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是夫妻,你们不是一前一后进的客栈吗?”
掌柜提及此正给予了阿拾话柄,五官紧皱在一起,鼻子一抽,‘男儿泪’涟涟哀声诉道:“我与我家娘子发生了一些小争吵,当然全数错都在我身上,是我不识好歹伤了娘子的心,娘子气不过才与我两道走的。”
少女掐准时机,甩开阿拾攀上来的手,鼻子哼声作气,娇容甚远晴朗,坐实夫妻不合的戏码。
周围人亦有所觉这份满腹委屈,心里都骂阿拾不是个东西,有一个如此美貌的娘子,不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着,反惹得她垂泪,活该他今天跪在这里,不值得同情。
甚至还有人瞎起哄。
“小娘子,这么不会疼人的夫君留着做什么?休了休了。”
“对啊倒不如跟了我,大富大贵,我定将你含在嘴里放在心尖儿上疼着宠着,小娘子好好考虑考虑?”
“去你的,你都好几房老婆了,小娘子嫁给你不就糟蹋了!”
“……”
“肃静!半夜喧哗成何体统!”
士兵早已脸黑如锅底,紧紧闭了闭眼,息下要喷出火来的眼眶,脸僵的微有丝抽搐,“你们两口子要吵要闹自己关上门解决,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不把秩序放在眼里,再有下次定抓你们进大牢。
“我们走!”
人家是夫妻俩,阿拾身上又有月牌,他亲眼过目的,失了正当的拘捕理由,经此一闹又惊动出这么多人,他们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妇吧,不得不做罢。
临过掌柜身边,蕴了满肚子的火气,狠狠剜了一眼,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量不善警告,“下次搞清楚了再叫我!”
“官爷官爷小人……”
掌柜忙追赶而去,急着为自己辩解一二。
“死鬼还不进来?还要在外面丢人吗?”少女戳了戳她的肩,眼角一丝娇怯顾盼流连。
围观者中哟哟声暧昧。
连带阿拾本人也被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那种清纯的独特媚意吸引蛊惑,跟在她身后闭紧了房门。
好戏落幕,旁观者意犹未尽的接连散去。
另一厢,回了大半路程的士兵,才琢磨起来不对劲。
不应该呀,如果他们真是夫妻,那在城门口的时候又为什么在他面前比较相貌是否相似?
而入城投宿时掌柜一口咬定少女身上并没有月牌,想起城门口问她要月牌时的种种反应,如梦方醒。根本不是掌柜谎报军情,而是这俩人打从入城时就在蒙混他,这两人本就互不相识。
“该死!”他低低咒骂了句。
一伍人原路折回,可惜醒悟的太晚,上赶着去扑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