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地,景夏又在床上躺了几天。
器材室那次,傅泊素把她弄哭了,疼其实也不算疼,就是高烧烧得她理智崩溃,加上换了制敌策略,她放任自流了。
平常她咬碎牙,也不会在这人面前落一滴泪,图的只是一口气,她需要尊严,可那玩意儿她还有吗。除趁其不备砸他下面那次,跟他较劲她就没赢过,面子里子都被踩泥里碾碎了。
后来这人再没在意识不清醒时,和她待在一个房间,所有危险物品清空,刀具厨房在别的楼,杯子碗都是聚酯的。
她抱头痛哭,和之前因受折磨而哭不同,这次是纯发泄,嚎叫穿透整楼,估计庄园里剪枝的园丁都听到了。
傅泊素的脸像是裂了,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他所在的阶层,大概没有这么不要脸面经病的年轻女性,他自己虽然是个经病,但跟她还不是一流派的。
保镖涌进大门,管家拦都拦不住,他们还以为傅泊素死了。
景夏嚎得脑袋胀痛,把自己痛晕了。不知算不算幸运,反正勉强逃过了一劫。
醒来后,景夏想明白了,她肯定要逃出去,逃不出去的时间,就让自己好受一点,脸皮这种东西,她也可以丢掉了。
景夏从床上爬起,走去露台看夕阳。
草坪上站了一人,抬头时,景夏认出是危崇。
他看了她一会儿,把手里的烟扔了。
你怎么样?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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