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薇在疗养院修养了两个月,在念宛三个月的时候,她和楚辞举行了简单的登记仪式,王薇薇看着套在自己指上的钻戒明白从这日起,两人算作是正式的夫妻,富贵共享,荣辱与共。
顾峰以疗养身体为理由去了洛杉矶,从此以后在这一隅天地,真的只剩他们一家三口。
山顶的宅子彻底空了出来,他们现在有了念宛,保姆司机一票人需要时时刻刻守候,楚辞的公寓已是不满需求。
王薇薇看出他不愿搬家,不愿被人打扰,又或许山顶的宅子有他不愉快的记忆。
她缠着他的手指安慰道
“不如我们就住在这里,保姆白天过来,晚上回去。”
其实对她而言,她想多和孩子相处,不愿意旁人经手。虽然念宛还小,晚上仍会哭夜,每晚起床喂奶的时候她都倍感辛苦。但她知道,这是必须要承受的生命之重,别人无法代替自己的母亲角色。
楚辞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心中波澜起伏,他刚接受公司,尚且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家中的事自然无法抽出过多的精力应付。但他同样不愿意王薇薇如此辛苦。
如今刚刚回家一个月她便疲态尽显,他实在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她会多辛苦。他望着怀中与他对望的小人,暗中失笑,从未想过照顾一个孩子需要耗费如此多的精力。
楚辞在小人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亲了一口,心里暗暗决定孕育子嗣的辛苦让她尝试一次就足够。
他抬起头对她道
“我们就先搬回去吧,你身边有保姆司机跟着,我也放心。”
虽然他心里仍旧膈应那个地方,不过过几天寻人再找一个住处,等念宛年龄大一点再搬走就是。
王薇薇靠着他的胳膊逗弄宛儿,随口便回道
“都听你的。”
楚辞心头一暖,他心想这是他的妻子跟孩子啊,没想到自己如浮萍般在外漂浮十数载,如今也彻底安定下来了。
住处的事便这样彻底解决了。
接下来的几日,楚辞便安排人收拾住处,虽然他愿意搬回去,但是里面的东西都要一一换过,不禁如此凡需更换的东西都要他一一过目,大到沙发柜子,小到厨具装饰物。
王薇薇接到秘书装饰完毕的电话时,楚辞正在浴室冲澡,她望了眼床头的电子表,已经午夜过半,她摇了摇头,工作狂如今做了公司的掌舵人,便要将手下人人都培养成圣斗士,她真怕女儿有样学样。
楚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腰下只围着一条浴巾,湿发上滴落的水珠沿着肌理分明的线条直驱向下最后隐没于遮挡之中。
王薇薇红了脸,虽然两人已是正式的夫妇,但她明显觉得自己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冠上了楚太太的名分,自己其实还未做好准备啊。
楚辞未看出她的不自然,一边拿毛巾擦着湿发,一边问道
“谁?”
王薇薇干咳了一声以掩尴尬,眼睛看向别处随意说道
“你的秘书,房子已经布置好了。”
楚辞点了点头,坐在床沿上,随手将浴巾递给她。
王薇薇坐了过去,接过浴巾帮他擦着头发,睡衣领口低垂,露出莹白的圆弧。
楚辞不经意的瞧见,只觉得下腹部蹭的燃起一股欲火。两人自正式在一起,只亲热过那一次,如今掐指算算,仿佛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不是不渴望她,只是过去一年来需要他承担的事情太多,再则念及她的身体状况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欲望。
而今,她已平安生下宛儿,又在疗养院养了三个月,此时的她较之前圆润了些,许是做了母亲,身上的温婉之气更甚,这让他每每眼所至,心中爱意更浓。
楚辞的眼眸渐深,他忽的夺过她手上的浴巾,王薇薇吓了一跳,天地旋转,再回已被他压制身下。
热气腾腾的身子贴着她,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楚辞盯了她片刻,轻吻游走在她五官,脖颈。
王薇薇闭着眼睛,任由他的吻蔓延。
楚辞大手轻挑,睡衣肩带便旁落在侧,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半弧莹乳。抬头却见她羽睫轻颤,心中明了,两人结婚仓促,要她完全接受自己还需一段时日。
男女欢好,本应遵从内心,他不愿意在身份上委屈她,他自小被接到父亲身边,因为母亲的缘故受尽冷眼,看遍世间百态。宛儿虽不是他亲生,但他愿待之如生父,因此他披荆斩棘,只希望她和宛儿能过上无忧的生活。
他知道她心中仍放不下秦放,不过他愿意等待。
王薇薇感觉身上的重量忽的变轻,睁眼望去,见他悬于自己上侧,定定看着自己几许,而后抽身离去,对她道了一声“我去冲澡”,便向浴室走去。
她掩着裙子遮住胸口的春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反应伤到了他。她咬着唇坐在床上,浴室又传来哗哗的水声,她脑中却异常清醒。
自她来港,楚辞对她无微不至,不是不爱他,只不过过不了心中那道坎。才离开一个男人,便肆无忌惮的与另一人身心交付,她自问做不到如此。
在b市时,她爱上楚辞,但两人的举止发乎情止乎礼,她虽精上背叛了秦放,但身体始终忠于他。不管他是否怀疑过宛儿,她心中坦荡荡,无可厚非。
后来到了香港,为了让楚辞安心,她将自己全部匆匆交付于他,这并非冲动之举,她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秦放,她不能再让另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受伤。
一段三角关系中,一人已另寻觅处,一人暗自垂泪,另一人却仍苦苦守候,三败俱伤,这样的场面她实在不愿接受。
既如此,要努力将伤害降到最低呀。
王薇薇看了看浴室紧闭的门,心中暗暗做了决定。
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侧耳听去,浴室的哗哗水声已经停止,她狠了狠心,将身上的睡裙脱去,而后便闭着眼睛假寐。
过了许久,浴室的门才打开,楚辞披了件浴袍走了出来,床边灯光昏暗,呼吸均匀,想必她已经睡了。
他心中有些微微的失落。
悄悄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她的发香近在鼻息,好容易压制住的欲望又悄悄燃起。
他闭着眼睛竭力忽视旁边的女体。
这时,身旁的人向他靠了靠,他僵直了身子,默默回忆大学时代随同学上山时寺庙师父教他念的清心咒。
然,脑袋一团乱麻,无论怎样控制,现于脑际的都是王薇薇圆润的身体和莹白的胸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