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郑和船队都能通过这里,没道理他们就通不过。那个时候中国人把科摩林角称呼为甘巴里。至今科摩林角所属的帕德玛南巴普兰王宫里还保存着中国明代商人赠送国王的两把黄花梨木椅子,历任国王都十分喜爱它们。其中一把放在迎客厅,自己坐着迎接贵宾,另一把放在议政厅。中国铁锅也很在这里的沿海地区流行,当地人称这种铁锅为“秦尼查提”,在当地语言中,“秦尼”指的是中国,“查提”是炒锅的意思。帕德玛南巴普兰王宫的皇家餐厅痉,还排列着12个中国菜缸,据说是郑和赠送给国王的礼物,釉面依然光亮照人。
当然在西历1498年,达伽马绕过好望角到达尤古里的时候,尤已经没有中国船舶的踪影。
谢清高所乘坐的这艘船有一个十分具有讽刺性的名字——和平号。
一口气向奥斯曼帝国运送了半个师武备弹药的船只竟然取了如此一个完全相反的名字,实在是很有趣。
和平号安稳的渡过了科摩林角,然后进入了马纳尔湾,接着就一头扎进了尤与锡兰之间的保克海峡。该海峡东北与孟加拉湾相连,西南与马纳尔湾相通,全长二百七十里左右,最窄处宽仅一百三十里,海峡中有断续小岛,像是一座桥。
“该死,风浪越来越大了!”
谢清高早就收起了笔记,根本无法继续写下去,船只椅的像一个喝醉酒了壮汉。他们很可能碰到飓风了。谢清高再一次感受了渡过好望角时候的滋味,满载几千吨的大船在波涛间被人抛来抛去,如同一个玩具木船一样被人随意的摆弄。
外头的风声就像鬼嚎,剥开船窗,迎面吹进来的疾风叫人呼吸都困难。
“看情况可能会不妙啊”谢清高的脸色很难看,因为外头的风浪太高大了。
潜意识里感觉到危险的谢清高动作麻利的将必要的东西都做了收整,就是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大海上航行就总有遇到倒霉的时候,这个时代海难失事的几率很高,且眼下他们运气还非常糟糕的在夜间遇到了飓风。
这是海上航行的人们所最不愿意碰到的情况。
碰上飓风,再熟练的老司机也有翻船的时候,真的是哪怕有稍微的不慎就会酿成一场大祸。而他们现在的船只还不是便易操纵的中国式帆船,而是操纵复杂的西式帆船。
谢清高都能听到马匹的惊叫。
“谢大人,准备好了没有?”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护卫队长熟悉的声音也响了来。
谢清高踉跄的把门打开,内里门外两张脸全都透着苍白和隐隐的恐惧,这大海上要是沉船了,真的是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是飓风吗?”
“绝对是飓风。”
“船长有平安度过的把握没有?”
“船长说尽力,要我们做好求生准备。”因为谢清高的特殊身份,他们可以说是整个船上最最尊贵的人,他们的安全也是最要保护的。
很快那护卫队长就提着一串葫芦跑了回来,四个葫芦拴在腰上,船真的沉了的话,那就听天由命了。
“外头还有羊皮囊。”船员们已经在努力的吹气了。
在护卫队长的帮助下,谢清高带着两个大箱子,腰缠着四个葫芦,椅晃的出现在甲板船舱。
就在他要去询问船长的时候,船身突然的剧烈的椅了一下,幅度要比任何一次都要大。
“我听到了声响!”很剧烈的声响,谢清高的精神更紧张了,他刚才真的听到了咔嚓一声破裂声,而他的这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轰隆声就传了过来。整个船舱就像地震了一样,所有人在这一刻都身不由己的滚做了一团。
天啊,船只向左偏了起来。
“嗡断了,快去砍嗡——”
谢清高晕头转向的还没有做起来,他心头充满恐惧,要是整艘船来一个大翻盖,所有的人一个都逃不出去⊥见这是几个船员已经站起身子,拉开一旁的器械柜,从中取出斧头,然后踉跄的冲出了舱门。
这就是海员的生活。他们为什么拿钱那么高?为什么没到岸上就花天酒地?
就是因为他们的行业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行业,他们的小命很可能在下一趟出海的时候就像一领小的尘埃飘落进浩渺的大海中了。
就这样的天气,在外头举着斧头看着嗡的船员,说不准一个大浪拍过来,人就全没了。
海员真的是一个勇敢者的职业。谢清高透过窗户看着外头那几层楼高的巨大核,就算明知道嗡折断下来,拖着船身,船身整个就要翻了,他也没有冲到外面的勇气。
人生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海员名列榜。长年的风吹日晒雨淋,穿行风浪间,随时都有翻船丧命的危险。喝江海的水,吃宗船上,长期下来身体都会受到惨重的影响。而且往往孤舟漂泊红之间,除了同样是海员的同伴,够孤单和寂寞。
对于他们来说,大风大浪的博击是每天都有,没有冒险的精神和乎寻常的意志千万不要疡这一行。可海员给人的芋除了勇敢和生活艰苦外,再有就是堕落。水手和堕落几乎是分不开的。
谢清高之前虽然也知道海员为什么会在岸上码头如此的放浪形骸,长期枯燥单调的生活,使他们在短时间的靠泊时间内,容易放纵自己压抑已久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但他可以理解,却难以容忍。他并不喜欢船员。
只不过今天他变了,看着甲板上努力的一个个船员,“妈祖娘娘保佑,只要今天庇护弟子渡过此劫,弟子一定再也不看不起海员了。”谢清高现在真的很怕啊。
“海员要给力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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