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凌晨五点,天色微亮,整个城市从沉睡的状态中缓慢运转。「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陈蜀军上身赤裸,黑色的薄棉睡裤宽松的套着长腿,大力岔开坐在银灰色镂空的铁质花园凳上,微凉的晨露沾湿额发,闷热的风摆弄着花园内的各色花瓣,手握着一支黑亮的皮质长鞭,右手夹着雪茄,背部肌肉很紧绷,透明镜片后半阖着眼,四周除了偶尔的鸟鸣声,极为安静。
良久后,他紧握住辫子狠狠的朝前甩去,辫子抽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四处飞溅,却没有听到任何痛呼或求饶。
光听声音,会以为这是一场独角戏。
陈谦直挺挺的跪在石板路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一滴滴汗液从凌乱的发丝流向下颚,身上穿着破碎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材质。
不远处的草坪上躺着两具已经硬挺的尸体,恍惚能辨认出是昨夜跟在陈谦身边的保镖。
抽打的声音整整持续了五分钟。
陈蜀军喘了一口粗气,扬手丢掉了鞭子,大步走到陈谦面前:“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我也杀了?”
长久得不到回应,一把扯住陈谦衣服的领子将他生生提起来:“说话!你昨晚不是很威风吗?”
陈谦嘶哑的开口:“不听话的人就该杀掉,他们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陈蜀军诡异的翘起嘴角,目光桀桀的盯着他,抓着领口越收越紧:“不听话的人就该杀掉,那我现在是不是也该杀了你?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算什么东西?”
满脸蔓延非自然的红色,眼部极度的充血,陈谦几乎要窒息,他抑制住大脑发出的信号放弃反抗,双手垂放在两侧,艰难的对着陈蜀军说道:“爸爸,我是你的儿子,你想杀就杀,但我没错。”
陈蜀军愣了两秒哈哈大笑,他松开陈谦的衣领留他苟延残喘的伏在地上拼命喘息,他心想如果刘秦林泉下有知,会是什么心情。一个高级警官的儿子被自己培养成一条衷心的狗,这件事实在令人愉悦。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他做作地做出慈父的嘴脸,拿起手慢慢梳理陈谦的头发:“爸爸只要你听话,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以后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陈谦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难受的咳了几声:“咳..咳咳,爸爸我不需要那些,我只想为你铲除掉多余的威胁。”
他又抬起头眼里居然闪烁着泪意:“哥哥做不到的事,我都可以为你做。”
陈蜀军听到他说出“哥哥”两字,脸色再次阴沉,安仁出车祸那天,虽然陈谦人在国外,但他总是怀疑那场车祸是陈谦动的手脚,从小安仁听话懂事,他也承认确实在教育他们兄弟之间总有偏颇,但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陈谦生来就是要被自己培养成一条只做恶事的疯狗。他没有耐心去疏导陈谦的心结,只能随意打发,但陈谦再疯再恶,不能不受自己控制。
这几年他请了很多私家侦探,明里暗里的调查陈安仁车祸的疑点,但通通没有证据,实实在在的就像一场陈安仁命中的劫数。
他像是不经意间的聊天,指节间却分外用力的抓着陈谦的发根:“阿谦,老实跟爸爸讲,安仁那次车祸有没有你的手笔在其中?”
陈谦惊疑不定的看着陈蜀军:“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摇摇晃晃站起身,两手紧抓头发,眼底全是痛苦和疯狂。
“好,爸爸你不信我,我就做给你看!”陈谦跌跌撞撞走到铁质桌前,拿起桌上摆放的水果刀,手起刀落,左手一截小指滚落在石板地上,鲜血不住的从断指涌出。
“这是我对你衷心的证明!我问心无愧!”
陈蜀军有些意外,没想到陈谦疯到这种地步:“阿谦你在做什么?你搞成这个样子今晚的交易怎么办?”
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家庭医生,陈谦按着他的手:“爸爸,不断这根指头,你永远不会相信我。这截手指也算是给荣叔和老虎哥一个交代!”
“阿谦你不必如此,爸爸知道你的心意了。”陈谦坚持不让,陈蜀军只好吩咐佣人拿来止血喷雾和酒精绷带。
给陈谦消毒止血后,他拿起绷带给那截断指缠上,又架着一身伤痕的陈谦走进卧室:“罢了,今晚我亲自去。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阿谦,你要知道爸爸只想你好好听话!”
陈谦躺在床上闭上眼虚弱的点头,因为失血嘴唇很苍白,那副样子竟真有些乖巧懂事。
陈蜀军拉他起来吃下消炎药,靠坐在床边等着陈谦慢慢入睡以后,他拉上房门静静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