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皎颇有挑衅意味地咕咚咽下一大口汤:“当然不,他们不用求我,我会扭着腰主动迎上去。”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只急待扑食的饿虎。贺沁在房事上没求过女人,再没兴趣和她周旋,稍一用力就拽着椅子腿把人朝向了他。
“你……”
魏皎的惊呼只冒个头,就被堵在了湿吻里。
她要咬他的唇,被他识破,先一步叼住了她的下唇拉扯。
魏皎瞪大双眼,看着贺沁写满得意和桀骜的眼睛,对方耀武扬威地啄着她的嘴唇,像在宣示胜利,用慢得磨人却力道十足的动作,缓缓咬下去。
血的腥甜在齿间飘散。
趁魏皎被咬痛出,贺沁抓起她两个脚腕架上了自己肩膀,魏皎反应过来刚要喝止,就发现他不动了。
两个人在饭店包房里,以诡异的姿势对坐半天,魏皎才忍不住出声:“怎么不动了?”
贺沁坏笑:“哦?要我继续吗?”
魏皎意识到上当,恼羞成怒:“我是让你把我放下来!”
贺沁松开一只手,拿起汤勺喂她:“不是还没吃饱吗?”
她偏过头,皱着眉:“不吃了!”
放下勺,他就去解她的裤子,魏皎扭动几下抗议也只是徒劳,只好嘴上威胁:“我告你强奸!”
贺沁闻言,真的停了手,色无比认真:“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做?”
见魏皎面露迟疑,他很可惜地叹口气,作势要放下她。
魏皎不好说愿意,也不舍得彻底把人拒之门外。她不是口是心非,也不是害羞矜持,只是喜欢跟贺沁各凭本事地较量。
有江暮和沈时元,她对性爱本身已经没太大需求,反而是这类似恋爱前夕的暧昧,究竟会不会睡、什么时候再睡的悬而不决,让人乐在其中。
所以没删他好友,没拉黑,只是默默看他百般挑逗,等着他下一招。
算了,他只想直奔主题,她像在玩单人相扑。
色恹恹地放下腿,正准备打道回府,突然贺沁一把把她薅到腿上,长着粗茧的手钻进裤腰,直往私密地带伸。
魏皎又着他一回道,气恼地捶打他胸口。
贺沁已然情动,胸脯起伏明显,微喘着气:“怎么这么快就湿了?”
魏皎还想嘴硬,却见贺沁脸色蓦地一僵,对着她呆愣地眨巴两下眼。魏皎也眨眨眼,空气凝滞了几秒,他小心翼翼抽出手,两人目光都朝他的手望去。
一手鲜红。
贺沁狼狈地抓着餐巾使劲擦手,脸上表情别提多精彩。
“自己生理期到了都不知道吗?!”
魏皎笑弯了腰,声音断断续续:“你把血抹我裤腰上了我还没怪你呢。”
笑够了,她瞪着无辜的双眼看向贺沁:“去帮我买包卫生巾。”
贺沁在别无第三者的房间里左看右看:“我?”
“我真的不知道生理期到了,没有准备,我现在这样怎么出门啊,会弄一裤子的。”
贺沁出了包房走出十几米才想起来:卫生巾哪里有卖?
跑回去问,那小妮子不得嘲笑他一年?
他是性经验丰富,勾勾手指就有的是女人往上扑,可越是这样,对女人越是缺乏体贴照顾。
他还不像沈时元,学生时代正儿八经地谈过几场恋爱,他从小读体校附中,到年龄直接入伍,错过了最纯真的年岁,和异性接触就是男欢女爱,没有两情缱绻。
正拿手机搜索,迎面撞上个人。
“贺沁?”
他抬头,见是李家的傻儿子,如蒙大赦。
“你是不是带女人来的?”
李思姜犯懵:“是啊。”
“快带我过去,我有问题请教。”
李思姜包房就在几步外,进门,贺沁就看见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笑意盈盈转过脸来,看见他这个外人面露惊讶。
他走过去,深吸一口气:“请教一下,哪里可以买到卫生巾?”
李思姜噗地一声喷出来,美女也是愣了几秒,才犹疑地说:“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包里倒是有。”
“太好了,卖我一个。”
骨节分明的手递上来两片浅粉包装的卫生棉,温柔一笑:“拿走吧,不用给钱。”
贺沁道了谢,接过东西就要走,被李思姜抓着手腕拦下。
“你可以啊,吃着饭浴血奋战?”
贺沁手上还有血印,他抽回手,没好气地说:“别他妈瞎看。”
李思姜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凑近,压低了声音,但房间里的人不聋都听得到:“哪弄来的,这么玩得开?这个不行,车上想摸一把都不让,大小姐摆臭架子。”
贺沁知道这混球就是借机羞辱女伴,估计又是家里说的亲,便不搭腔。
去厕所垫好卫生棉,魏皎随贺沁走出小园。
经过李思姜房间时,他还伸着脖子透过雕木窗棂比了个大拇指。
身旁女人看到窗前走过的白皙侧脸,瞳孔骤然放大。
因为喝醉了,所以二更
明哥的《暗涌》真好哭
看过一段话,不能原样复述了,大概意思是“如果没有酒精,人生就是一台没有麻醉的手术”
酒真的很好
但我希望大家都没有酒精也能快乐呢
噢,郜一人的名字来自一支乐队“告五人”,我尤其喜欢他们那首《爱人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