要自言之么？”
“先生姓莫名问，”对方小声道：“表字言之。。”
“……”陈恪险些喷血，这龟儿子，存心耍人的吧？
莫问竭力做出诚实状。只是后天条件真实太差，看上去非常不牢靠。
翻开这家伙的卷宗，果真是这么个名字，陈恪只好咽下这口吻，道：“你是汴京人氏，原先在太学读书？”
“是。”莫问见好就收，老老实实答复道。
“干嘛转到武学院来了？”
“唉……”莫问叹口吻道：“先生这幅容颜。时常被人嘲笑，后来气极了，就干脆退学。转到武学院来。这边满眼都是疤脸汉子，没人笑话我。”
“哦……”陈恪却是不信的：“好吧，我如今看你也不顺眼。你又可以去别处了。”
“大人……”莫问挤挤一双小眼，不幸兮兮道：“我曾经没地方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人就留下我吧。”
“我看着你就舒服。”
“我当前在大人面前都低着头。”
“我听到你的名字就烦。”
“我可以改名……”
‘啪！’莫问打算和他说个对口相声，谁知陈恪重重一拍桌子，冷哼一声道：“把他给我赶出去！”
侍卫便下去，一边一个要提他起身。
莫问竟也有些功夫，两个侍卫用力，都没把他提起来。他还不足力大喊大叫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不能不教而诛啊！大人！”
“就凭你满嘴扯谎！”陈恪冷声道：“以你这副世故的脾气。怎样能够由于一个白眼，就从太学退学？”
“人是会变的，大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恪摇头道：“你必须告诉我，为何放着好好的太学不念，跑来念武学。否则就滚出去。”顿一下道：“我只给你一次时机，我只听真话，你放心，我可以发誓你保密。”
“……”僵持片刻，莫问看法到，不说假话是过不去这一关了。只好苦笑道：“其实我是被太学赶出来的。”
“为何？”
“前年太先生的‘金明池丑闻’，大人不知还有没有印象？”
陈恪也是太先生出身，有当初的同窗，至今依然在学，自然有所耳闻。听说当时太先生在金明池春游，竟公然白日宣淫、强奸妓女，结果逼得妓女跳河，甚至惊扰了官家。
赵祯命人将其救起，那妓女哭诉了遭遇，官家自然震怒……太学乃朝廷养材之所，为的是培育未来栋梁，想不到却养了一群禽兽！
遂当场下旨，把那帮太先生逮捕，交开封府审问。好在当时老包还打坐开封府，明察秋毫，发现那些太先生，是被人下了烈性春药，才会得到明智，做出禽兽之事的。
不过也别指望老包会替他们说话。由于在调查中，包拯发现这帮太先生，竟包了三层的豪华画舫、招几十名妓女，一运用度朴素非常……若放任他们持续在太学中，一定会败坏风气，毁掉朝廷养才的良田。
所以包拯一面请朝廷免除他们强奸的罪名，一面要求太学将这些败类除名，以正学风！
包拯的建议都得到了采纳，这帮太先生逃过了牢狱之灾，却全都被太学扫地出门。
而这莫问，就在被开除的先生之列……
也只要兵匪一家亲的大宋军队，才会收容这种名声扫地的家伙了。
一切都有了合了解释，陈恪让他出去。
就在莫问起身预备出门之际，突然听陈恪轻笑道：“是你下的药吧？”
莫问的脸登时煞白，僵硬的摇摇头，干笑道：“大人说笑了，我也是受益者。”
“自保的手腕而已。”陈恪笑吟吟的望着他道：“你不在船上，就没法在酒菜里下药，你不表现出放浪形骸，他们一定疑心是你捣的鬼。”
“大人这玩笑，一点不可笑。”莫问摆脱了紧张，笑起来道：“请问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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