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当他有节奏地顶动起来,她反而在享受中,挤出了泪。
“很痛?”顾景予这回是真担心了。
安柔诚实地点点头,又摇头,断断续续地说:“有点……不过也很……舒服。”
顾景予笑起来。床上的他,笑起来,也与平时不同。
安柔被他笑得心旌荡漾,没留,夹紧了他。
一报还一报似的,顾景予也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相反的是,安柔不但不疼,反倒快感叠加。
顾景予奋力抽插了数十下。
房间里,有肉体撞击的啪啪响,有床脚的吱呀声,还有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
安柔快受不住了,连连求饶:“顾鲸鱼,你好了没呀?快点给我嘛。”
她觉得她快被他做晕了。
“好。”顾景予自己也快到了,做最后冲刺。
真就好像中学时的赛跑,前面都是积攒力量,全等着这最末的几十米。
这场性事,既是一时兴起,又是图谋已久,但确实没有准备安全套。
临了,顾景予抽离而出,激射在她大腿侧。与此同时,安柔也到达了极致。
安柔没经历过这样极致的快感,好半晌都没能缓过来。躺在床上,像拔出土的花枝,既艳冶,又无力。
然而,顾景予食髓知味,把她翻个身,就着未干的湿润,再度滑了进去。
安柔挣扎了下,于顾景予不痛不痒,只能任由他摆布。
月光如水,薄被裹身,浮起的汗洇湿了被。
窗户半掩,寒凉的风入屋。房间的窗帘没拉严实,隐约听见噼里啪啦,雨滴砸落的声音。
没有芙蓉帐暖,却是春宵一度。
潮湿的初夏,卧室里如同涨了洪水,冲垮了最坚实的堤坝。
又一场欢爱结束。
顾景予脑袋挨近她,轻声细语的:“还好吗?”
她头搁他肩窝边,呼吸轻轻的,仍旧滚烫,是方才那场欢事的后遗。
安柔叠压着顾景予,使他呼吸受限,胸膛一起一伏。她像一艘泛于湖面的小舟,随着水流波动荡漾。
听他询问,她动了动脚趾头。因为贴得紧,那修剪整齐的指甲,轻悄悄地瘙挠着他的小腿。
顾景予呼吸一滞。
顾景予沉沉地吐着气,心思慢慢歪了,想到那句“皓体呈露,弱骨丰肌。时来亲臣,柔滑如脂”。
他的思想却无法纯正。
……
灯熄着,陷入一片漆黑,静谧的房间里,像蛰伏了千万头猛兽异怪,不见边缘棱角。
安柔口干舌燥,又乏困不已,拿开顾景予搭在小腹上的手,翻个身,绵软无力地踢他:“鲸鱼,我渴……”
听她如此亲昵地喊,顾景予又是怜,又是爱,想着,只要她这么一糯糯地叫他,真要鲸鱼,他也给捕一头去。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到底不是自己家,对环境不熟悉,他摸索了会,把灯按亮。
安柔被乍亮的灯光刺得眯睁起了眼,顾景予正起身落地,那骇人的东西在她眼前一晃而过,熟悉的气息和热度,仿佛有实质地扑面而来。
虽已见过其真面目,可再次见到,仍能羞得面红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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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事情,多更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