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依旧持乐观态度,“起码证明我有戏啊!”
杨猛警告一句,“告诉你,我家因子要是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别祸害他啊!”
“你觉得我有本事祸害他么?”尤其的俊逸脸颊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就他那个人,别人追到吐血也雷打不动的主儿,他要真对我没意思,我就是豁出一条命也白搭!”
“那你还美什么?”
尤其的脚步悠哉悠哉的,“我就图他是个单身!”
杨猛对尤其自娱自乐的功夫挺佩服的,扭头朝他看了一眼,虽说男人看男人的眼光不准,可杨猛仍旧觉得尤其这模样没挑了。照理说这么帅的男人不至于啊,那么多女的追,咋就那么想不开呢?白洛因要是真对他动心了,这得是学校女生界多大的损失啊!
尤其勾住杨猛的肩膀,“走,哥们儿带你下馆子搓一顿。”
杨猛还没答应,突然身侧一阵狂风吹来,心中大惊,嗖的一转头,一个脚踩滑板的中学生疾驰而过,留下一个霸道的背影。
草,杨猛心脏还在狂跳,怎么一个踩滑板的就把我吓成这样?难道说我心里本来就不踏实,总觉得会出点儿事?再把目光转向尤其,他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周遭的空气流阴嗖嗖的。
又平安地走了一段路,尤其拍拍杨猛的肩膀,“虚惊一场。”
前面一个大转弯,杨猛的心跳突然提速,结果转过去一个人也没有,草丛里也没闪出几个剑客。杨猛一阵心悸,我最近是不是动作片看多了?
“哥们儿,有烟么?”
杨猛和尤其的脚步齐刷刷地停住。
几乎是同时回头,同时僵在原地。
身后站了一排爷们儿,各个高大威猛,尤其一米八以上,站在他们面前还得仰视。
过了好一会儿,尤其讷讷回道:“没烟,我不抽烟。”
最左边的壮汉突然掏出一个打火机,火苗子直冲尤其的脸,尤其猛地后闪一步,踩到了井盖,差点儿仰脸合天摔下去。
“我有火没烟怎么办?”
杨猛的脸都吓白了。
尤其比他强点儿有限,声音拐了好几道弯,“要不我去给你买一盒?”
“不用了。”壮汉收起打火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尤其,“干脆我抽你吧。”
杨猛双腿打颤,笑容像秋日里残败的一朵野菊花。
“我就算了吧,我就是和他搭伴走的,我俩是同学,今儿赶巧了碰到一起……”
一个壮汉拽起杨猛的衣领子,杨猛瞬间双脚离地。
“对不住了,小兄弟,我们哥四个是个组合,名叫‘片甲不留’。今儿活该你倒霉,非要和他走在一块,以后记住了,该你掺和的事你掺和,不该你掺和的事你别凑份子。”
五秒钟之后,一片杀猪的嚎叫声在这个安谧的角落响起。
“大哥,您别打脸成么?”尤其嘶吼,“我过阵子还得去北影面试呢!”
“打脸和操屁股,你自个选一个!”
“那你还是接着打吧。”
回到家,两人对面而坐,顾海的手敲着桌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洛因。
“自个说吧,别等我逼你。”
白洛因毫无惧色,“说什么?”
顾海扬扬下巴,“有什么说什么。”
“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顾海幽深的眸子里窜出几簇火苗,但很快被他压制下去了。
“那你就说说这衣服是怎么来的。”
“咱俩一块买来的。”
顾海攥起拳头,骨头咔咔作响。
“非得逼我动粗是吧?”
白洛因表情变了变,“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我去尤其那住了一晚,把衣服落他那了。”
白洛因这种轻描淡写的表情,让顾海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
“住了一晚?就一晚么?”
事到如今,白洛因觉得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不止一晚,很多个晚上,记不清了。”
顾海所有的镇定和从容都是强撑的,已经濒临爆发点,可能稍不留就爆炸了。
“如果尤其没有说漏嘴,我不问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白洛因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顾海用拳头凿了一下桌子,清晰的裂痕从顾海的手边一直蔓延到白洛因的手边。白洛因表情骤变,下一秒钟被顾海赫然提起,狠狠摔在旁边的地毯上。
“白洛因,我对你太好了吧?”顾海骑在白洛因身上,面色铁青,情绪严重失控,“你他妈是不是要无法无天了?我才走了二十几天,你就跑到别人床上了,我要是走两年,你丫是不是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