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正试图驱散他们。
“军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梁沉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副海涵地温笑。
陈蜀军把头抬起,缓缓回复一笑:“不错,都是托了梁警监的福。”
两人从善如流地握手,临走前陈蜀军坐在后座眼波转向他,语气沉沉:“梁警司,安稳地日子看来很好过,都让我有几分羡慕了。”
梁沉英色不变,背着双手:“军哥就不要打趣我们了。”
杜渔睡觉很警醒,经常窗外有些风吹草动她都能立刻转醒,所以此时躺在床上虽然看起来还在睡梦中,但她早已发现有人从房外脚步轻缓地走了进来。
手掌握着枕头下的手枪随时准备暴起。
窗外的天空由暗逐渐变得明亮,一切如常,隔壁的邻居在走廊抱怨昨晚不知哪户人家半夜欲望上头,呻吟了一夜,吵得她根本睡不着觉,太没有公德心了。
屋内卧室的大床上,一个男人从背后抱着杜渔,两人沉沉地入睡。
陈蜀军还是没有抓到陈谦,方骏在外跑了叁天,没有搜索到任何有用的痕迹。
高速路口,废弃厂房,医院,破旧港口统统没有陈谦的人影出现。
陈蜀军在看了一段录像后突然改口让方骏与林旸不必搜查,同时交待他们二人今后如果见到刘振辉做任何事不可阻拦,不可插手,不可伤害他。
方骏心里浮上一层淡淡的疑惑,他没有问出口,抱着双臂合上眼:“我知道了干爹。”
林旸嘴角勾起一道弧度,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此刻回想起冯狄声觉得有些好笑,当日进警局他能料到冯狄声肯定会去找杜渔。
手中摇晃着玻璃杯,黄色的酒水包裹着冰块,撞在杯沿,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折射在玻璃上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脸上的色模糊不清。
这不过是让杜渔从今脱离警局的第一步。
吴勇科与梁沉英的侄女交往了一段时间,小姑娘单纯可爱,对他几乎一见钟情。
每次家宴都要带着他出席,梁沉英十分满意这段感情,也很欣赏勇科的为人,在警局时时照拂他。
两人此刻坐在一处沙滩饮酒。
海浪一波一波涌上沙滩又撤离,循环往返,白色的海鸥在夜色里低空飞行。
“听说今天来的人是黑社会?”吴勇科灌了一口啤酒,望着深蓝色的波浪。
醉意上头的梁沉英哼笑:“黑社会又怎么样,当初还不是被我玩得团团转。”他抓了一把沙子洒从手指尖流出:“说得好听是老大,这么多年不还是见了我恭恭敬敬没有办法。”
吴勇科转头看着他笑:“警司,你说得对,黑社会又能怎么样。”
海鸥在远方低低哀叫,一轮冷月挂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