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许多波兰人,还有几个法国女人。女人们默不作声,用眼睛问候乐师们。
工头佛兰尼克让我到一个角落去:“别找死!不必着急!要小心。别让党卫军逮着你。”
“先生……请让我挨着我父亲。”
“好吧。让你父亲到这儿干,挨着你。”
我们很幸运。
分到我们这个组的还有两个男孩。一个叫约西,一个叫台比,是哥俩,从捷克斯洛伐克来的,他们的父母在伯肯诺被杀害了。他们像灵与肉一样相依为命。
我和他们很快成了好。他们参加过一个犹太复国主义组织,能唱许多希伯莱歌曲。所以,我们有时会哼一些小曲,那些歌曲让人想起静静流淌的约旦河水和神圣美丽的耶路撒冷。我们还经常谈到巴勒斯坦。他们的父母与我的父母一样,虽然有时间逃脱,却没有勇气卖掉一切,移居他方。我们决心,只要活到解放那天,决不在欧洲多呆一天,我们将登上驶往海法海法是以色列的港城。的第一条船。
阿吉巴·杜马依然沉浸在奥秘教义中,他在《圣经》里找到一首诗,把它转译成数字,并根据数字预测距离解放还有几个星期。
我们从帐篷迁到乐师们住的楼里。现在,我们每人有一条毯子,一个洗脸盆,一条肥皂。楼长是一个德国籍犹太人。
我们喜欢犹太人当首领。他叫阿尔封斯,很年轻,但脸皮皱巴得令人吃惊。他全心全意维护着“自己”这座楼。有些年轻人体质虚弱,把多吃一点东西看得比自由还重要,只要可能,他就为他们“拼凑”一大锅汤。
一天,我们刚从仓库回来,楼房秘书就叫住我。
“你是a—7713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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