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教官都用汉语来表达作训口号和战术术语,每一个哈萨克人必须记谆个个汉语短语所代表的意思。
这些连本民族语言标准都还没有确立的哈萨克人,会在军事训练中,一点点的被染上中国的色彩。
在千百年前,他们被天方教征服的时候,阿拉伯字母成为了他们最早的文字→史上他们在被俄罗斯征服后,又用西里尔字母来记录自己的问题。
陈鸣希望看到百年过后的哈萨克人能将这些全部抛掉,全民族上下,不管是说是写,都用方方正正的汉字。
就像现在的朝鲜,官方语言就被定为汉语。训民正音被全面废除,书籍、文字,朝鲜语从一切方面退出。
去‘朝鲜化’去的可比后世的棒子利索多了。
“怎么啦?都哑吧了吗?怎么告诉你们的,大声的喊出来,叫你们大声的吼出来,知道不知道?再来。”
军士长生气的重新将火枪放下,一帮的一个翻译已经熟练地用哈萨克语高吼起来了。被叱骂的哈萨克牧民也没有半点不满意。他们能够出来扛枪,那是部族贵人的恩典,不仅每个月能够多的一份钱财,还可以把火枪火枪带回家,这可是很能提高自己‘家族’声望的事情。
所有人脸上都一片赧然。
“阁下,中国人给阿比里斯整整一万支火枪。”中午,搏金一行就停留在这个部落,好好地吃了一顿。搏金平静的看着那个部族领对他身边的陪同的一行复汉军军官大加讨好,而对于军衔地位都远远高于那些中国、军官的自己,冷漠对待。
这就是变化,非常清晰的变化。
战争的失败让斯拉夫人丢掉了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的尊严和尊贵。
这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就像准噶尔,一切都靠战争来说话。
但是一些哈萨克人自己都不加遮掩的消息还是很容易收到的。“阿比里斯放出来一半的火枪给下面的部族,他自己的部落里拥有着剩余的火枪。中国人还给他们了五十门火炮,以及两千件胸甲,也被阿比里斯一半分下一半自己拥有。
所以阿比里斯现在建立起了一支千人的亲卫队,全部装备着胸甲。”
在荒凉的哈萨克大草原上,骑兵的战斗力要远比短距离的正面战场大的多,这里重火力不方便移动,胸甲的价值自然也提升了许多。
听到阿比里斯这个无能的蠢货竟然拥有了一万杆火枪和两千胸甲骑兵,搏金眼睛里的阴霾更加浓重了一些。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消息!
“不过,阿布贲若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会更加的不安吧?”
阿比里斯有了这样的实力,又有中国在背后的支持,当大玉兹各部族赶着牛羊向巴尔喀什湖的西部前进的时候,中玉兹的压力可不会轻松。
何况永瑢已经不敢再在巴尔喀什湖边上带着了,那支鞑靼人也要向西迁移,中玉兹的利益会受到很大的损害。毕竟旭兹远在里海一带,大玉兹逃往新疆之后,他们的土地,他们的牧场,就全被中玉兹给占据了。
下午这个部族的配枪牧民们继续训练。近代军队就是高消耗的廉价部队,炮灰部队,增强这样的一支军队的唯一做法就是训练,长期长时间高标准的训练。
这些哈萨克牧民当然无法满足后面的要求,但是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军士长就不会放松一点的时间。
“再来一次,听我口令,枪上肩!”
“枪上肩!”
当搏金走出帐篷,翻身骑上马背的时候,在不远处训练的五十个哈萨克牧民总算是一起大吼了起来,同时将整个动作做完。
当搏金的那头金闪亮着灿烂的阳光的奔向远葱俄军队宿营地的时候,军士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下枪。我们再来一次,枪上——肩!”
“掏纸弹!”
“掏子弹!”
“填装火药”
“笨蛋,不要把纸弹整个要破”
“手不要抖,都撒啦”
不止一个人把火药咬进了嘴巴里,又苦又涩的火药粉滋味可不好受。
最后这五十人中只有三分之二的人成功打响了手中的火枪。
“再来一遍,填装火药。我重申一次,你们要咬的是纸弹底部,那里有一个尖。”只要不是笨蛋都能看得出区别来,就算不用眼睛,用手来抹也能察觉的出来,主要还是紧张。
军士长面无表情,在战场上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现在是训练场,训练城允许有人犯错的。
“倒引火药!”
“关闭引火池!”
“火药倒入枪管!”
“装弹!”
“捅条下压!”
“取出捅条。”
“瞄准!”
“射击!”
“砰”的一声大响,整个小操初烟弥漫。
“清理枪管!”
在下午的阳光中,这五十名哈萨克牧民又开始了自己周而复始的训练。中午时候来到部族里休息的搏金一行,就像是掠过水面的燕子,打起了一缕涟漪,但是转而就全部消散。
越往新疆内6走,搏金眼睛里的阴霾就越的浓重。他看到了什么?
在伊犁,天方教的色彩已经淡化的几乎看不到了。
大批的中国人正在田地里忙碌着,他们当然不是在种植必须要的粮食,而是再种辣椒、夏白菜、胡萝卜、黄瓜,以及豇豆。
说真的,伊犁河谷非常肥沃,占据了这里的复汉军,都不需要再专门的进行军屯,只是这两年里细水长流的向伊犁迁移汉民,这里出产的粮食轻轻松松的就能供给整个驻疆部队耗用。
搏金还看到了高高的炼铁炉,还有一个个‘隔离’起来的工厂,中国人正在将伊犁变成一个军需生产地,而不再是单纯的囤积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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