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龙腾小说 Ltxsfb.com
王嵬龙一行人沿着官道继续南下。
三女策马分别行在王嵬龙两侧,有说有笑地议论着什么。
一路上,马大哈一个劲儿地絮絮叨叨地埋怨个不停。
“…门主!都是你啦!您那火烤兔肉怎么做的那么难吃啊!俺昨晚出恭了好几次,害得俺连肠子都差点拉了出来,搞得俺一夜都没睡好!…”
“…不是俺马大哈多嘴多舌地说你!你那么高的武功,怎么烧烤的功夫,却那么差劲儿啊!…”
“门主,咱们还是结义兄弟呢?你可真不够兄弟!打架杀人的时候,你怎不给俺留上几个?”
……
听到马大哈的的埋怨,其他人虽想反驳,但被他提起昨晚门主王嵬龙烧烤的兔子肉,登时回想起那好笑的一幕,不由都压下了已到嘴边上的话,深有同感地暗中点点头。
听到马大哈提起昨晚自己的“得意”杰作,王嵬龙不由面上露出了苦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烤出的兔肉竟那么难吃!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又忍不住有些好笑。
回头望见众人都在捂嘴偷笑,玉面不由微微一热,讪讪一笑,直恨不能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藏起来。
听到马大哈的最后那句话,王嵬龙如同抓到了救命草一般,忙转移话题,装作严肃地说道:“好!马兄!既然你对本门主在杀敌时,不给你留机会,那这样吧!自现在起,如有遇敌,本门主暂不出手,马兄你来做开路先锋!等你们杀过瘾了,直到你们的激情释放完了,本门主再来捡现成的便宜。如何?免得你怪本门主不会留手!”
马大哈闻言不由大喜,揉揉眼睛,忙不失时机铁板钉钉地说道:“门主兄弟,你此话可当真?!”
“君子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本门主说过的话,难道你还不信么?”
“信!俺信!!俺当然信得过您!您是谁啊?您是堂堂修罗门门主修罗魔神王嵬龙,您说的话俺马大哈怎能不信呢!嘿嘿嘿……”
马大哈刚嘿嘿笑了两声,就有一个尖酸而刻薄的声音响起:“我说姓骡子的,俺老牟与你相处了这么久,怎么没发现你什么时候竟然别的不学,学会了拍马屁啊?要不要开个私塾,教教俺啊!俺老牟给你交银子,拜你为师,想好好学学!行不?”
马大哈不用看人,光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整天爱跟自己过不去的瘦猴子,在旁边奚落自己,不过,这次他没同往常那样扑上前去,只是用得意洋洋的目光瞟了他一眼,嘿嘿笑道:“瘦猴子,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次门主可是有言在先,俺马大哈可是开路先锋!你这臭猴子甭想跟俺来争,俺下次一定比你放倒的人多!咱们骑驴看那个叫什么来着,走着瞧吧!哼!”
说完,头一扬,从腰间拔出斧头,迎空劈了一斧,哈哈笑道:“哈哈,俺是先锋喽!…下次再来什么不开眼的兔崽子,定让你等尝尝俺马大哈开天斧的滋味!哼哼!….”
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宛似胜利班师的大将军一样,不可一世地晃着他那颗大脑袋。
见他那模样,众人不由齐声轰然大笑起来。
牟一川本是见这个死对头得意洋洋的样子,想奚落一番,打击一下他,不想这次却没收到预想中的效果,见他只是瞟了自己一眼,随即振振有词地说着,头一昂,显得更加不可一世的样子,想来是存心想气气自己,不由心中好气又好笑,也不戳穿,就让这头骡子得意一下吧!
王嵬龙见转移注意成功,暗自松了一口气,喃喃地道:“唉!总算躲过了这家伙鸹噪的纠缠!唉!不过,我昨晚做的那兔肉的确不太好吃!…呵呵呵……”
想到昨晚众人都被那兔肉折腾得呕吐连连的样子,面上不由讪讪地一阵发烧。
左边紧挨着他的邵玉茹耳朵甚尖,他这几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的声音竟被她听去。
只见她在旁轻轻一扯王嵬龙的身袖,安慰道:“龙哥哥!人无完人啊!可能是上天觉得你的太多比别人强的地方,所以才让你多出一个缺点,这样你才能算是个正常人啊!你说是不是!至于昨晚你做的那东西,以后不要再提了!玉茹在家的时候,娘曾教过玉茹做菜。娘做的菜好好吃的!玉茹做的菜让娘尝过后,娘还夸玉茹做的菜好好吃,连皇帝吃的东西也不过如此呢!以后就让玉茹做给你吃,好吗?…龙哥哥!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不要不说话啊?好不好?嗯?龙哥哥!!”
欧阳玉凤及陆春娇听她这样撒娇地说着,不由嗤嗤直笑。
一边娇声对王嵬龙撒着娇,一边来回扯着他的衣袖摆动着,那副娇憨的俏皮模样,不说王嵬龙招架不住,就连旁边同是女儿身,与他们并行着的欧阳玉凤及陆春娇,竟也有些怦然心动,这不能不说她这身为江湖四美之一的“芙蓉玉燕”的非凡魅力,对旁人是具有多么惊人的杀伤力了。
“好好好!玉茹,龙哥哥答应你就是!以后龙哥哥就吃玉茹做的饭菜!”
王嵬龙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隐隐地心底涌动着一层深深地感动,上天终是待我不薄!虽失去了双亲、忠伯及庄中父老,却又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爱护,还有玉茹妹妹这样痴心待我,我是多么幸福啊!我一定要更加好好地爱护她,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伤害才是!
策马与她紧挨着并行,激动地揽过这痴情的玉茹妹妹的肩膀,轻抚着她的秀发,无言无语地在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言语此时已显得无力。
欧阳玉凤与陆春娇见到,芳心微起醋意,却也能体会到王嵬龙的心情,两人互使一个眼色,悄悄退到后面,以遮住众人的目光。
众人一路策马而行,说说笑笑,高兴非常。
忽然,一阵“得得”的甚为急促的马蹄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众人抬头望去。
只见远处扬起的滚滚沙尘之中窜出一辆马车,马车上一个黑衣汉子在呦喝着抖鞭驾车疾驶,直向众人迎面冲来。
目光犀利的王嵬龙见那汉子一脸邪气,面颊上还有个刀疤,而他后面的马车深垂门帘,里面被遮掩得密密实实的,纹风不动,耳际隐隐听到那车中似有女子被捂着嘴巴而发出的“唔唔”声,知道事有蹊跷,当即轻轻一推邵玉茹,低说一声:“有事发生!”
同时,勒马停止前进,站在路中,等候那马车近前。
邵玉茹见龙哥哥面色渐渐转冷,知道他说的有事必是与这面前冲过来的马车有关,当即也收住马匹,与他并列站在路中。
欧阳玉凤及陆春娇一直在关注着二人的行动,见有情况,便策马上前,与二人站成一排,面向前面那辆马车。
正在后面说说笑笑的唐景枫眼尖,首先发现前面情况不对头,向众人一指,表示有情况后,便驱马走上前去。
众人一看心知有事将要发声,都不再说笑,摸了摸各自的兵器,策马跟上。
那马大哈可忘不了适才他那门主兄弟答应自己,让自己做开路先锋的承诺,见状,预感到有架要打,心中不由喜不自胜,忙屁颠屁颠地驱马东挤一下,西凑一下,拼命向前面挤去。
他可是要做打架先锋的,怎么能落在别人后面呢?
刚挤到门主兄弟的身后,就听到王嵬龙扭头对自己呵呵笑道:“马兄,看来,你有用武之地了!前面这辆马车中有一女子被困其中,本门主命你前去将这马车拦下问个明白。”
“是!属下遵命!俺去…”
面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马大哈不待”也”字说完,就纵马绕过王嵬龙等四人,迎着那辆马车奔去。
众人围上前来,等着看这即将上演的好戏。
那马车速度极快,转眼就接近了十余丈。
“臭小子!还不快快滚开!给大爷让道!”
尚隔着老远,那驾车的汉子便叫骂道。
“呔!驾车的那厮,还不快快给俺停下马车,并将关在里面的人放了!若敢说半个不字,俺马大哈定将你剁成肉酱!”
马大哈挥舞着斧头指着那汉子不客气地回敬道,看那架势,好像对方已成了他的斧下之鬼一般,好不威风!
“好狂的小子!敢情是冲着我们来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好!大爷我今天就送你上路!”
此时,马车此时已到马大哈面前,那汉子将马鞭抖手抽出。
原本长约尺许的马鞭一下子变得有丈许长,如一条厉电劲蛇,疾速缠向马大哈那颗大脑袋,功夫着实不容小窥。
这一刻,便看出了马大哈近月来的长进,实在不是大话吹出来的。
只见他身子向后疾倒,整个人已贴着马背,那条劲蛇一般的鞭子带着“呜呜”的鞭风之声,堪堪擦着他的头顶扫过。就在那鞭回收的同时,他如弹簧一般,恢复了原来的姿态势,两腿猛然一夹马腹,那马吃痛之下,向前猛冲过去,一跃即到那马车面前三尺之处。
眼看那飞驰的马车与他就要撞在一处,他又一个纵身跳上马背,用力一点,拔身而起,凌空挥着开天大斧,狂猛砍向那加驾车汉子。
那驾车汉子也非等闲之辈,一手往侧面轻轻一带马缰,让过迎面撞来的马匹,狂驰的马车就这样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这汉子另一手的马鞭也不闲着,在收回的同时,疾速横抽一鞭,刚好打在马大哈那正狂猛劈下的大斧上,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登时那只大斧被那马鞭缠个正着。
敢情他的马鞭竟是铁器做的。
马大哈见手中大斧被缠,夺又夺之不下,灵机一动,加力往后猛然一扯,对手感知他在加力,也跟着加力回夺,他见时机成熟,又猛一松手,那斧便随着那中年汉子加力扯之际,被马鞭缠着,飞劈向那汉子的面门,马大哈见对方中计,连忙将另一只手中的大斧跟着猛劈过去。
那汉子逢此剧变,不由大吃一惊,匆忙中对那飞砍向面门而来的大斧随手一记劈空掌,欲将之阻下,孰料,马大哈原本就力量过人,再者他立功心切,想让众人瞧瞧他这开路先锋的威风,所以出手力道皆是倾全力而为之,这力道实是不弱!加上这汉子自己回扯的力道,更是强不可挡。
登时,只听一声惨叫,那汉子被那带着马鞭的开天大斧不偏不倚地正砍在他的脑袋上,一股血箭标出四五尺外,而马大哈另一斧也随即跟到,横劈砍去,一颗大好头颅顿时飞出一丈开外,摔落在道旁尘土之中,腥红的血从那跌跌撞撞的无头尸身颈腔狂喷而出,可怜这汉子一时大意,便丢掉了性命。
那强猛的力道尚带着马大哈向那马车中冲去。
邵玉茹等三女见这惊心动魄的场面,虽说比之心上人杀人差了许多,但仍然是被这残酷的血腥场面给吓了一跳,心中紧张至极,颇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王嵬龙本想让马大哈问清对方来路后,与对方较量较量,将那车中的女子救出,并未曾想要对方的性命,但见刚才的场面,心知那种情况下,他根本就控制不住那强大的力道,是以,原本想责备于他,想通之下,也就不好再开口了。何况,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类,死了不过就是世上少了个坏人而已。
众修罗使者见马大哈初战告捷,都觉得他下手过辣,准备指责他没留下活口问话,但见门主未说什么,便也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马大哈见用力过猛,眼看自己连人带斧就要与那马车的门来个亲密接触,心急之下,脚力猛然一加,顿时脚飞也似地向那车门边上跺去。
只听“砰”地一声大震,接着又是一声“咚”然一声大响,马车猛烈地摇晃了一下,一切就这样静止了。
马大哈只感到两手一震,手臂一麻,随即一松,整个人好像被抛起来一样轻飘飘的,甚是舒服,不由地闭着眼睛享受起来。
可他这享受才刚刚开始,就被无情的现实给破坏无遗。
因为正舒服着的他突然被一个很结实的东西给撞上,随之而来,一种伤筋断骨般的刺痛如电流一样瞬间传遍了全身。
待他眼前打转着的金星停下,视力渐渐清晰之时,摸索着背后那个结实的东西爬起时,才发觉原来那个结实的东西是马车边的扶手。
再看自己的一双开天斧,一左一右不偏不倚很是对称地钉在这马车车门的两边。
正当他站好,正准备去拔下自己的斧头,忽然,那久久不动的马车门帘一掀,一只手疾若闪电般向他扣来。
那只手很快。
快得他连躲闪的念头,还不及冒出,咽喉已被对方扣得个死死的,一动也动不了。
眼看到手的功劳即将功亏一馈,直气得马大哈想大声喝骂对方,却苦于咽喉被对方牢牢制住,发作不起来。
“快将他放开!”众人一看,马大哈失手被擒,不由均握住各自的兵器,齐声大喝,准备将这家伙拿下。
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蓝袍中年汉子,一双精目显示他的修为着实不低。
“都不许动!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谁敢靠近,老子就先杀了这小子做垫背。”
蓝袍汉子朝众人厉声喝道。
“你,就是你,命令他们让开,给老子把路让开!”
蓝袍汉子见众人不自觉地都围着王嵬龙,心知他必是这群人中的头儿,便一边对他喝着,一边手上略一加劲,紧张地注视着王嵬龙的表情。
马大哈那原本已憋得通红的脸在他加力之下,开始变得有些发紫,脸形有些扭曲。
“大伙给他让开一条道,让他走!”王嵬龙一边命令众人,一边在袖中悄悄屈指对准那蓝袍汉子。
“门主!可是马大哈他…”
众人不明王嵬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焦急地回应道,不过潜意识中的信任使得他们不自觉的策马让开一边,留出马车通过的足够宽的道路。
“你再让他们离远一些!”
蓝袍汉子好似察觉王嵬龙的意图,将马大哈转了方向,挡在自己身前,又追加一个条件。
王嵬龙示意大家照他要求去做,命众人退至十丈开外。
蓝袍汉子感觉众人离开较远,稍稍放心,顺手将马大哈的软麻穴点中,使其动弹不得,将其紧靠着自己,转首对车内低声道:“大哥,摆平了,我们走吧!”
车中人道:“快走,庄主还等着要这小妞儿,不能再耽搁!否则让那家伙追上来就坏事儿啦!这小子先不要放下!等咱们离开之后再将他扔掉。”
“好!我们…嗯!…”
蓝袍汉子“走”字还未说完,便闷哼一声,无声无息地靠在了马大哈的肩上。
那声闷哼,听在车中人耳中,还以为是二弟的回应,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并未听到有其他人的动静。
直到等了半晌,发觉车子根本就没动,不觉感到奇怪:“老二!你怎么不走啦!有情况吗?”
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一边门帘向外望去。
只见老二靠在那小子身上,状似睡熟一般。
他不由有些好笑,你这家伙,办事不行,睡觉可有你的,这么着都能睡着,看我不敲你才怪。
心中想着,一个爆栗子敲在了老二的脑袋上。
却见老二并未如想象中的醒来,反而倒了下来,眨眼间,五官七窍均流出了腥红的鲜血。
车中人不由大惊,一股不祥袭上心头,微风轻掠。
不及思考,车中人连忙趴在地上,待抬头看时,只见适才待过的地方的门壁木板上,已被射了个透明窟窿。他不由更惊,他知道这车是由极为坚硬结实的柏木所制,而木板的厚度足足有三指有余,竟被对方以不知名的功夫射个透明对穿!这说明对方是个极为厉害的高手。不能硬拚。
“唔唔…唔唔唔…!”一阵挣扎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看,原来是那个适才好不容易才捉住的女子,一边以怨恨的目光望着自己,一边激烈地挣扎着。
眉头一皱,顿时计上心来,当即一个翻身,扑向那女子,企图以她做人质挽回颓势。
但——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
只听“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那结实的马车前后两段被截然分开,后半段更是四分五裂地向四面爆开,变成一片片纷纷扬扬的粉末飘散在空中,而牵引马车的那匹马也在受惊摆脱束缚后朝前没命地发足狂奔。
原本好端端的马车此刻只剩下的一个独轮车板,被劲风一扫,一个劲儿地向路边的深沟中滚去。
车中那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女子及被点了软麻穴的马大哈两人,早在那马车分裂前的一刹那,就已被一个极其飘忽莫测的黄色身影抓住,并闪电般倒射而回,准确而又稳稳地落在他的座骑之上。
那女子只是在被那黄影抓住的瞬间匆忙瞧了他一眼,就被那马车爆炸的余劲扫到,当即晕了过去。
马大哈也被那余波波及,也跟着昏了过去。
而那个心怀叵测的车中人,则早在扑向女子的瞬间,就被恨他阴险卑鄙的王嵬龙紫色的玄元指气劲射得身上多出几个血洞来,紧接着也就在那马车爆裂的同时,他的尸首也被那玄元指劲炸得血肉横飞,再也拼不出原来的尸体来。
王嵬龙一落在马上便策马移至一旁,手提二人轻盈地飘然下马,将二人放在地上,并解去那女子身上的绳索。
此时众人也都下马围上前来。
三女挤在最前。
欧阳玉凤一见小龙救下的除马大哈外,另一个却是一充满英气的漂亮女子,不由神色微微一变,心中忍不住酸酸的,暗暗想道:哼!看来又要多上一个跟屁虫啦!怎么他救人老是救女的,又个个都这么漂亮?难道爹爹所说是真的不成!
邵玉茹与陆春娇却没有她这等心理,她们俩此刻正认真地看着心上人检察二人的情形。
王嵬龙略一检视,知道马大哈只是被点了麻穴,外加一点皮肉之伤,料无大碍,便解去他的软麻穴,在他后脑凤池处轻拍一掌,随掌输入一些真气,随后将他交与身旁的众人照顾。
回头开始检视那女子的伤势。
一搭上那女子的腕脉,王嵬龙便眉头一皱,众人见他表情一变不由均感心中猛地一紧。不过,接下来,再见王嵬龙眉头又慢慢地舒展开来,不由都暗自松了口气。
检视完毕,王嵬龙站起身,默运玄黄真气,对着那女子胸口遥遥虚按,竟以隔空传功之法,将真气输入那女子体内,片刻后,那女子口中果真被逼出一股於血来。
见他以这种耗费真力的方法给那女子医治内伤,心知他心地光明,不愿沾那女子便宜,欧阳玉凤适才吃醋的心理不由平衡了许多,这会儿又在暗暗自责起来。
“无耻淫徒,纳命来!”
一声充满杀气的冷喝从众人身后响起。
初入耳际好象还在很远的地方,等说到最后一个字,似乎一下子就接近了许多,众人不禁相顾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