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搅蛮缠!”梁王大怒。
“你才胡搅蛮缠!”楚温婷更怒,嗓门也更大:“人家刚刚出来,一句话都没说呢,你就各种大帽子往人家头上扣!那么大的岁数,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子,你不光是胡搅蛮缠,而且不要脸!”
楚温婷修的神魂魔音,自带蛊惑之意。再加上稚嫩的童音,满是委屈的声诉,让一大票原本虎视眈眈的禁军,心里都古怪起来。
附近武馆里的馆主和教习们,一直在扒着墙头顺着门缝偷窥,看到这番场景,也不禁小声议论。
“这梁王是有点够呛啊,带着一堆兵过来抓人就抓人吧,欺负孩子算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那小姑娘才多大点岁数。不管是不是公主,也不能这样欺负啊……”
梁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因为早就得到情报,梁王知道楚温婷是先天境。再加上张南所带来的压力,梁王潜意识里忽略了楚温婷是个孩子的事实。虽然刚才说了那些话,但实际上梁王是把楚温婷放在对等的立场上交锋。否则的话,堂堂的梁王,又怎会和一个小孩子斗嘴。
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吵架,大人再怎么占理,也都会产生一种以大欺小的即视感。
不过这只是武院外面,武院里面可还有一帮观战的呢。
导师和院生们站在山上,远远眺望,并不知道下面在进行怎样的交谈。他们只看到,楚温婷以弱小之躯,独自面对梁王的大军,似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意思。
“这什么意思啊?难道武院把那孩子交出去了?”
“看意思像啊,梁王这次来不就是为了那楚温婷吗。”
“那是小公主,名字是你乱叫的。”
“如果不是公主,梁王也不会来啊……”
院生们议论纷纷,看似谈论着没有营养的话,但各个神情眼神都极为羞愤。尤其是当年与张南去过南唐的那批院生,更是牙齿咬的咯咯响。
当年他们在异国他乡,被南唐军队围了驿馆,也没有软了半分。可此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堵住家门口,却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去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又怎是耻辱两个字所能了得。
“去他妈的!”一名院生一脚将面前的石栏踢断,怒道:“我不管梁王是为什么来的,他兵围武院终归是事实。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让一个孩子挡在前面的道理。”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有人反驳:“祸是她闯的,就该由她去承担。就算是武院,也不能替别人背锅吧。”
“什么叫替别人背锅啊,这么没卵蛋的话你也讲的出来?”
“我只是讲道理,你倒说说我哪里错了。”
“我只说你没卵蛋,没说你讲错。”
“你怎么骂人呢,找事是不是……”
院生们因为不同的观点,互相推搡争吵,但在导师的约束下倒也动手。不过在武院外面,此时可是已经打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