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主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马大哈不由高兴非常,得意地向众人瞥目扫了一圈,当看到一旁正惨然发呆的那个大汉时,想起一事,扬声斥道:“你他奶奶的这只大狗熊还敢呆在此处,还不给俺快快滚蛋!难不成真要你爷爷俺将你的人头剁下来方才心甘?”
那汉子却依旧呆立当场,望着数丈外的大环刀,宛如未曾听到他讲话一般,动也未动上一下。龙腾小说 Ltxsfb.com
马大哈不由气往上冲,昂然怒喝道:”你他奶奶的直娘贼大狗熊!你有没有听到你家爷爷的说话,便待找死不成?”
他的破锣嗓子原本就腔大,声如闷雷,众人都觉有些震耳,而那汉子依然如旧,木立当场,好似还沉浸在适才的争斗中。
马大哈见他一叫不应,二叫不理,勃然大怒道:”你这直娘贼!好大的架子!既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俺马大哈心狠手辣送你归西!”
瞥眼王嵬龙,见他未做什么表示,以为他默许,遂更是胆子一放,双斧一扬,便待向那汉子头上劈去,以送他归西。
“刀下留人!”
一声焦急长喝,让马大哈收回了挥出的斧头,回头向发声之处望去,只见从那密林深处钻出一群人来。
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其中以年少女子居多,衣裳均朴素平淡,眼神中透着一种恐惧和愤怒,却掩饰不住她们的天生丽姿、清秀脱俗的气质。
随着一声轻咳,人群自动两下分开,中间走出一位年约六旬面容削瘦的褐衣老者来。
他对众人环抱一揖,行了个礼,随后一指那木然呆立望着那刀的大汉,对众人正色道:“列位少侠,务请手下留情!老朽祖本之,本是这靖州一个较偏僻的名叫云泉的小村的村长。这位壮士实乃我等救命恩人林壮士。此番他半途拦住列位,欲行抢劫,其实不能怪他,他这样做全都是为了我们大伙,实在是迫于生计,事出无奈,方才出此下策!如果列位定要拿他性命的话,老朽愿意以命换命,用老朽的一条贱命来换他不死,请列位少侠恩准!老朽就是九泉之下也会感激列位的。”
祖本之言语很轻,但却很是坚决。
那汉子一听,登时清醒过来,不由涨红了脸,瞪大眼睛,冲着众人吼道:“他奶奶个熊!成王败寇!老子林涛声赢得起,输得起!冤有头,债有主,拦你等路的是老子,与他们一干人等无关!你等要算帐就算在老子一个人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若是皱下眉头,就是他奶奶的婊子养的!不过你等若是敢伤他们一根寒毛,老子就算化为厉鬼,就算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也决不会放过你们!”
吼声中竟带有极浓的杀气。
见祖本之与那叫林涛声的壮汉争着将罪揽到上,原本以为他们要有不利举动的众使者不由放松下来,相视一笑:敢情这帮人竟也是赤诚良善之辈,心知门主决不会为难于他们,便放松下来,一旁瞧着。
王嵬龙对这伙人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他早已察知了林中这些人的存在,艺高人胆大,何况各位兄弟早已手心痒痒了,因此,对那大汉拦路打劫浑不放在心上。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这伙人既然要打劫,为何不一伙上,而只是让那大汉一个人唱独角戏。难不成这伙人另有目的不成?鉴于此虑,他不由多留上了个心眼儿,只让马大哈一个人去应付。
为何别人不选,偏偏选中这个鲁莽好战的家伙呢?
其实很简单:一来这家伙的好战在众使者中是出了名的,而早前自己又有言在先,让他做先锋官,先锋官不在前头打架还能叫先锋官么?二来马大哈的脾气性格与那壮汉颇有几分相似,让他去应付对方,两人来个惺惺相惜握手言和打完架后会成为气味相投的朋友也说不定呢?
如果真如此,既满足了马大哈的好战要求,又可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有这样的好处,不先他选谁?
对于马大哈能否胜过林涛声,他更是放心,“龙涎造化丹”的功效他自然最是清楚,就是五个等同那壮汉身手的人攻击马大哈,马大哈也不会落败,如果落败,那这丹就不能再叫“造化丹”了,只能说是垃圾丹!
此时见祖本之与林涛声抢着领罪,知道事有蹊跷,对二人为他人着想的良善不由打心底涌上一丝好感。
王嵬龙挥退马大哈,走前一步,和声问道:“不知各位到底有何为难之事,如方便的话,不妨尽数道来,看在下能否助各位一臂之力!”
祖本之见他挥退打败救大伙性命的恩人的大汉,知他是这伙人的头领,见他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度,心中啧啧称奇的同时,面上那肃然谢道:“少侠心意,老朽代大家谢过。不过,就算少侠知道又能如何?害得我们大伙有家归不得的人,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这靖州地面出了名的恶霸!这恶霸没人敢惹的,主要是他背后的势力庞大,少侠还是不要去招惹于他,以免引火上身,祸鞅池鱼啊!”
说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马大哈不由怒道:“老头儿,你怎么恁地啰嗦!叫你说,你便说,婆婆妈妈,吞吞吐吐,腻不爽快!管他什么有有名无名,还是什么恶霸地主,不就是个地头蛇么,如叫俺碰上,定打得他恶霸变王八!…”
“不得无礼!马大哈退下!”
一声轻喝,打断了他还待继续说下去的话。
马大哈听到这声喝声,脖子一缩,身子一颤,登时噤声不语。
门主平时对大伙都很好,关切倍至,很得大伙的尊敬,但是大伙却很怕到门主不高兴时的面容,因为他们感受到门主不高兴时那种冷然气势,让他们由骨子里感到有些发寒,更多的是害怕。
斥退马大哈,王嵬龙一改表情,微笑着对祖本之歉然地说道:“祖老丈莫怪!在下兄弟多有冒犯得罪之处,还请担待一二!”
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敢问老丈,这靖州城的恶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竟然如此嚣张,难道就没人能约束于他么?老丈不妨详细道来,在下自有分寸!”
祖本之见这少年温和有礼,不由大生好感,话匣子也打开了:“少侠既然如此说,老朽就直说了。我等本在这靖州地面一个偏僻的小村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所在的村子中不知何因,盛出貌美女子,所幸村中女子平时大多足不出户,深藏闺中,倒也没什么事发生。可是,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大伙都到靖州城去看热闹,当然村中的女子也去了,无巧不巧地让那靖州城的出了名的恶霸色鬼封金来碰上。
那封金来本是靖州城主封霸天的二子,平日里只要让他相中的略有姿色的女子,不论是云英未嫁的少女,还是已定亲未过门的女子,或是已有夫家的妇人,只要他看中,无不被他指使手下人将之抢入豪门,而他们的家人轻则被他那些如狼似虎的狗腿家丁打成残废,重则将之乱棍打死,并且将之家中财物抢个精光,至于那些被抢入的豪门的女子,并非会有什么好的下场的,只要那恶霸玩够了、玩腻了,他就会将这些女子卖到妓院中去。因此,靖州城中的百姓恨透了这心黑手辣无恶不作的色鬼恶霸。
这下,被他碰上了敝村的女子,敝村女子的下场可想而知,在他一声令下,他的那些狗腿家丁便上前来捉。幸好那天人多,敝村的女子见机不对,忙挤入混乱的人群中悄悄遛了回去,再也不敢出来!
那封金来未曾得手,哪肯罢休,着令手下那帮家丁四处打探,终被他们探到那些女子都是在本村居住,便邀齐二三百号人,前来捉人。本村多是老幼妇儒,年青小伙很少,只有几十个,哪里是他们那些天天打架闹事的地痞的对手,眼看着这村中这些仅有的青壮劳力一个个倒下,大家都心急如火焚,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一旁哭叫流泪。正在村中女子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狗腿家丁捉住时,正好这位壮士路过。他一出现,便将领头的那个家丁一刀劈成两半,接着又杀掉两个最凶的家丁,吓得那帮狗仗人势的家伙一溜烟跑个精光,村中的女子也因此获救。可是从此我们却不能再呆在村中了。”
说到这儿,王嵬龙目中闪过一丝寒光,接过话问道:“嗯!可是那封金来又找了更多的人到贵村洗劫?”
祖本之目中闪过一丝惊奇,点点头续道:“少侠所猜,果然不错!那封金来召集来近千人,其中不乏同列位少侠一般持刀佩剑的江湖人。他带人到本村时,由于大家已提前转移到山中,是以他们扑了个空,可那封金来却不肯干休,着人看着本村,发现有人回村,就将之拿下,严刑拷问。
我等得到消息,均不敢回村,只好窝在山上的洞穴中。所幸这位壮士仗义,将我等安顿在山中好后,又为我等买来衣食。可是我们毕竟是一整个村子的人,有一二百号人,这些衣食只够维持我们三四天的需要。由于长年生活在此地,大伙都不愿离开此地,可是村中被那恶霸的手下占据,又不能回村,为了生存下去,我们大伙就想办法,迫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好拦路打劫,由于这位壮士长相很是威武,自然他就成了我们的首领。对于拦劫各位,老朽实在是抱歉!
事情就是这样,少侠如果要对这位壮士开刀,老朽愿以命换命,万请少侠对这位壮士,哦不,我们的救命恩人网开一面,老朽就是九泉之下也会感激诸位的。”
说着,对着众人又是一礼。
听罢祖本之一席话,马大哈怪叫道:“奶奶地!怎不早说?害俺白高兴一场,俺还以为这下抓了个不长眼的强盗,会有大功呢?谁想竟是这般周折法!这么说来,俺马大哈不是冤枉了这个黑熊么?…喂!我说那个大狗…黑…黑熊,都是俺马大哈一时鲁莽,下手重了些,你莫怪俺啊!俺可不是存心的!俺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他人虽鲁莽,但性子却极直爽,知道适才自己多有得罪,便忙向对方道歉,倒弄得那刚刚醒过来劲的壮汉林涛声一愣一愣,心中直犯疑:明明是自己先动的手,为何这小子向自己道歉?难不成这小子脑袋“秀斗”啊??……
王嵬龙见之不吭声,带着赞许的目光瞥了一眼马大哈,接着目光停留在祖本之面上,呵呵笑道:“原来是这样!祖老丈言重了!这样吧!你们先暂时回山中躲避,待我等兄弟替贵村讨回公道,再迎诸位回村,如何?”
祖本之及其身后诸人一听这为首少年愿为他们出头,将他们迎回家园,登时大喜,他们从刚刚马大哈与那有恩自己全村的壮汉相较的场面看,知道这帮少年任何一人都是极厉害的角色,尤其是这为首的少年,只要让人看他一眼,就会让人心中有种他是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的感觉,加上他又是这伙人的首领,定然较刚才那打败有恩于全村人壮汉的少年更加厉害,因此他们都深信王嵬龙等人一定能为他们讨回公道,是以个个不由喜上眉梢。
祖本之刚高兴了一下,转而一想,面色不由一变,接着诚恳地道:“少侠好意,老朽代大伙谢谢了,不过少侠还是不要去招惹那封恶少的好,他在这靖州城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听说他那从未曾露过面的兄长好象还是苗疆长老的弟子,很是厉害,而那苗疆长老听说极为护短,少侠没必要为了我们去招惹这等对头。”
马大哈一听,正欲再度叫嚣,却被王嵬龙斜目一瞪,吓得他顿时噤声,不敢再张口嚣叫。看得一旁众使者偷笑不已,牟猴子及唐景枫枫更是笑的得意非常,似乎是成心气他一般,在旁对他指指点点,浑没将他冷眼瞪视的目光放在眼中,不由气得他牙根直痒,心道:奶奶地,哪天让俺马大哈捉到你们的把柄,看俺非好好气气你俩儿兔崽子不可。哼!……
自己躲到一旁思索着如何算计这两个可恶的家伙。
祖本之说了那番话,众人都不由望向王嵬龙,他们知道王嵬龙不碰上则已,一旦碰上这种事情,他定要从对方身上讨回个公道来,不管对方的后台有多硬都不行。这一点从当初在清河镇惩治那钱府小霸王的事就可窥一斑。因此,他们一听祖本之说出这话,就预感到即将要有一场可以解解手痒的打斗,个个目中都露出灼热而兴奋的光芒来。
果然,王嵬龙淡淡一笑,客气地道:“祖老丈的好意,在下代各位兄弟致谢!只是那恶霸一日不除,贵村就一日不宁,诸位就一日不能返乡!…”
说到这儿,看到祖本之那张口欲言的模样,知他要说什么,一摆手:“老丈不必担心,在下自有妙计让那封二少自此以后不敢再起色心,各位且请暂避山上。”
说罢,玉面之上闪过一丝十分自信而又神秘的表情,这让一旁一直注意着他表情的众人不由一怔,心下颇为好奇,不过他们都没问,他们知道王嵬龙此时不方便在此解释。
祖本之见这为首少年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希望,见对方话已说到这份儿上,再不知趣,就太不识抬举了,便对众人千恩万谢,外加万分叮嘱,让众人小心之后,率众离去。
走时,他们自然将他们那还木呆呆地望着自己刀的恩人壮汉也顺便带走了,搞得事后,马大哈跺脚不已,他跟那壮汉打得上瘾,很想再“欺负”他一下,可当他思考如何算计猴子及唐景枫时,那壮汉却被人带走了,真是气煞人也。
目送祖本之等人消失后,早已等得迫不及待的众人“呼拉”一下围在王嵬龙身旁。
欧阳玉凤抢先开口道:“小龙,你准备如何收拾那姓封的?不是把他一刀给毙了吧!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那家伙吗?!”
对于这种色狼恶少,她向来是深恶痛绝的,因此说话当然不会客气喽。
唐景枫也接口道:“是呀!王大哥,那姓封的狗头这般讨厌,毙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也了,就让他吃点苦头吧!”
欧阳玉凤见这小家伙第一次没跟自己抬杠,不由笑意浮上面颊,颇是赞赏地冲他瞥了一眼。
唐景枫正说着,忽感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顺着感觉望去,刚好迎上欧阳玉凤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心中毛毛地,忙回头望向王嵬龙,故做镇定。
王嵬龙见欧阳玉凤话一出口,众人都望向自己,不由呵呵一笑,反问道:“你说我是那种会可怜这种败类的人吗?”接着,话锋倏转阴冷:“对这种人,我自有办法治他,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地活在这个世上!人间,是我给他的炼狱!”
此话一出,众人脑中顿时浮现出一幅惨兮兮的画面,画中正有个人惨兮兮地哀嚎惨叫,想及以往被王嵬龙惩罚的人渣的下场,众人均不由在心中打了个冷战。
王嵬龙见众人面色凝重,心知大伙担心自己又大开杀戒,淡然一笑,将自己的计划和盘道出,最后说了句:“还要大家的配合才行!”。
原本还有些担心他又要大开杀戒的众人,不由心中皆感一轻,的确这个办法既不血腥,又可让那姓封的从此之后再也不敢为祸百姓,当真是个两全之策,自然是欣然表示愿意配合。其实,从他们认王嵬龙为门主的那天,他们就决定今后与他生死与共了,不管前方的路是否血腥,是否坎坷,是否困难重重,他们都会与他共同进退。
他们认定了他!
自然,他的意愿也就是他们的意愿。
他的命令他们自然会去执行。
况且他从来都是将大家视为兄弟。
兄弟之情浓于水啊!
※※※
苗疆。
离京城有数千里远。
素来在中原人士的眼中,是充满毒蛇猛兽、瘴气的异域。古老相传,苗人善毒役蛊,可制人于千里之外,苗女更以它作为惩处薄情郎之利器。
岂不知这里野林蓊郁,山绿水青,大地浩瀚无边,蕴涵著原始活力,与中原的繁华和精致截然不同。
百年前,有中原人无意到此,发觉此地丰富的资源,很是庞大,不由大吃一惊,于是便返回中原,带领大队人马来此开发。
消息传开,陆续有中原人士来此开垦,聚市为镇,聚镇为城,跟苗人交易、相处、通婚,久而久之,这里便渐渐形成了一个个繁华的城镇,自然而然苗疆也就不再只是穷山恶水之处,而成为一块资源丰富的风水宝地。
苗疆,共有八大城。
靖州城是其中之一。
靖州城内由于是中原与苗疆的必经要道,平日,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马人龙,热闹非凡。
不论是中原的行脚商人,还是苗疆的本地商人都在高声叫卖着,张罗着自家的生意。
此地由于人流鼎盛,是以客栈酒店也不少,其中一家”悦来客栈”生意尤为兴隆。”悦来客栈”平日里接待的客人不乏江湖中三山五岳的好汉,本已习以为常,可是今天却来了两位与众不同的客人,这两位客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呢?
因为这两位客人是两位娇滴滴的大美人,而这两位大美人都身佩宝剑,英姿飒爽,显然是两位不让须眉的武林女杰。
就在这两位姑娘前脚进门之际,身后不远处,躲在一个拐角处的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望着她们的身影,同时吞了口涎水,其中一个喃喃地念着:“好正点的小妞儿!要是能搞过来,压在身下爽他一爽,就是少活十年,我孙二也愿意!”
另一个也接上他的话流着口水道:“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妞儿,若是能上一上她们,将她俩搞来玩玩,甭说少活十年,就是少活二十年,我东老三也愿意!”
说到最后,口边的涎水又流了出来,长长地垂下地面。
直待两位姑娘消失了身影,其中那个先说话叫孙二的才回过神来,看到身侧的伙伴一脸的猪哥相,不由伸手赏了他一个爆栗,瞪着眼骂道:“人都走了,还在发什么春?不要再做白日梦了!还不快回去报告二少主?这可是两个上等货色呢!少主若是知道咱俩给他物色个如此好的货色,不定多高兴呢?到时候一高兴,赏咱俩一人百两银子,兴许二少主玩腻时会将她们赏给咱们喝点汤,也说不定呢?快去快去!我在这儿看着,你去通报。快!快快!”
被打的那个叫东老三的家伙原本很不满身旁伙伴的突袭,但是随后当他听到后边喝汤的话后,不仅转怒为喜,也不再追究于他,点点头,屁颠屁颠地溜走了。
剩下还在原地盯着悦来客栈大门发呆的孙二还在当场做着他的白日梦。
而那两位姑娘浑不知自己正在接近一个不小的麻烦,依然在悦来客栈中靠窗而坐的一个酒桌上,默默地吃着菜。
她们俩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坐在窗户左边的姑娘看上去很是靓丽,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要比窗户右边的姑娘要小一些,而右边的姑娘看上去更显得成熟和冷静些。
两人都很美,是那种朴素的美。
两人的美,是那种毫不做作,天生丽质的自然的美,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很想亲近的感觉,尤其是右边那个较成熟点的年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