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收回手:“毕竟昨天玩过火了。”
“你也知道!”
“你可以跟我怄气,把面吃了,想找沈时元我送你过去,想十天半个月不理我,也行。”
魏皎拿起筷子,搅动两下,一股菌香和虾香钻进鼻子,把她馋出了口水。
“我昨晚说和你断绝关系。”
“不行。”
魏皎这会儿胆子又大起来:“这还由得着你?”
江暮把衣冠禽兽四个字演绎得彻底:“你非要跑的话,我只好等过年去府上拜会阿姨了。”
魏皎特别没气势地摔了下筷子:“你敢。”
“我当然敢,我还敢去你家里干你,你要不要试试?”
怒火冲上头顶,正待发作,江暮忽然握住她的手,一双深目含情脉脉:“留在我身边。”
眼前的身影,和书桌前的照片好像又重合了。
魏皎顿时像憋了气的气球,吸着面含糊地“嗯”了一声。
最后一点气,在回学校后就彻底消失了。
学校上上下下都在议论,江暮太太团的太太们一个个哭天抢地,说他有女朋友了,昨天扔下实验进度回家照顾病人。
“真怪。”
魏皎在床上晃着腿玩手机,余光瞟一眼程芮芮:“什么真怪?”
宿舍里只有她们两个,程芮芮打量着她,说:“你的江男有了女朋友,你这么高兴。他女朋友昨天病了,你昨天也病了。”
魏皎伸手截住程芮芮话头,半是演戏半是真心地说:“打住打住,停止你的侦探游戏。我有沈时元,要什么江暮。哼,你没上过他的课,太变态了。幻灭啊!”
“你是学霸啊,学霸不都是抖m吗?”
魏皎被口水呛到,一通猛咳,程芮芮的无心戏谑,竟然接近了真相。
接过程芮芮细心递来的水杯,魏皎喝两口清清嗓子,说:“我得有多大魅力,才能让一个前途似锦的青年新星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我搞师生恋啊。”
程芮芮看看她的两条大白萝卜,又看看自己的傲人长腿:“嗯,很有说服力。”
和程芮芮互损几个来回,魏皎就陷入沉思。
她真的不明白,江暮想找女人还不简单吗,为什么要拉着她冒险?
就为膈应沈时元?
不至于。
他不会真有精问题吧?
要不枕头底下放把刀防身吧。
因为私事拖慢进度,江暮没理由让团队跟着加班,但使唤徐京洲就没有道德负担。
给江暮打着下手,徐京洲气呼呼吐槽:“你江暮讲职业道德,真是今年最大的笑话。”
江暮知道他意有所指,完全不搭腔。
徐京洲坐不住了,凑过去,在只有两个人的实验里咬耳朵:“女朋友……不会是她吧?”
说着,比了个玩手机的动作。
江暮还是不说话。
看这反应,徐京洲就知道答案了,低吼道:“你是不是疯了?想要女人哪没有啊,非找她?被发现,你或者她,总有一个人的大好前途被毁。”
“放心,不会是她的。”
徐京洲泪流满面,心说这让人更不能放心。
“真爱啊?”
江暮轻笑,眼底却没有笑意,全身散发出疏离的气场。
这个表情徐京洲很熟悉,这时候就是满清十大酷刑都撬不开江暮的嘴了。
女人的确很多,比魏皎漂亮的也多。
但她好就好在是沈时元的情人,明知道他和沈时元不和,仍然密切保持关系,只要这个状态不结束,他就可以确信,她不爱他。
她也好在是他的学生,光是看她扭着屁股叫他“老师”,他就能硬。
她把他奉为祇,又保持清醒的头脑,给他最大的满足又不用担心被粘上。
她的清纯和淫荡,她对他的服从和抵抗,都恰到好处。
至于前途,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他没放过心上。
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过,每一秒都准备好结束一切。
在不伤天害理的范围内及时行乐,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份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