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顿时触动了傅明晞的那根弦。她心头火起,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把压在身上的男人踹开了:“凭什么我只许伺候你一个人,你便可以在外寻花问柳,处处留情?你但凡心中有我一分一毫,何至于这些年叫我那么委屈!”
她浑身发软,却还是趔趔趄趄爬下了床,“你知不知道你身上那股子芍药香让我好恶心!”
薛成和冷不丁被踹到腿骨,一时疼痛难忍,竟来不及去追,只捂着伤处恼道:“傅明晞!你疯了不成!为什么你近来变了这么多?就像……像个泼妇!从前那些不是都同你说过么,京华城的男人,谁不都是身不由己?不过逢场作戏,怎地这般耿耿于怀。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还不够么?”
“恶心,恶心!”傅明晞胡乱骂了两句,脑子愈发混沌了。趁着深知还在,赶紧找了件外衫披上,“我现在就去找孟姐,告你强暴!”她摸黑只找到一只鞋,又怕他追上来,索性就赤着脚跑开了。临走时将大门拴上,才终于喘了口气。
在外守夜的小丫鬟被动静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出来,见到自家夫人狼狈在站在檐下哭,“夫……”
话还没说出来,又见她飞似的走了。小丫鬟楞在原地,一时分不轻是梦还是真。
傅明晞慌慌忙忙逃出了薛府,在皎洁的月色下沿着巷子奔跑,脑袋却越来越沉,血液在身体里燃烧,即便夜风吹出了她一身细栗,也不能缓解这种怪的燥热分毫。
好难受,好想被什么填满。
她步子逐渐慢了,需要扶着墙才能支撑不断发软的腿继续行走。
刚才情况紧急,她根本不敢多留,只怕在府中多停一秒,都要被薛成和得手。现在出来还没走出巷子,没穿鞋的脚都被路上粗粝的砂石磨得生疼。别说孟无枝的私宅尚且遥遥无期,即便就在不远处,自己现在的状态却也是寸步难行,想要回去叫车夫备马车都难。
头好晕……
心头的那团火烧得愈发旺盛,傅明晞几乎不能思考了,煎熬地捂着心口,在巷子角落蜷缩了起来。
意识短暂地变成一片空白。
等再有一点智的时候,她发觉自己被抱起来了,于是本能地开始尖叫:“滚!滚开!别碰我!!”
“……是你先睡在我家门口的!”
不是薛成和的声音。
但是很熟悉,声调听着有点委屈。话音刚落,自己就被放下来了。
结果站根本站不稳,所以还是被扶住了。
“胡说。谁家门前不点灯,再赖我……我连你也一并告了。”
对方有点局促,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这是……是西角门,我……罢了。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一听到回,傅明晞拼命摇头:“不!我不回!”
那边沉默了一会,还是把她往外面引,“……别闹了。回去吧。”
到了月光下,傅明晞才依稀看清了眼前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白……白无祁。”她难耐地舔着他的胸膛,含含糊糊的说,“肏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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