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盯着那人食指,呼吸慢了。她在社会阳光面长大,没见过枪,更没见人拿枪比脑袋,不用想也知下一刻极为血腥。她的心提起来。
一呼一吸未满,那人眼中狠戾乍现,枪口调转,直指傅泊素眉心。他身后几人同时拔枪。
上膛声中,响起一声叹笑,漫不经心。
傅泊素扔出茶杯,另一手手腕挥抬。
“砰——”
子弹穿破骨瓷茶杯,射穿地上人手掌,鲜血飞溅。
那人大叫,手枪落地。
他的帮手举枪欲射,被傅家人抢先制服。枪管套消音,发出清脆“笃笃”声,几人连连倒下,地毯很快被血水沁红。
景夏脸上胸前湿热,抬手一摸,是泛着腥味的血。她指尖微抖,看着那些死人脸,胃里作呕。
傅泊素不知从哪接过把匕首,走到地上人旁边。
那人眼露惊恐,捉着手掌叫唤,“傅老板,我真不知啊,您饶了我吧,我手下货全给你——”
“你”字还没说完,匕首就猛地钉入他耳朵,插在铺着厚地毯的木地板上,漆色手柄嗡嗡抖动,可见使匕的人手劲有多大。
胖子发出惨烈嚎叫,腿哆嗦失禁,身下湿了一大滩。
景夏身子跟着一颤,脸色极难看。
傅泊素单膝蹲地,回头看她,对危崇说:“带她出去。”
景夏胃里翻搅,脚底虚浮,危崇提她手臂出门。
身后门带上,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传来,景夏忍不住了,挣开危崇往楼下跑,见洗手间标志后推门,趴盥洗台狂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