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松开手:"知道了,走吧."
"不走."
"怎么?"
"你还没答应我呢."
我重新把她抱住:"那你要听好哦,我-答-应-你!"
"呵呵,这还差不多",小新整整我的衣服:"好了,我们出去吧."
吴伯母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当然,是中餐.异地他乡遇知音,一群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感觉很是亲切,饭后,吴伯父接到一个急诊电话赶往医院,吴伯母去楼上照看孙子,我们几个年轻人出门散步.
小新跟吴宏在前边走,我和吴萍在后边跟,我看着小新和吴宏的背影暗地里琢磨,为什么这相爱的俩人走道就一个前一个后?没啥关系的倒能并着肩走?
吴萍拿手在我眼前晃:"哎――,想什么那?"
我回过神儿,掩掩饰饰:"咳...在想...你最喜欢什么...对了,你最喜欢什么啊?"
吴萍想了想:"还真说不清楚,我喜欢的可多了."
"那就随便说一两个,比如你最喜欢什么花儿或者什么鸟儿."
"哦,呵呵,只要是花我都很喜欢的哦,尤其喜欢手拿花朵嗅它们时的感觉."
我看到前方不远正有一个花园,我嘿嘿一笑小声对吴萍说:"那姐姐就满足你这心愿好啦."
吴萍很聪明:"你...不是要偷花儿吧?"
我把手指头放嘴上:"嘘...小声点儿,偷花儿怎么能叫偷呢,顶多叫顺,哎――,对,是顺!"
吴萍兴奋的点点头,也压着嗓子说:"对,对,是顺!你可得小心点儿啊."
"放心吧你就."
我打定注意要在小妹妹跟前显摆身手,先来回看了看,确定花园四周无人,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刚冲出十来米,只听身后一声惊呼:"哎――前面有水――――"
我回头看看,吴萍正着急的在那儿对我又是招手又是跺脚,我想这小姑娘也太把那花儿当回事儿了,不就顺一花儿嘛,能有什么大不了啊,还这么小胆儿, 我继续往前跑,没有减速,边跑还边回应:"放心,你就看我的吧!" 我正得意洋洋的要露一手,这时却全身感到突然的失重,就像车子猛一刹车,心口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上.一般,甭管男女,反正一般人在这种突发的失重状态下是十分惊恐的,就向到着头吊在半空里的鸟,想飞却飞不起想下却下不去.等我终于有了落地的感觉时,我发现自己腹部以下全是水,我的整个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变的异常迟钝,可再怎么迟钝也能分辨出我是掉进了一个不明形状的并盛着水的水池之中.与此同步的,我身后的那声惊呼终于也结束了.
"―――池!"
我呆呆的回头看,看到了三双怜悯的眼神儿.我的小新,一脸的不可思议,吴家俩兄妹,对我直耸肩摊手,我挺气愤吴萍,你说关键时候你这说话的速度就不能快点吗?!
但是没关系,女儿有泪不轻弹,不就是掉水里了吗,哪儿掉下去的我就哪儿爬起来.不是刚刚还答应小新不能轻易怀疑自己吗?!对,爬起来,带着一种说不清楚是酸还是苦的心绪,我站起来照样昂首挺胸的朝花园儿走,做事儿不能做到一半儿,这是我的原则.
这时,我又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前面有水――――"
我一听到这几个字就头大,有个鸟啊!我还能这么不走运一下掉俩水池子里不成?!
"―――坑!"
这么一个"坑"字儿,硬是惊出我一身冷汗,我想停脚,但晚了,脚下一绊,只觉身体重心倒转了一个个儿――从脚底上升到头顶,一声闷响摔了个漂亮却不优雅的嘴啃泥.
我趴水坑里傻眼了,我不显摆自个儿的身手了,我感到万劫不复了,我彻底麻木了,别人到底是啥眼光,也都无关紧要了,我身痛的想哭了.
小新跑过来使劲把我从水坑里往外拖,也不管我身上湿不湿就一把把我抱住:"有没有摔到哪儿?摔哪儿了?"
我窝她怀里心酸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小新,我忘了毛主席曾教导我们'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了,我连地形儿都还没搞清楚呢我还顺什么花儿啊,呜...我怕了,我对毛主席发誓,以后再也不顺了花儿了."
小新敲敲我脑袋:"活该,你这就是报应,在家你让人家老k装白痴去偷花儿也就算了,来这儿了你还想手痒?!活该."
我倍感委屈:"对待你的阶级姐妹,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
小新歪着头打量我:"温柔?我先灌你辣椒水,再让你上老虎凳,还至少给你垫八块砖!"
看小新连句同情的话都没有,我呆了呆,又看到吴氏兄妹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满脸泪痕的仰头望着异国的天,没声没气儿的低声自语:"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老k,我对不起你啊!可你这种报应法儿,丫也太狠了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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