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歪了歪头,没说话,在自家妻妾面前,夸赞其他女人的事情,他现在绝对不会去干。。。。。。。
片刻之后,才岔话道:“说这些干嘛,你瞅着顺眼,带在身边就是,只是心些,比武较技,犯不上弄的那么火爆凶险吧?”
种七娘收拢了笑容,稍稍支起身子,曳道:“宫内之人,心思莫测,夫君身在外朝,众人瞩目,对宫内妇人之心怕是有些。。。。。。。”
“之前抹人颜面,虽说已尽量委婉,但到底用了些手段。。。。。。太皇太后娘娘可以不论,但皇后娘娘这里,可没有干休的意思呢。”
赵石皱了皱眉,这就属于正事了,“这话怎么说?”
他不怕什么皇后娘娘,自正德年间开始,到如今经历诸多风波,他知道,内宫妇人对外朝影响甚微。
但要说一点影响也没有,那也是扯淡。
比如景兴皇帝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娘娘,历经三朝而不倒,若没有些非常手段,怎会如此?
而景兴皇帝的妃子曲氏,更进了一步,为谋皇后之位,做下的事情也着实让人心惊,虽然最后坏了事,但也闹出了天大的风波。
所以说啊,这内宫妇人,心性狠毒者,大有人在,凉碑处,有些时候尤胜于帝王,到是不得不防。
种七娘微微颔首,像是在回答赵石心中的疑问。
“任红缨能到妾身身边,就是明证。。。。。。』过,呵呵,这位娘娘心眼好像不大,但也不算刻意与咱们府上为难,妾身看啊,多数是赌了一口气罢了。”
“但还是那句话,宫内的贵人们心思变的快,说不定这口气出不来,就要留下怨恨,当年宣武皇帝年间,史官刘涛,温文颗,不让潘宋,深得皇帝喜爱,皇妃胡氏为讨陛下欢心,欲以侄女相配。”
“奈何刘涛不欲得攀附之名,百般推诿,乃罢,多年之后,刘涛晋同门下平章事,胡氏也为后宫之主,当时,大军伐夏,一败涂地,皇帝陛下下罪己诏,本不欲牵罪于臣下,但胡氏娘娘送到刘涛府上一句话,社稷板荡,君王蒙羞,何为耻乎?”
“翌日,刘涛上书请罪辞官,不久,病故于府中,实际上,据。。。。。说,刘涛乃自绝亡。。。。。。。一桩婚姻,在多年之后,害了重臣性命,夫君听了这个,可还觉着,此事无足轻重?”
赵石笑了笑,这个例子并不算恰当,内情也一定不像种七娘说的那么简单,只是在这件事里面,却是将内宫妇人的歹毒之处,说的入木三分,让人不得不警醒。
“这位胡氏娘娘,到是令人好生钦佩。”
种七娘万万没想到,说了这半天,从丈夫嘴里却冒出这么一句来。
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推了丈夫一把,“莫要说笑,妾身觉着,此等与我无损,与人无忧之事,犯不上跟那位娘娘一直较劲儿,夫君大人说是不是?”
赵石摸了摸下巴,他明白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虽说道理是这个道理,却总感觉有些别扭之处。
不是他侨情,他这官越做越大,反而连婚姻之事,也要听人指手画脚了不成?
不过,他这人向来果断,与我无损,与人无忧这句话确实也打动了他,遂点头道:“你看着办吧,别弄的太张扬。”
这个说客当的很成功,但种七娘还真高兴不起来,见丈夫答应的痛快,这会儿反而冒起了酸水。
“本就是夫君之事,怎么就妾身看着办了?”
“成成,你是贤妻良母,咱是好色之徒,总成了吧?”
种七娘噗嗤一声就被逗笑了,“夫君哄人的本事可越来越好了,怨不得出去一趟,就勾回一位大才女回来。”
不过到了这会儿,赵石已经失去了谈论这些的兴趣。
妻妾众多,是个男人都会觉着艳富浅,但真到这个时候,其实也就没普通人想的那么愉快了。
见到一个爱一个,还都弄的一往情深的情圣,世间没几个,和赵石更是不沾一点边儿。
不过,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里不管怎么不痛快,都不会牵罪于妻妾。
“行了,晚上我去趟公主府,明日一早,你这里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回城,你呀,再这么下去,儿子长大了,不定跟谁亲呢。”
种七娘多聪明的人,立时察觉出丈夫对这事真的不很上心,甚至可以说充满了反感,心里偎贴,柔情大起,也不计较今晚丈夫要去公主府安歇的事情,顺势腻在丈夫身上。
嘴里还在嘟囔,“夫君现在可就这么一个嫡子,不管那畜生跟谁亲近,也还不是夫君的骨血?妾身这里,等着母以子荣的那一天呢。”
夫妻两个在屋中吃喝谈笑,隔着不远的一间营房之内,丝毫不知道自家的终身大事已经就此定下的任红缨,正迸个海碗,吃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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