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点头,既然她曾经能自动好转,说明她自愈能力很强,这次她也有信心。最重要的是,跳湖后濒临死亡的经历让她意识到,她不想死,要为死掉的人活下去。
詹姆斯让景夏和危崇先出去,他有话要单独与傅泊素说。
詹姆斯坐到傅泊素正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你会失去她。”
傅泊素盯着那张纸,看上面的症状描述:记忆闪回,回避刺激,负面认知,警觉反应。
警觉反应后面跟着,毁灭性自我攻击,攻击他人,睡眠障碍……
傅泊素把纸扔桌上,往后靠,“你不是说,治疗效果很好。”
詹姆斯喝茶,眼镜片被蒸出白雾,“心理医生,总会这么安慰他的病人。”
傅泊素:“那就治好她。”
“你这是强人所难。”
“你是最优秀的。”
“犯罪人不断挥刀,最优秀的医生,也来不及为伤口包扎,受害者会流血死亡。”
傅泊素不说话。
詹姆斯接着道:“景夏不是你的俘虏或敌人,也不是你们傅家刀口舔血的机器,她当时甚至还未成年。你的手段对她无效,只是把她往死路上逼。我私心觉得,她已经表现的很顽强。”
“哦对了,我要提醒你,攻击你的性器官,可能是她的一次应激反应。你为此选择报复,反而让她受到了更严重的创伤。”
傅泊素从外套里抽出烟盒。
詹姆斯指了指墙上标识,“禁止吸烟。”
傅泊素把烟咬在嘴里,眼不快。
詹姆斯把景夏的诊断书收到手里,站起来,“你杀人放火不关我的事,但女人是非常柔软的。或许你该学学,如何善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