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抬头,就被一双大手按住脑袋死死地压在了柔软的唇瓣上,杜泽眼睛大睁,愣之间主动权全失,韧而有力的舌头伸了进来,强势的掠夺着他的一切,翻搅相缠,生涩的学着杜泽刚才的动作,渐渐地,动作熟练了起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一下一下的挑逗着,手从裤腰处伸了进去,无师自通的在杜泽腰眼处摩挲。
杜泽原本紧绷的身体在摩挲中软了下来,唇齿间与苍祁相和,吮吸,美好的感觉在蒸腾,理智渐渐沉迷,杜泽的手沿着腰线缓缓地滑入了裤子,在臀胯间不停的流连,妄图将手插入臀与床的间隙中去到那个销魂的地方。
异香微微升起,苍祁猛地咳出了一口血,血液顺势进了杜泽的口腔,满嘴的血腥味把沉迷于欲望的杜泽吓得魂飞魄散,飞快的转到轮椅就将医匠找了过来。
“合安”高等医院的医匠素质要比普通医院的高,当然定力也比普通医院的好,淡定的将窗子开了点缝,散味儿的同时也不至于让冷风大肆吹入。
尽职的检查治疗完正苦苦与欲望斗争的苍祁,扫了眼容貌过于俊美,嘴唇带血,妖异的如同吸人精气的妖精般的杜泽,再看了看苍祁高涨的欲望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有些事情以后机会多的是,现在还是养伤比较重要。”
想了想,看了看杜泽,觉得这位欲求不满到连重伤患者都不可放过应该有某些需要,好心道:“这里看那方面的医生不错,配的润滑剂相当好用,有保护和紧致的功效,你可以去试一试。”说完扫了眼杜泽的臀部。
杜泽面无表情的送走“多管闲事”的医匠,回到苍祁床边。
苍祁眼睛微微发红,手不由伸向了小苍祁,顿了一下之后,一脸祈求的看向了杜泽。
“医匠说了,这种事情以后机会多的是,现在养伤比较重要。”杜泽恬不知耻的将概念偷换了。
“难受。”苍祁可怜兮兮的望着,像被欺负了的小动物。
“乖,和我一起忍忍。”
见杜泽这样说,苍祁扭过了脸去,过了两秒,忍着腑内的疼痛,问道:“封印了吗?”
杜泽笑了起来,“封印了,都是你的功劳。”
接着色一肃,“小祁,我要跟你道歉。是我的无知害了你,我不该认为匠阶五级和二级是差不多的层次。”
苍祁扭脸看向杜泽的眼睛,漂亮的紫眼睛里全是认真和诚恳,“我们是一家人,说那么多干什么。”
“对,我们是一家人。”杜泽笑了起来,摸了摸苍祁软软的紫发,“乖老婆,好好养伤,不要再讲话。”
苍祁耳朵红红的,一脸严肃的看着杜泽,老婆什么的其实小泽比较合适吧。不过书上说,哄老婆开心很重要,所以小泽喜欢这么叫的话他是不会介意的。
杜泽当然不知道习惯性用面瘫来掩饰不好意思的苍祁在想什么,他努力的修炼起精力。
天匠宫那些人的傲慢霸道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是有着绝对的实力,他们怎敢如此横行。在这些人面前,他一个“士”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齐磊拼了命的保护苍祁,那么……
杜泽努力的将识海扩大,填满,扩大,填满,他再也不想有将失去亲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要变强,变得比谁都强。
在灯火通明的治安总署,男人醒了过来,下意识的他努力将自己缩的更小,试图躲避视线。
入眼雪白的墙,明亮的灯光,身下柔软的床铺让他想起来自己逃出来了。暗暗的松了口气,身体展了展,这样好的环境应该不是在那个地狱中了。
一碗稀薄的粥递到了他的面前,香气十足的米汤味,让他忍不住唇齿生津,咽了口唾沫,仰头看向来人。
一位穿着治安总署制服的圆脸青年,眼睛不大弯弯的,使得他的圆脸即使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让人好感倍生。
“吃吧。”
男人用力的撑起身体,接过碗大口的喝着,肚里温暖的感觉让他生出了几分力气。
“我们的头正往这赶,你要反应的问题呆会跟我们头说就行。”圆脸青年语气和蔼。
话音刚落,一位黑发的清俊青年走了进来,身穿黑色制服,制服熨烫的很挺,不见一丝褶皱,制服的胸前绣着朵格莎,这是皇室成员的象征,手上拿着张纸。
“头。”圆脸青年嬉皮笑脸的叫了一声。
清俊青年点头,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男人床对面,扬了扬纸,“你反应的事情我看过了。”
男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在看到那朵格莎之后,眼泪扑喽扑喽的掉了下了。他激动的下床双膝一弯扑通跪到了青年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只要查证属实,我会还你一个公道。你在这里把身体养好,以后这事还需要你进行指证。”
青年说完不再理会男人,站起来上了自己的办公室,轻轻的敲着桌面,看着手中反应姚子青恶行的状纸眉头皱了起来。
状纸是在昏迷的男人身上发现的,但显然不是他写的。这是有人在借着这个男人将状纸和人证一起送到他面前,如果状纸上所言为真,这个姚子青简直百死不足以平民愤。
但是,万一是假的呢?在这个敏感时期出这种事总让人会想得多一些。
第二天晚上夜间巡逻队带回了另一名差不多惨状的男人,身上一份状纸,同样的状词,同样的笔迹。
第三天晚上,又是一名瘦骨嶙峋的女人……
纵是游墨昱心存疑虑,在对三人分开审讯细节处得到一致的答案后,也不得不重视起这事,姚子青所犯罪行十之八九是真的。
将事件上报皇帝,得到全力逮捕的答案后,游墨昱缓缓敲着桌面,思考着一个又一个合理的、不会突兀的激怒天匠宫的方案。最后,灵感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第二天,脚步虚浮的姚子蓝被悄悄请进了治安总署,见到青年后他拘谨的叫了声:“游署长。”
“坐。”游墨昱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姚子蓝谢过后小半个屁股搭在了椅子上,肌肉紧绷,不安地看着眼前的皇家子弟。
“最近过得怎么样?”游墨昱状似无意的问道。
“还行。”姚子蓝低下头小声的答道。
“我听说你小时候也是闻名华苏的天才,真是可惜了。”一脸的惋惜,“命运弄人啊。”
姚子蓝低下了头,努力控制着脸部的肌肉,他很想说当年那场绑架不是意外,是姚子青的阴谋,但是多年来已成习惯的隐忍让他将话咬在了牙关里,只是沉默。
“这次你姐姐又出了这种事,唉,真是命运弄人。”
姚子蓝没接话,继续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