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嗣濯抓着他的短发朝地面上砸,每一下都落得毫不留情,禾渊在他手下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可挣扎的作用,痛的一次呻吟也从鼻腔中发不出来,只能疼得哼唧唧,听得像个猪一样。
屈辱的憋住泪不让自己流下来。
摔了十几下,他终于停下手。
漠视着他憋红的涨脸,疲惫捏了捏眼角,冰冷的字眼轻启吐出。
“没有下一次。”
松开他的头发后,禾渊没忍住憋屈一声哭了出来,羞耻的哭声哼哼唧唧从鼻子中冒出来,泪水浸湿眼眶,他骂着自己傻逼的一副怂样,呜呜哇哇浑身发抖。
蒋嗣濯起身瞪了他一眼。
“把嘴给我闭上,去医务室处理你的伤口,脸上不准留疤。”
“呜……呜呜哼,呜。”
沉闷的哭声,即便他拼尽全力的憋着,哭声还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在他面前哭过的次数不少,可长这么大挨打的次数也少了,又一次被打哭,禾渊自尊心受挫,羞耻的根本憋不住。
男人冷眉一拧:“我说的话你没听懂?”
他费尽全力的从衣架子里脱身,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几次都差点跪下去,捂着被打青的脸,哼哼哭着走了出去,高大的背影弯着腰,与进来时候的猖狂截然不同,变得那么狼狈。
去医疗室的路上,禾渊用力抹掉自己眼眶里面的泪水,恨牙痒痒的咬住制止自己发出哭声。
在他走到医疗室大门前,瞧见了那个带着手铐和脚链的精病。
像是一直在盯着他,过了很久,恐怕是从他一路走过来,抹着眼泪就开始看了。
禾渊顿时气的有些上头,上了两个台阶,朝他猛的一个摆腿去踹他:“你他妈看什么看!爷也是你能随便看的?”
他紧紧抿着嘴巴,从喉咙里发出低笑,嘴角一直往上勾,像是快要憋不住笑声,却偏偏长的肤色苍白,跟个阴冷的僵尸没什么两样,双目毫无焦距,看着十分阂人。
憋了一肚子怒火,他想着终于有地方能发泄了,扬起拳头要砸他,就看见他手心里面攥着一个银色的小刀,不慌不忙的举起来,指头就要碰到刀尖的那一刻,禾渊吓的急忙将手给缩了回来。
“看样子你好像很不开心呢。”
他脸上还肿了一半,一半翘高一半平,看着很是滑稽,磨牙瞪他:“你要是不想死就别他妈惹爷!”
郗予歪了头,晃动着脚踝上缠绕的铁链,微微笑的模样令人打颤:“你很喜欢月见里。”
“关你屁事!”
“可我听说半个月换一次搭档,有很多人都想抢着要她呢。”
禾渊拧着眉,大步流星地朝医疗室里走。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不会被换搭档。”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似乎是在犹豫。
郗予呲着牙齿嘻嘻一笑:“听说如果奴隶搭档有一方犯了重大过错,是不被允许换搭档,且延期毕业,在学校里要跟我一样,戴着手铐呢。”
禾渊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些,看到前方他的训练师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走了出来,长到遮住眼睛的刘海,表情阴森舔着上颚。
拽着郗予的头发往前甩:“你叽叽喳喳的在这跟我说什么呢?要不是你我用得着给你处理烂摊子!给我滚回宿舍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