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杜泽抬头一脸疑惑。
“我也不明白这图纹的意思。当年我师父教我的时候就告诉我那七个图形分别代表着从红到紫七个大小不等的力空间,现在我也这么告诉你。”玉皓衍摇着摇椅不负责任的说道,“我师父还说,力牌是有使用时间了,不论空间大小均只能使用十年。”
“……”听着像奸商,需要反复购买什么的。
虽说没搞明白图纹的意思,杜泽按玉皓衍的意思将图纹都记了下来,而后拿着刻刀手如灵蝶的将最简单的那个图纹刻在了无石上。刻完最后一笔,手腕一收,无石急速缩小变样,一块和杜泽脖子上挂着的力牌差不多大小的牌子诞生。精力探入,里面的空间只有一个立方米左右和他脖子上的根本无法相比。
玉皓衍见杜泽一次制作成功很是满意,“记得在牌上留在精印记,然后在外套上一层咱们瑞僢的标记。”
……这感觉……是在造假吧!
拿着自己亲手制作的力牌,杜泽回了实验室。他没急着再次投入繁复的波动计算中,而是看着力牌上的图纹发起了呆。
一盏茶的犹豫之后,他毅然决然的拿起基础融合液和英甲走向了学院的大操场。
他就觉得这个图纹是玓纹,而且是具有空间作用的玓纹。想到不用精力玓纹能被使用,他脑子就打上了自己没有精印记的精力的主意,他决定再试一次。
科学家是要有献身精的,是要有进取精的,是到了黄河也不能死心的!
操场上两个熊孩子正驾着匠甲在一拳一脚的你来我往,动作迟缓生涩,跟蹒跚学步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杜泽扫一眼之后兴趣寥寥的别开眼,看过苍祁那么带劲的表现之后这种程度的对战看起来就是个渣!
眼睛在操场上来回搜寻,最后找了个离他们最远的角落准备做试验。
精力包裹住手,从融合液中拿出英甲,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动用精力将新学会的图纹一点点的画了上去,同时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感受着能量波动,只要一有不对,他就将英甲扔出去——卧倒!
这一次他却是白白提心吊胆了,直到他画完最后一笔图纹,英甲也没表现出要爆炸的意思,当然它也没化身为力牌。英甲还是英甲,只是多了个图纹而已。
杜泽将这块英甲收进力牌,换了一块,集中注意力,在其上画起了封印玓纹阵,如果这一次还像刚才那样不出差错那他就能确定师父给的图纹确实是玓纹!
而事实是杜泽只描绘了半笔就觉得精力像开了漏斗的米缸中的米一样像那半笔玓纹涌去,杜泽吓得赶紧将英甲扔了出去,空中那半笔玓纹不死心的在吸收着能量,空气中很快被搅动出了龙卷风似的漩涡。
两架匠甲中的能量眨眼间就被抽取一空,不等两个熊孩子反应过发生了什么事,红无石化作一缕清烟消散在了空中,两架匠甲保持着单腿侧踢和双手十字交叉个格挡的姿势停在了操场上,驾驶舱里的两人看着空无一物的能量槽目瞪口呆,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打个架而已犯得着这样关禁闭嘛!
五秒之后,被杜泽扔出去的英甲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湮灭,因玓纹而汇聚的能量失了依附顿时暴动起来,震耳欲聋的轰响,地动山摇的震感向杜泽席卷而来。
杜泽果断的——卧倒!放出精盾!
身下的大地在不断颤动、耳朵里是巨响过后留下的嗡嗡声,最开始的灼热气浪消耗空了他的精盾,随后而来的将他的脸颊割生痛、随着气浪而来的石块、土块、干草从空中不断的砸到他的头上、身上、他硬挨着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三十秒后,大地不再颤动,确定一切恢复正常不会再有后继反应后杜泽拍着头上、身上的尘土趴了起来,呼吸间尘土入肺,他扇着漫天的尘土大声咳嗽起来。
透过模糊的视线,杜泽看到被能量肆虐的中心形成了一巨大的坑洞,两架匠甲已经倒地不起。
齐磊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就冲出了办公室,凌空向操场直线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一意识不是敌袭,而是杜泽那个祸害又干了什么?!
当到了操场在漫天的尘土中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预感成真的齐磊脸顿时黑了下来。
三步两步走到离杜泽半米处的地方,用身高压迫着他,一脸黑的问道:“你又干了什么!”
杜泽边咳边讪讪的笑:“呃呵,呃呵,做了个试验,呃呵……”
“不管你做什么试验,损坏公物照价赔偿!”齐磊说完甩脸就向那个躺枪的熊孩子走去。比起杜泽这个祸害,苍祁那个面瘫可爱多了!
虽说闯了祸,杜泽的心情却不错,这一次的爆炸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上一次是精印记点了炸药包,这一次确是材料不能承受能量引起的。这说明什么,说明玓纹是能被使用的!
想到玓纹杜泽又黯然,3000年——玓纹——天匠宫——被封存的历史——自己的秘功法——不知名的敌人,他有一种阴谋已经围绕着他展开的感觉。
但无论他怎么感觉,该过的日子还得过,比如回家后接到了一张齐磊故意送来的天价账单,比如苍祁知道原委后黑着脸一个星期没理他,不管他怎么没下限的讨好都没用,这货居然学会了提起裤子不认人,尼玛谁教的!
再比如复仇时间已到,他们即将启程。
千里之外的苍之国,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低头臣服在首座之下。
“主上,他们来了!”
、58
“格杀!”首座上传来的冷得掉冰渣的声音,尾指上墨绿色的戒面寒光一闪似在为他的话做注脚。
“是。”
华苏飞艇场,杜泽和苍祁两人不急不缓的向飞往苍之国的检票处走去,两人头上各戴了一定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在靠近检票处的地方,有个嘴里叼着个包子、手上拿着杯热茶的男子正吊儿郎当的靠在柱子上就着热茶吃包子。
见杜泽他们在检票处站定后,他晃晃荡荡的走了过去似乎想排在杜泽身后,却不想行走间左脚踩了右脚冒着热气的水直接向杜泽泼去。
一道精力盾瞬间挡在的杜泽身后,苍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男人见差点闯了祸,也没表现出歉意只是嘴上打了哈哈,“对不起啦。”
杜泽往后看了一眼,继续排队,视他为空气。
很快飞往苍之国的飞艇开始检票,苍祁和杜泽鱼贯而入,男人也跟了进去。上了飞艇男人的座位正在两人之后,杜泽看了他一眼和苍祁分别落座。
飞艇起飞后,苍祁跟杜泽打了招呼去了洗手间,杜泽点头拿起飞艇上提供的杂志看了起来。
十分钟杜泽身边的位置依然空着,男人脸上的吊儿郎当消失,他站了起来向洗手间走去,狠狠地敲了门里面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拉屎呢!敲啥!等着!”
男人顿时一惊,一脚踹开了大门,飞艇上警报大作。
马桶上黑发黑瞳的男人立刻的大怒的将精力化为刀向男人砍了过去,嘴里大骂:“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