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七娘心里甜滋滋的,她能明白夫君大人的意思,回去之后要探一探朝堂上的动静,于是笑道:“前两日我就回去了一趟,父亲说,你能在年前回京,做的很好,灭国之功不好封赏不假,但在西北多留一日,麻烦便要多上一分。。。。。。”
“朝廷怕是要给夫君晋爵,但封王有些不可能,瞧陛下的意思,应该是想赐下个实在的封地给夫君,父亲大人还说,若是如此的话,最好别辞,至多给自己选个不大不小的封地罢了。”
“嗯,父亲大人又说。。。。。。。”
说到这里,种七娘眼波流转,咯咯的笑了起来,“他说,你的官儿越做越大,已经快比得上他当年了,让你小心些,别再插手皇帝家事了。”
这话一听,就透着一股酸味,把李金花也逗乐了,不过建议却很中肯,是正经的长辈对晚辈的态度。
赵石拿起酒杯,喝了口酒,也笑了,“嗯,皇家之事不好管,若是有办法躲开,谁愿意往那里面搀和?就怕啊,这次回京还是躲不开。”
这话也是实在话,就像当年种从端,到了那样一个位置,背后还有种家,皇位之争,想躲都躲不开,到底在里面吃了大亏。
而今以赵石的显赫权位,皇家之事,必定绕不开他,就像立太子之事,一直拖到今日,谁都能看得出来,陛下怕是不愿过早立下太子。
但那又怎么样,朝臣还是一封连一封的送上请立太子的奏折,催着皇帝陛下早早立储。
大臣们怕什么,皇帝陛下能不清楚?
储位空悬,多等一天,对于朝臣们都是握的,不管以后怎么争,现在就是要立下太子,好让大臣们自己少做些艰难的选择,储位毕竟意味着大义,靠上去,至少现在看来是不会错的。
说实话,赵石回京,必定要面对这个问题,而种从端的话,也只是让他谨慎些好,不是要他真个远离,离也离不开,这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所决定的,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果然,种七娘接着便道:“父亲也知道,他只是说,皇长子即将成年,其余皇子还幼,夫君只需含糊其事,陛下也不会难为夫君,其他自有人去操心。”
赵石微微颔首,这才对嘛,“岳丈还说了些什么?”
种七娘歪着脑袋想了想,“父亲还说,夫君回京之后,只需安坐家中,应在面君之后,再言其他,对了,还说了科考之事,父亲那几天听闻朝堂上蜀人的声音多了起来,便只跟妾身道了一句,蜀人愚蠢,也就没旁的什么了。”
和赵石想的差不多,只是毕竟离京已有多半载,怎么打算,还要看朝局如何,有了种从端这些话,说明朝堂之上,并无多少异动,他也就能彻底的安心了。
至于科考案,无论对于种家,还是他赵石,真的没太大的关联,赵石也不去管种从端说蜀人愚蠢这种话到底是基于秦人自身义愤,还是有了什么看法,因为那没什么必要。
他面君时,皇帝陛下或者别人可能会说起此事,但他可以用到的借口实在太多了,皇帝陛下以及旁人,也不会真的想从一个大将军嘴里,得到什么真知灼见,毕竟,那是读书人自己的事儿。
至此,朝廷上下的话题也就算结束了,夫妻三人看上去虽有些冷清,但对酌两杯,也是不错。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赵石才问道:“方才听公主殿下病了?”
“什么病了。。。。。。。”种七娘有点口快。。。。。。
却被李金花一下拦住了话头,“夫君大人到了那边自然也就知道了,你多什么嘴,说不定过后还要落下埋怨,何苦来哉。”
赵石一下便听出来了,这两位都有点不满意,想了想,既然没病,怎么还能说带病入宫?装的?入宫给士子求情,肯定是却不过某些人的颜面,难道是装病躲人,还是没躲过去?
娘的,谁胆子这么大,过后到要好好计较一下,不会是那些皇子吧?果然,皇家出来的种,没一个好东西。
他这里胡思乱想,但也绝了从两个妻子嘴里打探的心思,这事儿怎么说呢,只能说在外边沾花惹草,还要在家中明目张胆的惦记情人,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没什么可意外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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