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从襁褓中的婴儿到白发苍苍的老人都有,唯独不见年轻的女眷,那些女人哪里去了,不用想也都知道。
还有一些又老又丑的老女人,也都被砍死,或者是被人用长矛刺死,这户院子的女主人,一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扒光了,下身扎着一根长矛。一名抱着小孩的中年妇女倒在血泊中,一根长矛把她和小孩钉在一起。
外面响起一阵喧哗声,外面一队朝鲜民壮押着几名年轻女子进来。
里面翻箱倒柜的朝鲜民壮抬起头来,看到外面进来的同伴,院子内的一名朝鲜军官****着走了上前:“哪里又抓来的几个姑娘?”
“从几个旗人亲戚家里抓来的,那几个旗人亲戚还嘴硬得很,不承认自己和旗人的关系,把我们长官惹火了,一刀一个全给砍了。”外面领头的一名小军官回道。
“是不是有点过了?”院子里面的朝鲜军官问道,“有些旗人的远亲,他们不是旗人,和旗人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没必要杀人太多吧?还有些是女儿被旗人抢走为妾的,那些人可是无辜的啊。”
“哼!”外面的小军官冷哼一声,“别看是远亲,还是女儿被抢走的家伙,他们在旗人照顾下,日子过得比我们好多了!这些人不杀,留着他们干嘛?”
汉城的城门大开,一队队朝鲜旗人和朝鲜绿营兵被朝鲜民壮从城内押了出来,推到汹涌的汉江边上,一刀一个砍下头颅,尸体直接踢入江中。到了后来,就连旗人家眷远亲,绿营兵的家眷,也被朝鲜民壮推出城外斩首。
江面上漂浮着尸体,汹涌的江水都被染红了。
汉城城内,不计其数的院子房屋起火,朝鲜民壮的狞笑声和女人的哭喊声混在一起,已经失控的朝鲜民壮大肆劫掠,杀人无数。
“王子殿下,局势得控制一下,现在不仅是真正的恶人罪有应得,不少无辜者也受到了牵连啊!您的兵杀了那么多人,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旗人和绿营兵?”跟着朝鲜王子一起来的朝鲜大臣宋时烈苦苦哀求道。
李焞冷笑一声:“住在汉城里面的,有几个是无辜的?不是和旗人有点关系,鞑子会让他们住在里面?”
宋时烈拼命磕头:“王子殿下!您快下旨,让他们收手吧!就连一些女儿被旗人强抢走当小妾的人家都被您的兵祸害了,他们是无辜的。”
也许是看看已经劫掠得差不多了吧,李焞终于下旨,让朝鲜民壮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