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婚之前,纪元便与赵言词私下见过几次,回到婚房,她已掀了盖头,坐于椅上用餐。
赵言词自幼随家仆走南闯北做生意,所以言行举止带了江湖气,见纪元回来,手中鸡腿未放,夸赞道:“易安,你们府上的厨子厨艺真不错。”
纪元看着正吃的津津有味的赵言词,低声一叹,坐于她身旁。
赵言词不禁问:“怎么了?”
纪元情飘忽道:“我好像棒打鸳鸯了!”
“啊?棒打鸳鸯,什么鸳鸯?”赵言词不明所以。
纪元认真起来:“言词,胡老弟喝多了,说我抢了他媳妇…”
“什么?”赵言词一时未反应过来,对着纪元认真的眼呆愣片刻,才意识到她话意,随即诧异万分,“怎么可能,他明明很不待见我,是醉酒说胡说吧?”
纪元摇了摇头:“胡老弟醉酒确实口无遮拦,但据我了解,他十九八九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赵言词瞬间没了品尝美食的心情,将鸡腿放于一边,闷声道,“那成亲前,他为何一直躲着我?”
纪元也想不通,明明当日相见,胡老弟还很期待来着,怎么一见面就态度大转,怎么成亲了又痛哭流涕。
哎,纪元只叹自己当了二十年男儿,还是看不懂男儿心。
她想了想道:“我明日去问清楚。”
“易安你别胡闹,你我都成亲了,就算他…那什么我,又如何?”
“那我不就是棒打了鸳鸯,毁了一桩婚?”
“胡说八道,我和他…朋友都不是,什么鸳鸯!”赵言词说着,起身向床铺走去。
纪元又是一叹:“唉,被胡老弟这么一闹,我觉得我真对不起兄弟。”
赵言词见状,过来拉住了纪元的手,劝道:“夫君!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想想叁日后你要随我归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