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岩迷迷糊糊地回应着。
虽然喝醉酒的大脑完全无法理清此刻的处境,可身体的感受却是极好,经历过起初尖锐的痛楚之后,那种又麻又爽的感觉简直让人食髓知味。
“舒服?这可是你说的。”徐少谦很满意,微微一笑,改变了一下姿势,再次将安岩压在身下,狠狠地冲刺起来。
“啊……嗯……啊啊……”
很快,卧室里就只剩下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和呻吟声。
……
也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徐少谦才停了下来,看着被自己折腾到全身吻痕、嘴唇红肿、眼角还泛着泪光的男人,心底真是满足到无以复加。
抱了他好几次,身体里留下了太多精液,担心他睡着后不舒服,徐少谦忍耐着全身的疲惫,把安岩抱到浴室里,彻底的清理了一遍。
穴口已经惨兮兮地肿了起来,还好徐少谦的动作很有分寸,因为安岩是第一次,还尽量放慢了前戏的过程,后穴并没有裂伤和流血。
回到卧室里轻轻抱着他入睡,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感觉着他拂在脸上的均匀的呼吸,就会有种胸口被填满的一般的、微妙的幸福感。
安岩……
这是他喜欢了很多、很多年的人……
只是,不知道,在自己釜底抽薪地以酒后乱性的借口占有他之后,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8、chpter08...
安岩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按掉,然后,身旁的人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走到卧室外面接起了电话。
男人低低的声音略显沙哑,在这样慵懒的早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
“……嗯,我知道,今年我会回家过节的,我有一个多月的假期……现在有点事走不开,等我回去再说……”
安岩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越听越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怎么那么像徐少谦呢?
这一定是幻觉吧。
被吵醒的早晨,本就是意识十分模糊的时候,安岩也没有多想,冬天窝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实在不想起床,安岩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回笼觉,刚翻了个身,突然被身后某处尖锐的痛楚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那种怪的痛楚,就好像是身体被什么东西狠狠捅穿了,体内的肠壁火辣辣的疼,腰部的肌肉一阵阵酸痛,最痛的是身后的某个部位,简直像被撕裂了一样……安岩有些疑惑地伸手往后面探去,顿时惊得差点骂出声来!
靠!
那里已经肿得不成样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岩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单滑落,身上各种青青紫紫的痕迹顿时展现在面前,被窝里的他当然是什么都没穿,床单上那些黏腻的液体醒目的提醒着昨晚的罪证。
目光迅速环顾一下四周,安岩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卧室,遮光窗帘的遮挡之下,只有一丝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照出屋内简单整洁的陈设,浅灰色的家具透着一股怪的冷意,自己的衣服倒是好好挂在墙角的衣架上,地上却丢着另一件男士衬衣,周围散落着几颗纽扣,裤子、袜子、皮带,乱七八糟的丢在地上,可见昨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安岩正头痛欲裂地回忆着昨晚的细节,眼前恍惚晃过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就在此时,门外打电话的人突然推门而入,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直接交汇。
安岩:“……”
徐少谦:“……”
对视持续了整整五秒钟,徐少谦这才开口打破沉默,“你醒了?”
徐少谦很冷静,安岩却脸色僵硬,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完了,头痛得更加厉害了。
他想起来了,昨晚酒后乱性的对象,正是面前的这位……只在腰部围了条毛毯就出去接电话的……徐少谦同志。
安岩的脑子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也渐渐想起了昨晚一些零碎的片段。
昨晚剧组的庆功宴上,自己被人敬酒,喝了很多,然后……迷迷糊糊被徐少谦拖到了车上,送回这里,再然后……自己被他安顿在卧室,徐少谦好像要出去倒水,自己突然拉住他不让他走,还凑过去强吻了他,紧接着,得寸进尺地把他压倒在床上,直接撕开他的衣服就扑了上去,抱住他又啃又咬……
简直禽兽啊!
安岩顿时懊恼无比。
虽然在圈里的风评一向不好,可在这种事上,安岩其实是很节制的,毕竟跟那些女明星传绯闻只是为了配合宣传,两人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给狗仔队一些炒作的题材,也算是互惠互利的举动。
而且安岩虽然风流却很有自己的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对于自己的亲朋好友,他从来都不会下手,对于那些玩不起的人,他也从来都不去招惹。
没想到,这次喝醉之后居然玩大发了,把哥哥最好的朋友,堂堂影帝给压到了床上……
看着徐少谦的锁骨上那一排鲜明的牙印,安岩顿时尴尬地无地自容。
怎么办?这回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如果被爸妈知道……或者被徐少谦的家人知道,他安岩肯定会被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的……
见安岩的脸色变幻不定,徐少谦也很是纳闷。昨晚趁机把安岩吃干抹净,他已经做好了安岩早晨醒来之后暴跳如雷的准备,没想到,安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的懊恼和悔恨,仿佛他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剧本有些不太对吧?
徐少谦向床边走了几步,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安岩突然豁出去一般抬起头来,尴尬地笑了笑说:“少谦,对不起啊。”
“……嗯?”
“我昨晚喝醉了,我从来没想过会对你做出这种事。”安岩摸了摸鼻子,眼倒很是诚恳,“咳咳,昨天晚上我真是太禽兽了,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像我这么随便,我……喝醉之后完全不记得做了些什么……你……你没事吧?”
徐少谦推了推眼镜,疑惑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