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过父母茶,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安坐在新房大床上。
偌大的别墅里逐渐黑了灯,夜归于静,房间里玫瑰味浓郁,她手往旁边探,便摸到铺了满床的丝绒花瓣和红枣桂圆。
“沙——”
门从外面缓缓被人推开,只凭气息和步伐,她就能知道是谁来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会来了。
盖头边缘下是他笔直双腿。纤长指节穿过盖头下的流苏,男人被人灌了不少酒,迷蒙之下起了玩心,手指反复拨弄流苏,就是不掀开盖头。
“知行哥哥......”
这种感觉像被待宰的小羊羔,她坐立不安,出声催促。
“嗯?”男人狡黠浅笑,“娘子想洞房了?夫君遵命。”
浓烈酒气让田暖脸红心跳。她几年前就知道,这男人像是个什么精怪,只要一喝酒便会现了原型,风流浪荡,邪魅妖冶,什么样子都能露出来。
思绪飞舞纷乱,盖头被缓缓揭开,男人长身玉立床前,正低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一身墨色中山装将他挺拔身材衬的无可挑剔。
大红秀禾上苏绣凤鸟精致,仿烛光色调的暖灯照亮小姑娘温婉可人的面容。柔颜羞赧附染霞红一片,眼波流转脉脉含情,让男人一恍惚想起女赋中绝色丽人。
文字是假的,面前人确是真的。他看着看着,眼就变得痴迷。
“暖暖,真好看。”
半醉的男人声音也似清醑,入耳绵柔。
床头两杯合卺酒是早就摆好的,男人端起一杯递给她,自己又拿起一杯。
两人手臂交缠对饮,田暖红着脸舔舔唇,将目光投向一边不好意思看他,却被掰过来硬生生印上一个吻。
他把酒含在嘴里并未喝下,吻上她的唇便渡给了她。
薄唇有些微凉,带着分不清是哪种酒的酒香。酒不醉人人自醉,各自沉湎对方美色无法自拔。
手工精心缝制的衣服叁叁两两散落在地,即便两人坦诚相见无数次,可在今时这种特殊日子依然免不了紧张。
白润胴体在红色床单上蜷缩,红更红,白更白,交叉对比印在男人眼里,刺的他心荡漾,眼尾一齐发红。