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贼,不杀不足以谢天下!”
“不杀不足以谢天下!”
“不杀不足以谢天下!”
……
群情涌动,这一刻,所有人再无一点阻塞,纷纷将胸中愤慨之情表达出来。
一时之间,喊打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魏藻德与谢升等乱党闻言,既是羞怒得脸上涨红,又是恐惧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一时之间,不少人脸上如变脸一样,颜色变幻。更有甚者,直接嗷呜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之间乱党已经气焰全熄,一直没有开腔的杨文岳终于轻咳一声,拿起一叠奏章,狠狠地在桌案上拍打了起来:“诸位请肃静,莫忘了,这会议还没开呢!”
朱慈烺笑着与杨文岳点点头,随后落座更上首的位置,看着台下诸位大臣。
杨文岳是枢密院枢密使,这虽然是个新建的衙门,但资格与权柄都是足够的。此刻开了腔,许久不见踪影的值班御史也大声呼喝,整顿起了秩序。
顿时,除了还在一旁被士卒们挨个捆住的乱党以外,朝臣们纷纷落座,准备开会。
当然,依旧还有许多人忍不住怒目看去一旁被捆住的谢升、魏藻德等人。
朱慈烺莅临会场,众人都意识到严重性,纷纷不再出声,场内顿时回归了安静,只余下士卒们将绳索捆住那些乱党。
没错,显然是有意的,这些乱党依旧参加了这一场会议。
尽管是以这样羞辱的身份参加会议,魏藻德却依旧十分感兴趣,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局面,尤其是目光落在杨文岳上的时候,恨不得掏出杨文岳的心肝来瞧清楚这一回杨文岳准备作什么诡计。
方才的哄闹之中,用的是魏藻德唱白脸,谢升唱红脸。气势汹汹的魏藻德依旧相信,自己才是正确的。不议和,他们就会失败。
朱慈烺回来了又如何?
眼下京畿这么危险,清军一旦攻入,大明江山社稷都要因此倾覆。不投降就亡国,史书定然会理解他的!
“圣明天子在上,诸位同僚。今日,枢密院在此宣布:吾皇已于大明二七六年六月二十日于真定府获鹿镇平定顺贼李自成叛乱,全歼李自成十万贼军主力。其麾下部将李岩、刘宗敏、刘汝魁、谢君友或死或俘,顺贼不再为威胁,井陉关亦已告光复。其后我军分兵,一路由顾炎武、李国桢、李定国率领京营各部继续向山西进发,复平定州,太原顺贼守将马崇禧不战而降,山西半壁光复。另一部近卫军团主力,已然星夜出发,顺京保公路北上,驰援京师。”杨文岳声音清朗,中气十足,朗声道出,一字一句透着强烈的自信与骄傲。
场内,杨文岳笑着看向场下的文武将官,格外感慨。一旁,李邦华目光洒落在一干叛党身上,缓缓摇头:“本来,也并未是针对任何人。只是……你们何苦来凑这个巧呢?”
魏藻德终于明白了,为何谢升一直不开腔。
他也终于明白了,朱慈烺那个打赢了一仗的底气在哪里。
朱慈烺赢了南面的战争,当然可以提前赶回京师。
大明不会亡。
百战不败的近卫军团回了京,最不济也能守得住京师。他们的一切议和投降的所作所为都显得可耻而荒谬。
历史不会理解他们。
只会唾弃他们!
场内落针可闻,众人惊喜得不敢置信地听着眼前杨文岳说的一切。
朱慈烺环视众人,朗声道:“诸位爱卿,朕已经御驾亲征,大获全胜了!近卫军团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已经快到了。我们胜利了一场内战,接下来,也一定会胜了这一场京师的保卫战!大明,万胜!”
“大明万胜!”
“大明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