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帝暴政,不得民心,少爷何故替她惋惜不已呢?”嫣然有些不解的问道。
“想那敬帝开凿漕渠,贯穿南北,造福后世子孙万代,却只落下个劳民伤财之名,三征高丽,显我天朝之威能,却搞的人心惶惶,各地民变哗然,如果他能在开凿漕渠之后静养十年,不,只要五年便可,到时西明朝便可恢复国力,甚至比在世之时更加强大,那时他再征高丽便不会是这番模样,更不会被李家取而代之了,更甚至,扫平突厥也不再只是梦想而已,要怪也只能怪敬帝太过操之过急,不懂修养之道啊。”嫣然不通政治,不观历史走向,虽然能听懂林南的话,却品不出其中滋味。
“好、好、好,兄台之言字字珠玑,发人深省,不如由在下做东,去那聚仙阁小酌一番,不知兄台可否赏脸?”这时一位偏偏公子从林南身旁走来,面露微笑。
林南转头看向此人,年纪十七八岁,面貌清秀,星眉剑目,身材挺拔,身高比林南矮上大半个头,头打髻,身穿儒衫,腰悬佩剑,步履飘虚,显然走的是轻灵路线的功夫,身后跟一中年汉子,太阳穴高鼓,双目精光闪烁,一看便知是内家高手。
“相逢既是有缘,兄台既然有此雅兴,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林南闻言便拱了拱手道。
“请”
“请”
双方各自摆了个请的手势,便双双走向聚仙阁的方向。
待进入聚仙阁的时候,掌柜见林南回来急忙迎了上来,却被林南打了一个眼色,等看到林南身边之人便又换了一副职业化的笑脸,便上前招呼道:“原来是方小子来啦,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进来、进来。”
那方公子见状不免有些诧异,心想,平时我来也不见这掌柜的如此热情,怎么今天却似便了个模样一般,不过诧异归诧异,方公子还是拱手还礼道:“伯父与家父乃是好友,小子在路上巧遇这位仁兄,一见如故便想请这个兄台来小酌一番,伯父不必如此客气。”
掌柜这时也不在客气,便招呼小二,“小李子,招呼方小子去二楼,我还有事处理,方小子就自便吧。”
“伯父有事便去忙吧,有小二招呼即可。”方公子连忙回礼,之后便随着小二引领众人来到二楼一靠窗的位置,众人依次落座,随意点了些酒水菜肴,便闲聊了起来。
林南一路走来只顾着感慨惋惜,并为注意到身边之人,待众人落座之后才猛然现,原来对面的公子竟然是个西贝货,不由觉得好笑,妄自己还自称情圣,面前一小妞在自己眼前晃悠了这么半天才现,实在是失败至极啊,想到这里,林南随意的摇了摇头。
那西贝货公子见林南摇头,不知所谓何事,便开口问道:“不知兄台为何事摇头,可否说来听听?”
“没什么事,我只是在笑自己而已。”林南说着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此时恢复状态的他,看这西贝货眉清目秀的,定也是个美人,虽未施粉黛,却也是清丽动人,便想着如何搞定眼前的美人。
嫣然这时也有些纳闷,便用眼神询问林南,林南见状便爬在嫣然耳边小声是说了一遍,嫣然听后却咯咯一阵娇笑,开口调笑起林南:“少爷,你很没有敬业精神啊。”
林南懒洋洋的邪笑看的那西贝货公子虽脸色未变,却是心跳加,还以为是自己心中对林南有了好感,故而才会这样,殊不知,是林南自从练了寒冰道引之后,身上散的气息便会不自觉的吸引女子,让人对他心生好感。
那西贝公子咳嗽一声,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口转移了一下话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本少慕容南,家中排行第三。”说完又指了指一旁的嫣然,道:“这位是嫣然,我的未婚妻。”有指向身后半尺的福伯,“这位是福伯,我的管家,兼职贴身保镖,呵呵。”
林南介绍完嫣然时两人的表情淡然,明眼人一看便知两人关系非常,但介绍到福伯的时候,虽然面色坦然,但眼中讶色却一目了然,原本二人以为,跟在林南身后的佝偻老者只不过是普通家奴而已,却不料竟然是林南的保镖,这便不得不让人正视了。
那中年汉子再抬眼望去,却看不透福伯的深浅,身体不由一震,警惕之心暗起,福伯仿佛看透他的心思,原本浑浊的双眼猛的一道精光射出,直刺那汉子双目,震的他一阵气血翻腾,那意思仿佛在说,如果我老人家要对你不利,你早就死透了。
那汉子见状也就卸去了防备,明白就凭自己这一身功夫,在这个福伯面前一点好处都讨不到,转头对着西贝公子点了点头,暗示她没事。
西贝公子见状也微微一笑,表示明白,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担心过,就如同福伯的意思一样,如果人家要想对自己不利的话,早就下手了,何必还来这聚仙阁呢,是个人都知道,在聚仙阁里闹事的人基本上都讨不到好处。
看那汉子的小心林南不觉的有些好笑,继续保持着笑脸问道:“公子难道不介绍一下自己和旁边这位大叔么?”
“是小生失礼了,小生姓方,名亭洛,洛阳人士,这位是忠叔……”还没等西贝公子介绍完,那汉子便抢先回答:“小人乃方家护院,贱名不足挂齿,不提也罢。”说罢便又沉默不语,做起他那尽职的护院工作去了。
西贝公子见林南只是看着她也不言语,便挑起话题:“方才闻慕容兄所言,敬帝开凿漕渠贯穿南北乃是利国利民之举,只是不知这三征高丽又与我天朝神威有何关系,还望慕容兄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