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不动声色地撤回了手,声如蚊蚋:“你说的啊……”
她自我麻痹地想:就当是安抚病人了。
顾景予碰到那层厚实的乳罩了。
棉质的,包裹着少女的一双娇乳。
他揉搓起来,然而隔着一层,终究是不得劲。他拨开乳罩,触到细腻柔滑的乳肉。是真的,丝绸一般。
接着,他又触到了顶端那一粒蓓蕾。小巧得很,和它的主人一样。
安柔浑身颤了下。
顾景予捻住它,细细地搓弄,感受到它渐渐变硬、变挺翘,很是恶劣地,在她耳边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是被她羞涩的反应,逗得极愉悦。
安柔无力地反抗:“说好就一下的。”
顾景予正在兴头上,哪能践诺?不管不顾地继续玩。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又与她接吻。
安柔全身仿佛软成了一滩水,只能靠着他,以防软瘫下去。
母亲为了警醒安柔,讲过很多现实的例子。
桐阳有所中学,女生与外面的三教九流的人胡混,不洁身自好,惹了人,和人进小旅馆开房,被人拍了照,发到学校里,学校二话不说就给开了。
当时,安柔笑说:“这要放古代,得施拶刑吧,严重点,很有可能浸猪笼。”
母亲说她:“你别笑。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说事。后来这女孩子怎么了?回家被父母毒打,一时想不开,跳河了,救上来没救活,也才十六七岁呢。这社会泥沙俱下,乱七八糟的人什么都要。你首先得学会自我保护,尤其是你这种还在学校里读书的,没接触过社会,最容易被人骗……”
现在,她和比她大三四岁的男人,在医院的床上接吻、亲密。
她又怕,又慌,又内疚。
一是怕被父母晓得,二是觉得,辜负了母亲和几任老师的谆谆教诲。
安柔前十几年的人生,基本上就是,规行矩步,干过脱轨的事,不过三回尔。就是刻意接近顾景予,挑话头表白,又隐瞒父母,与他今晚独自外出吃夜宵。
情人节那天,偷偷摸出去,和他拍了那张照,暂且没算入当中。
深夜的医院里,消毒水味道不减,走廊亮着如白昼的灯。偶尔,传来护士走动的窸窣声,切切察察的讲话声。
病房内,鼾声不断。如同盛夏日的蝉鸣,聒噪,此起彼伏,此伏彼起。
而这方病床,像被世人遗忘的一隅。
被子悄然滑下去了一角。
传说夏桀得佳人,想讨好,听人说,妺喜爱听丝帛撕裂声,于是命人抱来布匹,亲自撕与妺喜听。
顾景予也很想,撕掉她身上的全部阻碍,在气氛、情绪渲染得刚好的此时,要了她。
唯一残存的理智,是敲门进来的巡房护士唤醒的。
一个激灵,安柔赶紧推开他,拉下卷到肚子上的毛衣,被亲过的嘴唇晶晶亮。
护士的年纪,是见惯生离死别、大风大浪的,像什么也没看见,只说了句:“把灯熄了,早点睡。伤口好好养,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
安柔借走廊投来的光看墙上的钟,竟然一点了。
护士出去,轻轻合上门,又是踏踏踏的走步声,回响在空荡的走廊,像鬼片的场景。
顾景予缺憾地移开手,倾身,拔掉床边的小壁灯,小点灯光熄灭,满室只剩一地月光。
安柔真的进退维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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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小剧场很长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